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5章 同行之间才是赤果果的仇恨(1 / 1)

明末球长 一脸坏笑 2043 字 2023-01-17

只有同行之间才是赤果果的仇恨。最开始是一个县内的两家地主,看中了同一块田地,其中一家因为和县令关系近,因此恐吓那户农民,强行买到,而失败的一家,自然只能咽下失败的苦果,痛斥“我告诉老师去”一番,去告状去了。接下来,李定国这个贼人一方的行动似乎给了所有人灵感,几辆运载刀剑长矛的马车,在行驶过程中,遭遇了盗匪,等到主人家带着人找过来,之前争地失败的这一家,却是已经帮忙赶走了“盗匪”,打扫了战场,当然了,这个过程中,三分之二的武器都已经遗失,留下的也有不少已经坏损。这哪有相信的,于是一场械斗后,县令却是派出三班衙役过来弹压,但没想到,这次,之前争地失败的那家子,现在算是知耻而后勇,打出了潞王旗号后,就反杀了一波。随后发生了什么,大家都不知道了,其实就是各自去隔壁县寻找殷勤帮忙,打起来后,结仇也是更大,不断的滚雪球后,造成的伤亡其实不大,但是规模却是空前的。虽然是弱鸡,但是弱鸡总有更弱的弱鸡可以欺负,战争一旦开始,就难以停歇,从共和六年的夏天开始,终于打到了秋收,许多家发现自己如果不赶紧回去收粮,就要挨饿,同时这场毁灭性的战争虽然死人并不多,对于整个江南的生产活动也造成了毁灭性打击。大西军的西征的消息稍早时候已经传到李定国方面,也有几天时间了,但是对李定国来说,他这边所面临的局势,却要比大西方面稍好一些,毕竟到这个时候,南明实际上根本没有有战斗力的军队,历史上能帮忙打一打的高杰和郑芝龙,此时都已经缩卵,被裹挟着去了南洋,至于各州府的官军,却基本上都已经没有什么战斗力了,连基本的粮饷都维持不好。这场莫名其妙的有仇报仇造成的流民并没有造成太大的问题,现在谁都知道,到了长江边就有活路,帝都的富庶和生活好早已让无数人耳听在心,因此自愿被安排移民,他们的目的地大多数不算坏,不算台南已经开发的土地,哪怕是越南也可以以百万级别的人口承接移民,巴达维亚的存粮也可以让他们对于这些移民敞开怀抱。古典式中国,之所以衰败,有许多因素,但是,儒家所持的“礼”,却是占了大多数原因。在大明朝,工匠发明了一种新技术,儒生撇撇嘴,骂了一句奇技淫巧,趁机贪污了几万两银子,工匠还是工匠,有功劳是儒生领导有方,有错误是工匠全家灭门,“只有我们读书人才是人,其他人都是我们的奴隶。”当然了,到了我大清时代,有人发明火器,这是汉人想造反啊。杀头!横向对比一下,依靠专利发财的诺贝尔,其中的向背,自然人所共知。在一位地主老爷的土地上,一名奴隶佃户突然想到了种地、管理的好办法,或者发现了某个弊端的问题,某个管家贪污什么的,他决定将自己的发现告诉地主老爷,那么结果会是什么?很多人会以为这位奴隶或佃户会被因为传播奇技淫巧,或者诽谤管家而遭受惩处,但其实往往不是这样,因为他们根本到不了地主老爷面前,根本到不了说出自己想法的时候。他们面对的惩罚往往是另一件事,你竟敢用你那踩过马粪的赤脚踩在老爷的庭院上!如果他穿着鞋呢?那么他们同样会被家丁狗腿子拖走,你竟然有鞋?!哪偷的!显然,从头至尾都没有人关心这个奴隶或佃户发现了什么,也不会有人知道他真正想说的是什么,不是儒生,连言而获罪的资格也没有,正如21世纪初时代的中国人来说,你哪怕呼吸都是错误的。