豪格是个心病,事实上,如果不是查阅资料,长老会是不可能知道豪格与川岛芳子的关系的,毕竟怎么看,这里面的差距都太远。但是,一经发现,人人都对豪格提起的警惕心,这人是皇太极的长子,在与多尔衮争位的时候,能够审时度势,将大位让给弟弟去渔翁得利,最后虽然被多尔衮弄死,但终究日后多尔衮的下场更惨,而后代也是恢复了****的爵位,甚至满清亡国后,还能每日在那蹦跶。也就是说,豪格算是一个被历史低估的人物,如果历史上他没死的话,未必会如同现在这样籍籍无名的。这也是长老会一直皱眉在努力的地方,一日豪格躲在黑龙江那块地方,招兵买马,一日就必须时刻保持警惕,怎么搞建设?豪格必须尽快做掉,这一点不容置疑,但如何做掉也是个问题,李向前更喜欢先礼后兵。当然,这事儿能有几成成功率还是看运气了,李向前也不是很有把握。作为长老会“天下布武”战略的一部分,帝都确实也迎来了一个小**的“结婚潮”,“婴儿潮”,来自四面八方的流民依靠旧城改造和力工的工作,得到了最初的一份积蓄,房贷买下的房子虽然赶不上地主老爷的房子那么敞亮,却是天子脚下的一处小楼。刚刚经过乱世,大家都想着过好日子压压惊,因此都不是太过挑挑拣拣,除非是儿子身在锦衣卫,更愿意挑个好的,更别说许多原本的教坊司,也就是大明官府开办的妓院,被李向前直接一刀切的将人释放,得了应该可以过活的遣散费,甚至有地痞觊觎这些可怜女子,想用暴力再去胁迫她们,也被来自21世纪的****铁拳直接干翻在地,踏上一万脚,真真正正的永不超生了。虽然有一些已然被洗脑,不知道如何营生的女子,又做起了老行当,但基本上都是自愿的,只要待在那被官府绝对不承认,但绝对存在的红灯区,那绝对是可以很好的生活。当然,大多数妓女,都拿着遣散费从良了,这个时代没那么多讲究,愿意收心过日子的不少,所以在统治天朝的第二年开始,帝都新城区报备怀孕的妇女人数,就突破了很高的水平。中国传统文化,由于是根植于农耕文明的模型,因此在生活上,很少注意时间,而是更注重关系的因素,具体到婚丧嫁娶,就开始奇葩起来,时间可以随意浪费,但是“面子不能丢”。许多人无法理解的是,无论是丧事还是喜事,我们总是喜欢在精神上和**上折磨人,一场丧礼下,一个“孝子”不断磕头,还要花去几乎一年的积蓄,养活一群无异于生产的道士,鼓手,事后没有不颤抖倒地三天的。婚礼也是类似,各种婚俗的方向,都是把人往绝路上逼迫。都是套路,掌握了基层话语权的人,不希望底层百姓依靠劳动努力去翻身,于是就制造无数种消耗他们的方法,时代贫贱,财富无法积累,这样他们就可以世世代代做财主了。这样可不是长久之计,对于长老会来说,移风易俗可是比军事抗争更加重要的事情,因此,什么婚礼可以拉动消费,这种歪门邪道来说。集体婚礼可能是长老会朝反动的封建势力开的第一枪,在文化区之中,他们特意将什么各种寺庙集中在一起,你们这些神棍去鬼打鬼就好。具体操作上,每一对新婚夫妇,在民政局登记后,领到了印刷精美的结婚证后,都可以提前申报一个黄道吉日,大概每个月四五次的频率,凑齐人数,进行集体婚礼,各种礼宾仪式搞得有声有色,甚至在初期,一些好事儿的女长老也跑去做主婚人,也算是给足了面子,后期也是安排了任命的新城区的地方官主婚。这在未来,就形成了一个规制,各地以政区为划分,由当地官员主持集体婚礼,充分降低了年轻人的结婚压力,至于什么随份子之类的行为更是严厉打击,最大限度的让人们将财富保持住。当然,婚礼后,有愿意宴请亲朋的,可以自愿,但既然老爷已经给主持过一次了,许多人也就不会再大张旗鼓的搞什么宴席,也算是将成本降低到无限了。人口就是一切啊。李香君闲来无事,正好有奏乐的需要,长老会就叫上她去帮忙奏乐,此时看着一对对新人,忽然坐在那,不动声色一般。“怎么了,看着眼馋,也想嫁人了?”她看了看旁边来“视察”的男子,摇头说道:“哪有这福气,只是感叹世事多变而已,以前哪能想到今日?”李向前看了看她,由于李香君聪明和运气的关系下,居然看透了长老会是来自于未来的事实,因此他也大方起来,将内部的化妆品配给分配给她一些,今天看起来,容颜保养的不错,看来倒也赏心悦目,说道:“有件事不得不提醒你,侯方域被抓了,嗯,正在押解进京的路上,当然,我不告诉你,没几天估计也要在帝都传开的,你有个心理准备吧。”李香君一阵惊悚,这些未来人知道千里之外的事情,自然毫不惊奇,不过,他,到底干了些什么呢。“他不是在南京的吗。”“去了凤阳,还杀死了一位总兵官,你知道的,无论从哪一方面,他都死定了,只不过,要明正典刑啊,不然,明明是一个乾隆,被那些无良文人说成是孔繁森,我可受不了啊。”“啊,他……只求长老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给他吃太多的苦。”“我们是文明人,放心,话说到这里,你们到底什么关系啊,我也好帮你拿捏分寸。”李香君说道:“还能是什么关系,侯公子乃是前朝尚书之子,屈尊降贵看上民女,还能有什么余地吗。”李向前点点头,说道:“理解你啦,对了,拍戏的感觉如何?”李香君点点头,说道:“看到奴家的容貌,可以永远记录在那些影像里,永世传诵,这可是自古以来无论何等女人都做不到的事情,还能如何呢。”