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的沉默,三人都是没有说话,这时候可是关乎自己与家族生死存亡的重要时刻,他们每一个人都是不得不小心对待。即便是提出主意的李盛隆,那也是心里忐忑不安,可能王贤庆,亦或是吴云他们只要有一个人提出反对,那李盛隆估计就要打退堂鼓了!好半天的,只见王贤庆猛地就是站起身来,咬牙说道:“干!”说着,王贤庆就是无比脸色阴沉的对李盛隆和吴云他们接着说道:“干了,至少我们占个先机,有的一搏!不干,是生是死全看运气,这样太虚了!”说完,王贤庆就是和李盛隆一道,都是将目光看向了吴云,都是看他如何说。吴云见此,商人那特有的本性也是激发出来了,反正只要三人连手,在这府城突然发难,那一定是没有任何障碍的,这第一步不管如何说,那都是不会出事的!于是吴云也是豁出去了,也是跟着大声说道:“那我们就赌了!要么身死族灭,要么跻身勋贵显族,身逢乱世,不赌也得赌,由不得我们!”三人都是把态度给表明了,便是事情板上钉钉!而后李盛隆不敢马虎,赶紧是手写了三份字据,而后对王贤庆和吴云说道:“我们虽然是多年的至交好友,可是这毕竟是事关身死族灭的大事,由不得丝毫马虎,咱们今天就先小人,后君子!”说着,李盛隆就是将三份字据摆到了桌面上,这三份字据上面的内容都是一模一样,那都是将他们即将要举事,绑架巡抚王宝珍献于米脂大王的事情一一白纸黑字的写了出来。王贤庆和吴云看过后,都是点头,表示没有问题。而后李盛隆第一个在那三份字据上一一写下了大名,按下了手印。事已至此,王贤庆和吴云自然也是没有二话,都是郑重的签名,按手印,一气呵成!还别说,这杀头的勾当确实是别有一番滋味在,他们三人个个都是激动的脸上潮《》红,那多年未曾有过的激情又是回到了他们身上,各人都是感觉仿佛年轻了十几岁一般!过后,三人每人都是各自将一份字据放进了袖中,就此以后,他们便是身死与共了!“哈哈哈,,,”收好字据后,三人相视大笑,样子好不洒脱!第二日一大早,那李盛隆就是亲自到了巡抚王宝珍的府上,一见到王宝珍,李盛隆就是恭敬无比的作揖,说道:“叨扰大人清净,还请大人莫要怪罪!”王宝珍哪里会怪他,要知道像他们这些商人,每次登门拜访,那礼物都是极其的丰厚,就说今天,他李盛隆送出的礼单,那就是价值不下千两,这还不过是个聊表心意的礼单而已,真要是求人办事,出手可想而知!所以说,对于像李盛隆这样的人,他王宝珍还巴不得他天天来呢!“哪里哪里,李掌柜客气了!”虽然是心里瞧不上李盛隆这个一身铜臭的商人,可是这并不妨碍王宝珍对他口头上的亲近。两人一番客套过后,李盛隆就是直奔主题,说道:“明日便是家父六十大寿,大人近日事务繁忙,鄙人本不应该来打扰大人。可是大人您乃是我陕西一省封疆,人人尊崇敬爱,若是大人您不出席,鄙人便是办的再是风光,也是有形无神,虚有其表!所以还请大人到时一定要赏脸光临,那时,我李家蓬荜生辉!”“呵呵呵,,,”听了李盛隆这般说,王宝珍很是高兴,那被贼兵搅扰了的兴致也是好了不少!“令尊大寿,本官自是没有不去之理,无奈如今贼兵破关,虽是一时不见过来,却是随时有大兵压境之势,本官身为一省封疆,守土之责甚重,委实是不敢掉以轻心啊!”虽然王宝珍看在多次收了他李盛隆礼物的份上,和他几番客气,可是真要请他出席酒宴,他还是习惯的端着架子,毕竟身份摆在这里,不是你一个商人随便就请得动的!想要请本官给你装点门面,那就要看你懂不懂事了!李盛隆既然是来了,那么对于王宝珍可能出现的态度,那自然是心中早就有了应对之数。于是李盛隆赶紧是再一次的对王宝珍拱手说道:“贼兵之事,鄙人也是有所耳闻,得知大人每每为此烦忧,鄙人徒得大人庇佑,却是不能为大人分忧,每每念及于此,鄙人甚是心中不安!旁的事情,鄙人也是无能为力,但是在捐资助饷上,鄙人还是极其愿意为大人分担一丝忧虑!”说着,李盛隆便是从袖间掏出五张银票,将之恭敬的交到了王宝珍的手中。王宝珍接过一看,立时就是眼睛都直了!原来这五张银票,张张皆是万两面额,这一出手,就是白银五万两,这么大的手笔,便是他这个一省巡抚,那也是忍不住心里激动不已!这五万两银子,说的好听是捐资助饷,可那都是场面上的话,实际上,那就是送给你私人的,这么大的手笔,要是还换不来你大驾光临,那就说不过去了!“哈哈哈,,,”王宝珍高兴的就是忍不住哈哈大笑几声,而后便是一脸赞许的对李盛隆说道:“掌柜如此高义,真乃是我大明当世义商啊,若是人人都如掌柜一般,我大明何愁边患不平,贼匪不熄!明日便是令尊大寿,本官又怎有不去的道理,漫说那贼兵还在潼关,便是他打到了本官的家门口,本官也是要去掌柜府上亲自为令尊贺寿的!”李盛隆听了,大喜,道:“多谢大人,大人如此看得起鄙人,实乃是鄙人三生有幸,以后大人但有所需,只要鄙人能力所及,定为大人效犬马之劳!”“掌柜客气了,客气了。”而后李盛隆又是对王宝珍一阵的吹捧,说什么王宝珍主政陕西以来,如何如何辛苦之类的话,直把那王宝珍给夸上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