虽然对于荷兰的殖民军来说,这是一场输得十分不服气的败仗,总督府和商人们个个都是汉子,个个都是顶天立地的皿煮英雄,每一个都至少杀过十个人,强暴过土著女性,即便面对拥有着绝对武器优势的长老军,也毫不示弱,打出了皿煮军队的威风,也打出了自由后裔的骨气,即便到了最后一刻也没有放弃抵抗,也都还在拼死厮杀,玩命抵抗,但万恶的中国人,不肯投降上帝的子民,主动做上帝子民的奴隶,将自己的科技产品拿来给上帝子民,用于屠杀其他民族,却使用这些武器,给尊贵的上帝子民造成了不可磨灭的伤害。到了后世,那些咬牙切齿的历史发明家自然对长老会不能与人为善的行为咬牙切齿,为什么不能安安生生的好像印第安人那样,投降他的洋人主子呢。如同热刀子切奶油一样,孙思科冲入巴达维亚之后,依托海船,沿着海岸线,便开始了对南洋诸岛进行的全方面征服,沿途不断的攻击欧洲人的定居点和种植园,土著的聚居地,在强大的长老军刺刀面前,各地方殖民者和土著,根本就没有任何与之相抗的力量,于是沿途各种植园和重要节点,可以说是如同摧枯拉朽一般的纷纷被长老军占领,随后跟进的工作组和移民们,眉开眼笑的接管了那些财源好地方,很快勤劳的移民就开始恢复生产,以自己的行动证明自己的价值,归顺了大中朝。所以很快,后世那些小资用来旅游然后发图片自称高端嘲讽普通人的什么巴厘岛啊,什么海滩浮屠,全都占领下来,这些地方,当年随处可见中国女人自愿跟着肥敦敦的白人胖子白玩,不过现在却满是如狼似虎的长老军,那些移民以几乎光速完成了分地的行动,其效率之高让长老们也非常佩服。加里曼丹岛、苏门答腊岛、伊里安岛、苏拉威西岛和爪哇岛算是这次攻略的主要目标,而兵家必争之地,往往意味着交通要道,而交通要道几乎都代表着物流业和商业。长老军沿着海岸线的攻势非常顺利,一百天的时间不到,从加里曼丹岛、苏门答腊岛、伊里安岛、苏拉威西岛和爪哇岛全数拿下,沿途泗水,万隆,棉兰,日惹等要地重镇要么直接兵不血刃的拿下,要么便在威能之下,迅速的被攻破,只留下一些被历史的车轮碾压的可怜虫。可以说,为了阻止长老会的大军前进的步伐,荷兰人也用尽了一切办法,花费了所有手段,比如说破坏道路、点燃森林,但是这些举措对于早已完成物质和精神准备的长老军来说,收效甚微,地球上唯一的工业集团,把自己全部产能释放出来后,本身就是一股可以拿下全世界的力量,没人可以与长老会相抗,甚至他们还完成了非常高的操作,联合土著打击长老会,往往又年轻又勇敢的士官用力吹哨,一个连的士兵组成排枪阵,便有无数子弹倾泻过去,而损毁道路的行为更是可笑,本身道路就不咋地,雇佣的民工部队则承担下了大量的修路工程,当然了,对长老军来说,杀掉敌人,剩下的事情,自然有移民来想办法啦。共和六年中秋节,最后一名殖民者士兵放下了武器,准备乘船回到东印度公司在印度的据点。而在这个过程中,原本历史上,会在二十年内被瓦解消灭的土王,却是开始蠢蠢欲动,忽然有人记起了传说中的终极凯子,啊不,是天朝,土王想起过去的天朝人是他们所见过的最聪明、最公平、最有礼貌、最讲信用、最有勇力、最慷慨、最最最……的民族,最关键的是,只需要稍微说点好话,同时武力威胁一番,那些儒生就赶紧“量中华之物力,结与国之欢心”起来,这些可怕的军队,消灭了那些红毛人,也是由以前的大明人建立,想来也是不差的哦。