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万华就是忍不住看向了汤山,欣喜的说道:“没想到我们先生还懂得这里面的道道,真是全才啊,有先生,我犹如猛虎得翅,真可谓化虎为龙啊!”自从大家把造反这样的事情都是说开了后,万华这犯忌讳的话,大家也是不放在心上了,爱怎么说就这么说呗。汤山听了万华的夸奖,却是颇有点尴尬的说道:“不敢相瞒头领,其实学生家里也是乡绅,所以对这些事情也是知道一二,说来惭愧,惭愧。”“哈哈哈,,,”万华哈哈一笑,说道:“这有什么,先生一家人都是风骨凌然,与那些自私自利的乡绅那是有天壤之别,又怎会做那损害老百姓的事情!我对先生家里的家风传承是很有信心的。”老谭也是说道:“大当家说的不错,先生的为人我们都是知晓的,哪里是那些故作清高,实则唯利是图的伪君子所能比拟的。”汤山被他们说的是连道过奖了,过奖了。最后万华说道:“不管他们怎样,我们都要盯死了,都要做好万全的准备,决不能让他们钻了空子,我们这家小业薄的,可是经不起他们折腾。”三人都是连连称是。第二天一大早,艾诏就是在赵显根的陪同下,到了县衙,见到了县尊晏子宾,和艾诏一同前来的还有几位乡绅,他们都是一副稳操胜券的模样,当然,他们确实是有这样的自信,事情都是按照他们的设想在发展,只要再过上些时日,大家就可以把他万华给分了,这样即分得了钱财,又可以警告旁人,真是两全其美啊!见到了晏子宾,艾诏及几位乡绅都是恭敬施礼,口道:“学生见过老父母。”晏子宾也是不敢托大,他们都是有功名在身上的人,说不得哪天就会中得进士,又或是委派到哪里为官,这关系要是处不好,日后可谓是留下祸根。晏子宾赶紧是回礼,说道:“客气了客气了,几位小友请坐。”说着,晏子宾便是招呼他们落坐,坐定后,晏子宾问道:“今日几位小友一道前来,不知是所谓何事啊?”艾诏拱拱手,说道:“不瞒老父母,我等前来乃是为了今年皇粮赋税征收一事,特来与老父母商议。”晏子宾心里微微有些吃惊,这种事情有什么商议的,以前是怎么办的,现在还怎么办就是了,再说,我对这个也是不懂,有什么好说的。心里这样想,可是嘴里还是说道:“皇粮征收之事确实是近了,今年朝廷将江南茶税转至我陕西,以至于今年税赋更甚,想必征收之时困难重重,你们可是有何妙策?”艾诏他们不禁对视而笑,这事情真是赶上了,艾诏说道:“老父母所言甚是有理,我等也是料定今年赋税难收,恐到时影响老父母前程,所以我等日夜思量,终于是想到一个万全之策。”晏子宾一听,大喜,毕竟是事关自己的前程富贵,哪里能不上心,于是问道:“是何计策?快快道来!”艾诏见晏子宾这般急切,心里已经知道这事情是成了七分,只要自己和众人一番游说,哪里有不成的道理!只见艾诏胸有成竹的说道:“今年我们米脂遇上朝廷摊派,那些小民岂会那般听话,到时定然是要闹事的,若是事情闹得小,那也就罢了,若是事情大了,朝廷必定怪罪下来,所以我们思来想去,只有一人可以化解,将那赋税征收上来。”“何人?”晏子宾问道。“万华。”艾诏回道。“万华?”晏子宾忍不住在嘴里喃喃念道。艾诏又是说道:“不错,此人手里都是些蛮横之人,对付那刁民,贼民,自是手到擒来,只要老父母委任他为粮长,全权负责皇粮赋税的征收,到时还怕收不来赋税吗?”晏子宾听了,不由得是点点头,心道有理。那一同前来的几个乡绅也是赶紧帮腔。“不错,那万华恶名在外,若是他做了这粮长,到时候谁敢不交?那定然是将那些刁民压的死死的,谁还敢闹事!”“不错,那万华手里又是有那么多手下,就是闹出事来,那也是不怕!”“对对对,就算是收不齐,差一点,那也是无所谓,那万华身家丰厚,稍微贴补一点就是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几个乡绅那是你一言,我一语,直说的只要他万华出马,今年的皇粮赋税那就是坛子里面抓王八,十拿九稳啊!晏子宾被他们一说,哪里有不动心的道理,本来他就是对今年的赋税征收有点担心,既然他万华能够为自己分忧,那何乐而不为呢!晏子宾点点头,忍不住是轻轻捏了捏那山羊胡子,说道:“几位小友说的有理,此事看来非他万华不可,既然如此,那我便采纳你们的意见,将他万华任命为粮长,今年的皇粮赋税就让他全权负责了,希望不要辜负我对他的期望才是。”艾诏他们听了都是大喜,晏子宾这么一说,那这事情就是成了,他万华这次是非要做这粮长不可!艾诏赶紧是说道:“老父母英明,这次老父母如此抬举他,想来他定是铭感五内,少不了还要亲自上门来答谢一番。”“对对对,那万华本是一个乡野村夫,这次能够被老父母抬举,为朝廷办些事情,那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到哪里去找这样的好事!”晏子宾心里可以说是去了一块石头,心情也是不错,说道:“这次只要他将事情办好,我便保举他一个差事,也好让他有出人头地的机会,也不枉我如此对他看好。”艾诏听了,赶紧是送上一个马屁,说道:“老父母如此高恩厚义,他万华能够生在老父母治下,真是他祖上修了大公德啊,老父母又是如此一心任事,如果天下所有官员都能如老父母这般,那天下就太平了,天子也可高枕无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