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山微微一笑,就是接着说道:“当年宋江本是朝廷一小吏,后来被逼无奈之下,上山落了草,领着水泊梁山也是做到有声有色,可是后来如何呢,朝廷一纸招安令,宋江就是领着水泊梁山众人改换门庭,一夜之间从贼匪变成了朝廷的兵马,而后还为朝廷四方征战,立功不小,宋江,不可谓对朝廷不忠!”说着,汤山就是站起身来,对洪承畴深施一礼,又是说道:“事已至此,学生已经是不敢再隐瞒大人了,学生之所以相助我家头领,实乃是为我大明朝廷尽忠啊!”汤山这后面的几句话真可谓是天雷滚滚,雷的洪承畴外焦里嫩,竟然是说不出话来!怎么着,合着你造反还有理了!合着你拉帮结伙,拉出来了七八千的人马,还是为了朝廷好喽!我这作为朝廷委任的三边总督,我是不是还得代表朝廷谢谢你啊?好半天的,洪承畴这才是一脸气愤的对汤山喝斥道:“岂有此理,你真是胡说八道,亏你还是圣人子弟,竟然如此颠倒是非黑白,真真是气煞我也!”汤山见洪承畴如此模样,心里也是好笑,不过面上却是强忍着,不敢笑出来!这时候,只听汤山就是对洪承畴极其诚恳的说道:“大人稍安勿躁,且听学生把话讲完,若是学生说的不合大人心意,大人再动怒不迟!”这时候,洪承畴也是来了脾气,本督倒要看看你怎么把这造反的勾当给洗白的!于是洪承畴就是说道:“那你说,本督倒要看看你这三寸不烂之舌,是怎样口吐莲花!”汤山微微一笑,稍稍平复一下心绪,就是说道:“大人有所不知,当年宋江之所以要上梁山,不是因为其他,乃是因为他渴望被朝廷招安,渴望为朝廷尽忠。因为他渴望被朝廷招安,渴望为朝廷尽忠,所以他要上梁山当土匪!从宋江一生的过往种种,这一点确凿无疑,大人且看他被招安之后的表现就可以一眼认定!”“而学生呢,学生自幼苦读圣贤书,哪里能不辩是非黑白!哪里敢忘却天子的皇恩浩荡!哪里又敢忘却圣人的叮零教诲!学生之所以相助我家头领,就是为了日后接受朝廷的招安!为朝廷尽忠!”洪承畴听到这里,一双眼睛是瞪得老大,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汤山!汤山又是侃侃而谈,接着说道:“大人不必惊讶,请大人仔细回想一下过往的种种,我家头领可曾公然举起反旗?我家头领可曾称王称霸?我家头领可曾杀害朝廷官员?都不曾做过!不但没有做这些,而且我家头领还为朝廷尽心竭力的尽忠办事!大人且看,米脂和清涧这几年来,皇粮税赋如数上交,不曾拖欠一分一毫!接济四方流民,广泛宣扬仁义恩德,引倒他们向善,不去学那流贼作乱!几次和官军作战,战后,我们都不曾杀害朝廷一兵一卒,而且还为他们疗伤养身,最后还把他们无偿放回!便说这次大人进军勤王,我们也为大人在京师提前准备军饷粮草,帮助官军渡过难关!试问,天下有我们这样的反贼吗?”汤山这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都是事实,无法否认。所以洪承畴听了,也是无从辩驳!而后,汤山叹息一声,这才是说道:“如今大人大军压境,此时我们也是不得不坦诚了,之所以如此做,为的就是日后有机会,可以接受朝廷的招安,可以有朝一日为朝廷精忠报国!”洪承畴听到这里,也是明白汤山来的目的了,合着他是代表那贼子,来投降了!不,按他们的话讲,这是求招安来了!“哈哈哈,,,”想到这里,洪承畴就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久久的,那笑声都是止不住,好半天的,那洪承畴笑过后,这才是对汤山说道:“小友,你觉得你这番话,可以骗过本督吗?当本督好糊弄不成!”说完,洪承畴就是对着账外的亲兵大声命令道:“来人,把他拿下!”洪承畴话音一落,立即就是从账外走进来两个魁梧军士,一左一右的就是将汤山双手反押!汤山见此,丝毫不惧,看着洪承畴,汤山微微一笑,就是说道:“来时,我家头领便是对学生说,说大人高瞻远瞩,心思犹如鬼神一般,非寻常官员可比,大人一定会与学生商谈招安之事,当时学生不信!现在看来,学生是对的,大人与那尸位素餐之辈又有何不同!学生代表我家头领满怀诚意而来,只希望化干戈为玉帛,大人对此,却是视若无睹,如此,比之寻常官员更显昏庸!”“哈哈哈,,,”洪承畴听了,又是得意的哈哈大笑几声,而后,洪承畴就是站起身来,渡步走到了汤山面前,看着汤山,洪承畴就是说道:“如今本督好不容易使得你们分兵,此乃是一举歼灭你们的大好时机,如此重要时刻,本督又怎会被你的几句花言巧语蒙蔽,你以为你的几句话就可以拖住本督,就可以拖到让你们派回米脂救场的兵赶回来吗?你也是太过小看本督了!”说完,洪承畴不由分说,就是对那两个押住汤山的军士说道:“押下去,将这从匪之贼斩首示众,本督要用他的脑袋,来给我大军祭旗!”“哈哈哈,,,”汤山见此般情况,顿时却是爆发出一阵狂妄的笑声,笑得洪承畴都是有些不知所措!笑过后,汤山就是说道:“学生满怀诚意而来,却是没想到大人你如此目光短浅,气量狭小,学生一命有何足惜,大人要杀便杀吧,学生有何惧哉!哈哈哈,,,”“押下去,砍了!”洪承畴一声令下,两个军士也是不敢耽误,立即是押着汤山出了大帐。没走几步,就是将汤山押到了地方,强按着汤山的身子,就是将汤山按的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