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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方见到那个狗仗人势模样的翠兰，突然决定亲自去东厢房看看。&lt;/p&gt;

于是，袁方开口道：“等等！”&lt;/p&gt;

张之极也道：“等一等，袁公子有话说！”&lt;/p&gt;

老鸨连忙叫住翠兰：“翠兰，先回来！”&lt;/p&gt;

翠兰听到老鸨在叫她，便停下了脚步回过头。&lt;/p&gt;

老鸨重复道：“你先回来！”&lt;/p&gt;

翠兰依依不舍地挪动了脚步。&lt;/p&gt;

“我去看看。”袁方说完这话，没等老鸨回应，径直向东厢房走去。&lt;/p&gt;

他快步来到房门口，先是侧耳听了一下，便轻轻地推开了房门。&lt;/p&gt;

门很轻松地就被推开了，一眼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红木小圆台，一张红木雕花架子床。&lt;/p&gt;

一位四十上下的老妇人迎面走了过来，冷冰冰地问：“这位公子有何贵干？”&lt;/p&gt;

袁方不是第一次逛青*楼，知道这个老妇人是那个雏子的妈儿，也就是专门伺候妓*女的老妈子，旧院这些高等的青*楼老妈子都是有些料水的，也是精通琴棋书画之人，老鸨雇佣这些人为的是调教妓*女。&lt;/p&gt;

袁方正要搭话，被跟在后面的老鸨抢了先，她阴沉着脸道：“四娘呢，怎么喊了都不出来？还真以为自己是千金大小姐？”&lt;/p&gt;

老妇人手中扬起一条粉色手帕对着屋里道：“来啦来啦！不打扮俊俏怎好见贵客？”&lt;/p&gt;

紧接着，袁方看见一个小姑娘从老妇人的身后闪出，很有礼节地向袁方施礼。&lt;/p&gt;

“四娘见过这位公子！”&lt;/p&gt;

这个自称“四娘”的小姑娘最多也就十二岁，在袁方的眼里十二岁的女孩都比她要高。观其五官，的确如老鸨所描述，长相算得上是俊俏。&lt;/p&gt;

袁方拱拱手，问：“你就是四娘？”&lt;/p&gt;

“正是。”&lt;/p&gt;

一旁的老鸨又插话：“四娘，你好生地伺候袁公子，如果袁公子有不满意的地方，明天就饿你一日！”&lt;/p&gt;

袁方道：“老婆子，没那么严重，我只是过来看看四娘。”&lt;/p&gt;

老鸨又把笑容堆在了脸上，道：“袁公子，你随意！”&lt;/p&gt;

她说完就领着那个人老妇人出去了。&lt;/p&gt;

“你在作甚？”袁方没话找话。&lt;/p&gt;

“绘画呢！”四娘的声音很稚嫩。&lt;/p&gt;

“你画了甚，能给我看吗？”&lt;/p&gt;

“当然可以，看吧！”她一指案台上的画，同时闪开了身子。&lt;/p&gt;

四娘的身后是一张案台，袁方走了过去，展现在眼前的是一幅美轮美奂的兰花图，这幅兰花图刚刚画完，因为能够看清宣纸上的墨迹还未干透。&lt;/p&gt;

“这是你画的？”&lt;/p&gt;

“是的。”&lt;/p&gt;

“你的画工很细致呀！”袁方客气地评论了一句，向前走近画卷认真观赏。&lt;/p&gt;

“还请袁公子斧正。”&lt;/p&gt;

四娘的画的确不错，袁方也这幅画所吸引，他的原主师从过大画家董其昌，他自己的画也是颇有造诣的，看到眼前这幅画眼睛一亮，不禁赞许道：&lt;/p&gt;

“妙哉！妙哉！此画行笔虽显粗放，提按轻重变化却是明显，更不失流畅；丛兰飘逸而不紊乱，墨竹穿插自然得当。”&lt;/p&gt;

“多谢袁公子夸赞！”&lt;/p&gt;

袁方惊讶地望着眼前的小女孩：“真是你画的？”&lt;/p&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