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时候的马兴瑞也是在气头上,谁也是不敢多说,也只得是尽力瞄准了,打不打的中,那就只能是看运气了!“轰”“轰”“轰”的几声炮响,又是几颗炮弹打了出去。“啊”“啊”的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就是叫了起来,马兴瑞隐隐约约的就是听到了,心里很是高兴。“给我接着打!”“轰”“轰”“轰”的又是打了一轮,不过这一轮却是没有打中,也不知道那些炮弹飞到哪里去了。就在马兴瑞侧耳仔细聆听战果的时候,一个心腹手下就是急匆匆跑到了马兴瑞的身边,对马兴瑞说道:“将军,孙阁老派人传书信来了!”“什么,孙阁老?”马兴瑞听了就是一愣,一下竟是没有反应过来,“可是那高阳孙阁老孙老帝师?”“正是!”马兴瑞倒吸一口凉气,哪里敢怠慢,赶紧是对身边的马宝山吩咐了一声,要他在这里看着,自己就是连忙下了城头。一见到孙承宗的信使王宝庆,马兴瑞不敢托大,立即是郑重的行礼,口道:“末将马兴瑞,不知阁老信使前来,有失远迎,还请信使恕罪!”马兴瑞如此这般有礼的对待一个信使,那也是不奇怪,要知道信使那就是犹如本人亲临啊,你对信使不尊重,那就是对写信的人不尊重,那可不是小事啊,历史上因为信使受辱,从而大打出手的事情多了去了,现在名传天下的孙承宗亲自派人来送信,别说他马兴瑞只是一个小小的潼关守将,就是一省的封疆大吏,那也得是老老实实的陪着笑脸,哪个敢怠慢!哪个敢不当一回事!信使王宝庆受了孙承宗嘱托,自然是不敢有丝毫的耽误,赶紧是对马兴瑞说道:“将军不必客气,孙阁老书信在此,还请将军过目!”马兴瑞接过书信便是看了起来,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就是喜上眉梢啊,原来孙承宗在书信里面告诉他,自己已经是被皇上任命全权执掌三边军政,总剿贼兵,现在贼兵在前,事出突然,他马兴瑞只要听自己的命令就行了,西安那些官老爷不必搭理,并且孙承宗还让他不必担心,从他接到书信之时计算,贼兵最多半个月,自会退去。最后孙承宗还叮嘱他,绝对不能出关和贼兵硬拼,潼关能守多久守多久,实在守不住,可以往后撤,撤到后面的城池再接着守,等到贼兵退走后,再来接管潼关无妨!看了这封书信,马兴瑞的压力是瞬间消散一空,整个人都是气色红润,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今晚要当新郎呢!“太及时了,太及时了,阁老的这封书信来的真是太及时了!”马兴瑞高兴的说着,而后就是赶紧安排信使王宝庆先休息,瞅王宝庆那风尘仆仆的模样,马兴瑞也是能够想像他一路的奔波劳累,自然也是不敢怠慢。安排完后,马兴瑞就会再一次的来到了潼关城头,这一次可是不一样,那整个人的心境都是焕然一新。见马兴瑞这般精神愉悦,马宝山也是知道一定是有什么好消息,便是忍不住问道:“将军,阁老可是送来了什么好消息?”“好消息,好消息,阁老就是阁老,不服不行啊!”说着,马兴瑞就是把孙承宗的意思说了一遍,这一下,边上的将士们都是精神一震,这守的住就守,守不住就可以跑,那还怕个什么劲,放心打呗!开始许多的人还对贼兵心存忌惮,生怕潼关守不住,他们守关有责,到时候要一起埋在这里,现在有了孙阁老这话,他们一下就是信心百倍,丝毫不杵了!恰巧就在这时,那陕西巡抚王宝珍也是派了人过来,那人叫王永义,是王宝珍一手提拔起来的青年干材,很得王宝珍器重。王永义一上来,就是对马兴瑞说道:“王大人有令,命你务必死守潼关,但有差池,朝廷法度决不轻饶!”这时候的马兴瑞哪里还会把一个巡抚王宝珍放在眼里,后面有孙承宗给他顶着,天王老子也不怕啊!平时马兴瑞早就是受够了那王宝珍的鸟气,求援兵没援兵,求军饷没军饷,求粮草没粮草,现在又跑来站着说话不腰疼,给我守住潼关,说的轻巧,你行,你来!“好好好,本将知道了,送客送客。”马兴瑞一脸嬉笑,也是懒得搭理王永义,全然不把他放在眼里,这让王永义是怒火中烧。“马兴瑞,你这个匹夫,你竟然如此慢待于本官,你可知道你在干什么吗?”马兴瑞听了,那火气也是上来了,“锵”的一声就是拔出来刀,架在了那王永义的脖子上,瞪着个眼睛就是恶狠狠的对他说道:“那你说我在干什么!”王永义不过一介文官,哪里见过这个,顿时就是被马兴瑞吓得冷汗直流,浑身直打哆嗦。“滚!”马兴瑞大喝一声,就是将王永义给轰走了。看着王永义这个平时高高在上的文官老爷狼狈至极的逃窜背影,马兴瑞忍不住就是哈哈大笑起来。“跟着阁老,那就是爽!”一众将士们也是哄然大笑,他们平时也是没少受那些官文老爷的气,哪个把他们当人看,时不时的还被叫去盖房子,种地,完全就是跟奴仆一般,现在他们见马兴瑞教训了王永义,那自然也是狠狠的出了心里的这口恶气。不过高兴过后,马兴瑞还是对一众将士们说道:“兄弟们,孙阁老要我们能守就守,实在守不住,可以撤,可是我们也不能一点表现也没有,也得让孙阁老看看我们的实力,不能让他老人家轻看了不是!”“对对对,将军说的对!”“我们跟贼兵拼了,看看谁死谁活!”“将军说的对,我们好好守关,把贼兵耗死在这里!”,,,一众将士都是齐齐大声喊叫着,心里全然不怕,一时间真是士气高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