“啊,你能这么看也不错。”人总是喜欢留下点痕迹的,从手办狂魔秦始皇的庞大皇陵,到那些酸气文人的无聊诗篇,都是如此,李向前说道:“对了,每日接触那么多人,有看上的男人吗,有的话,我们帮你说媒吧。”由于长老会“招安”了不少戏班子,希望在他们身上,复制一些经典曲目,芭蕾舞之类的舞蹈也该流传下来,所以和李香君搭戏的人,倒也有不少以这个时代的标准的帅男,李向前也就是这么一问。李香君腼腆道:“奴家这么一个身份,哪敢想有什么好人家迎娶呢,先生,那戏班子里。”“贱业,贱业,其实,世事真的很无常,我都想象不到,在后世,蹬鼻子上脸,已经嚣张到无以复加的戏子们,原来在大明朝这么惨,话说,我记得,在春秋的时候,还没有这么低啊。”李香君悲哀的一笑,说道:“先生,春秋时候,歌姬们是给诸侯贵人以歌舞娱人,高一些也不过是一个玩物,到了现在,都是富商和高官们来青楼里玩,他们富则富也,但绝对说不上是贵啊。”“哦,对,富贵富贵,我老想象成一样的,其实是大不同啊。”“至于您说的后世,我是不敢想象,如果歌舞之人可以如此,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呢。”“额,那就别想了,乱七八糟的事情也不少。”的确,在明末,这些歌姬们也许收入可以说高,但社会地位绝对高不起来,所谓秦淮八艳,只不过是明末的关键时刻,与几个高官有焦急,偏巧还都深入了历史的细节,而被桃花扇那样的美化侵略的戏曲给带红的,说实话,也算是流量小花的类型。李香君想到侯方域,心中不知道如何作为,如果不是生逢乱世,现在可能已经嫁给他了,而就李向前所说,那位郎君却并非良配,这叫她信谁呢?“那奴家就告辞了,明日还要赶戏的。”长老微服私访记作为重头戏,得到了许多长老们的亲切关怀,虽然都是偷的桥段,比如白毛女,黄世仁之类的段子,但是也是付出了许多努力,毕竟明末和民国的情况不同,需要好好的磨合,不过,放映后,还是得到了不少的注意,毕竟作为新时空的人自己拍的电影,还是更加的原滋原味啊。可以说,在一定时期内,拉仇恨,竖靶子的任务,还是不变的,东林党依然会是这些影片里面的大反派,至于以后的反派嘛,反正长老会的敌人多到数不清,慢慢来就是了。“你先别走,我有事和你说。”李香君打了个哆嗦,看了看他,今日这个婚礼的场所太过暧昧,不能不警觉,这位男子会不会对自己打什么歪主意。李向前却不为所动,说道:“你知道,在未来,女总理,女将军什么的,并不在少数,虽然在可爱的大明,也就只有秦良玉这么一位将军了,妇女工作一直很难很难,所以,我希望你能在工作之余,多一份挑担子。”“您是说……”“你知道,我们之间的女子很少,而且真正的基层工作也缺乏经验,妇联,也就是妇女联合会这种机构,怎么看也不能由男人主导啊,我希望你开始做一些工作的吧。”“妇联,我能做什么呢,我只会……”“你识字,已经比太多人高出来了,其实任务也很简单,我们的统治要延展到农村,到每一条胡同,妇女主任的工作肯定非常重要,初期培训工作,我想推荐你上岗,当然了,只怕是需要竞争的。”李香君早已知晓长老们的底细,自然毫不惊奇,虽然也羡慕后世女人的嚣张地位,但也说道:“我能做什么呢。”“最开始也就是找些大妈说些道理,认认字,你不必担心她们的学习热情,完成学习任务,我们准备下点本钱,给予点物质奖励的,无非是给点鸡蛋,当然,要把许多工作做起来,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在我们这里,家务事也必须管的,什么打骂女人,后妈欺负孩子等等,都是你们的任务,所以说,任务还是很重的。”“这,我哪做得到,人家家里夫妻吵架,我也管不了啊。”“如果是夫妻吵架让他们吵就是了,有固定规矩的,至于武力嘛,自然可以帮你有权限去做事,嗯,说起来,给你安排几品官,你觉得满意呢。”李香君说道:“这样还能随意安排吗。”李向前说道:“我想没人会争夺什么妇联的职位的,虽然直接任命你个副国级或者正部级有些难以想象,但也不是做不到,不过太高了,以后你没得升官,就要跟我抱怨了,这样吧,监管大一级,五品官吧。”李香君心头有些激动,说道:“这样行吗,可是,奴家的出身。”李向前没有管她,继续说道:“当然,另一个方向就不错了,你知道,有些大户人家,有锢婢的陋习,可以说将侍女当做了牲口一样用,这一点必须修正,这样太浪费了!得管起来,让人知道,哪怕是奴婢,也是人啊。”在李向前这种数字化治国者看来,禁锢身份,奴才制度,除了让某些人满足其**,以及降低国家的力量,以及未来的人口,几乎毫无用处。假如中国每年出生一千万人口,平均寿命以六十岁计算,那这个国家就会维持在六亿的数目,而且人口老龄化的问题也会随之而来,这也是为什么许多知名的憎恨中国的“学者”,比如李开复,郎咸平什么的,鼓吹什么引进黑人“填补”空缺,意思就是恨不得中国人死光的意思了。与此相反,李向前等人对于当代天朝的人口出生数量虽然没有掌握,但也说不上乐观,但是人口就是一切啊。(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