于是土王下达命令,就是痛斥了这些汉人,居然敢冒犯不可冒犯的大地的保护人的稀里哗啦土王,杀死了那么多和蔼可亲的红毛人,让土王损失惨重,当然了,除非中国人肯赔偿一千万两黄金,十万女奴,同时将他们的武器上供给大王,不然的话,土王就会派自己无敌的五百万大军,对中国展开炮舰外交!所有的藩属国也会对中国进行攻击。按照土王那远古的记忆,只要是他这样高贵的外国人,稍微一恐吓,那些中国人还不吓得屁滚尿流?那些中国的儒生,随时都打算挟洋自重,借口得罪了洋大人,而对军队或政敌进行清洗,而打压杀死爱国有功将士,更是儒生们最喜欢做的。他仿佛见到,下一刻,就是疯狂的屠杀,将这些汉人将军杀光,那些武器自然落到自己手里,反正汉人的骨气,早就被儒生们拖垮,见到了外国人,早就是骨头酥软,有了这些武器和船,中国哪里打不到?听到这样的消息,整个帝都的长老们,只要是关心南洋战况的,全都目瞪口呆,仿佛是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李向前、梁存厚愣了许久,然后乐开了花,疯狂的笑了起来。真是想睡觉就有人送来了枕头!“这是宣战书啊,这是宣战啊,终于有人对咱们宣战啦。”动员,全面动员,整个中国,或者说北方的宣传机器被打开。“国耻日!南洋危急,中国危急,据称拥有五百万大军的南方土著,对中国宣战!”“全国总工会宣布,全部工厂取消休假,三班倒加班加点全线开工,生产战备物资支持前线战斗。”“帝都各州县地方官保证,将保证完成上级交给的征兵工作。”“南方各大儒纷纷发表言论,对于土著国家的战争威胁,认为应该先自己做反思,给予这些土著国家关爱,将全国一半的税金,都用来安抚这些国家,只有这样,才能显示出泱泱大国的气度,不要与这些小国一般见识,要先在自己人身上找原因,先将前线领兵之粗鄙不堪的将领,满门抄斩,以宽慰人心,只有如此,才能得到儒家一致的拥护。”“江南五位朱家亲王纷纷发表意见,认为只有在大明的领导下,中国才能与南洋藩属国为善,而长老会倒行逆施,敢于为了几个下贱商人就对外国人动刀兵,未来必将会被众叛亲离,不可饶恕,而为了早日让大明重新振作起来,于是就宣布要提前收取农业税,也不多,也就是收到共和99年而已。”“著名高僧铁林斯基向信徒布道,认为人家要打你的左脸,你就要把你的右脸过去给人家打,佛家有云……当时突然有民众出现,原来是妻子女儿被铁林斯基以驱邪为名奸污,前来殴打铁林斯基,铁林斯基却是被打中了左脸,当场掏出刀子,将民众杀死,以血肉撒遍地面,宣扬不敬高僧,不信佛祖者,皆是被诅咒下地狱。”“江南东林党分支高调成立带路党,他们宣称,只要是认可儒家思想,反对人权平等思想,开办科举,只用儒生为官,给予儒生高官厚禄,同时允许儒生对贱民进行剥削,取消数学、物理和化学等奇技淫巧,将所有的工人工匠坑杀,那么带路党就支持任何外国势力侵略中国!”混乱是正常的,在长老会的宣传下,中国各地都已经知道了,南洋有个大国,却是已经对中国宣战,人家有几百万军队,那得是多大的国家啊,爱国者辗转反侧,第二天默不作声的前去报名参军,恨国者兴奋的一夜不睡,赶紧打造白旗,打算卖国求荣,大多数人,却是吃瓜而惴惴不安而已。而长老们的宣传重点其实是其他属国,目前长老会拿下朝鲜,吞并广南,现在再打南洋,之前还能说自己是保护侨民,后面可没有借口了。而现在,他们可以骄傲的宣传,“大家看到了,这是他自己要求的,我一辈子也没见过比这还奇怪的要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