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许杰就是从袖间掏出一封礼单,将之交到了吴云手里。吴云接过一看,见里面尽是金银珠宝,古玩字画,都是值钱货,心里很是高兴。“哈哈哈,,,这真是太客气了,王兄也真是的,都是自家兄弟,这般客气做什么,还特地劳烦先生你跑一趟,这叫本王如何敢受啊!”“大王客气了,此乃是我家大王的一点心意而已,大王若是不收,只怕我家大王会怪罪于学生,所以还请大王勉为其难,一定要收下!”“既然先生这样说了,那本王就却之不恭了!”见吴云收下了礼物,许杰便是对身后的王大宝说道:“劳烦大宝兄去将礼物送进吴府。”王大宝一早就是得了王佳杰的叮嘱,知道这时候许杰是要谈带走王佳杰的事情,也是不敢违背,答应一声,便是下去了。等到王大宝走后,许杰身边再无王贤庆的人,而后许杰便是对吴云说道:“学生还有一事想要禀报大王!”“先生请讲!”许杰看了看吴云左右,一时没有说话。吴云见许杰如此,知道许杰要说的话很是重要,于是吴云也不多想,便是让左右服侍的家丁奴仆下去了。吴云可不担心许杰会做那行刺的勾当,一来没理由,自己和王贤庆关系好似兄弟,和他许杰更加是初次见面,更加是谈不上有什么恩怨了!二来许杰一看就是个读书老爷,这种行刺的下作勾当,那是不屑为之的,再说了,他会不会武功还是两说呢!三来他也是对许杰要说的事情比较好奇,毕竟吴云感觉这许杰似乎是哪里有点不对,至于哪里不对,他又是说不上来!如此几点下来,吴云也是不疑有他,放心大胆的让下人走了,独自一人,就是和许杰坐下说话了!见那些奴仆走了,许杰脸色一变,对吴云说道:“大王,大事不好,那王贤庆欲致大王于死地,还请大王早作防备!”吴云大惊,惊的整个人都是“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先生你何出此言?本王和王兄乃是多年至交好友,他又怎会致本王于死地?”“哎,大王您有所不知,学生跟追那王贤庆虽然不过数日,却是看透此人乃是笑面虎一般的人物,真真是小人一个,不足与谋!”“哦!”吴云听到这里,不禁是“哦”了一声,心道:难道说他许进因为看透了王贤庆不能成大事,于是在此时刻,便是想着要改投我的麾下?如果这是真的,那王贤庆对我不利的事情,那就十有八九是真的了,要不然,他许进也不会凭此来作那投名状了!想到这里,吴云不敢怠慢,毕竟这是事关自己的性命,哪个敢马虎!“敢问先生,不知那王贤庆欲致本王于死地,他是要待如何?”吴云问这话的时候,一双眼睛就是死死的盯着许杰,想要从许杰的眼睛里,还有脸上的神情,看出一丝异样来!许杰不躲不闪,坦然与吴云四目相对,一幅问心无愧的模样。许杰就是回道:“大王有所不知,那王贤庆在打下三原县后,就是立即整军,大肆扩充人马,为的不是要向外面打,而是要来对付大王您啊!”“哦,先生此言当真?”“这是自然,要不然,那王贤庆又怎会无事献殷勤,平白无故送大王一车的金银珠宝!”吴云听了,不禁是点头赞同,确实,好好的,他送我一车珠宝干什么,以前可没这样啊,难不成他是在稳住我?麻痹我?“大王若是不信,大可派人暗中查探,看看他王贤庆打下三原县后,是否在集结人马,整军备战?看看他是否还在攻打别处?他在干什么?这些一查便知!”吴云听了许杰这番话,心下不由得就是信了三四分。这时候,许杰见时候差不多,知道吴云是对王贤庆起疑了,这也是不奇怪,但凡是位高权重之人,对人的猜忌之心总是特别的重,便是没人挑拨,自己都要胡思乱想,更何况还是有人存心拱火了!不敢怠慢,许杰又是接着说道:“大王您再想想,他王贤庆的称号是什么,“开云天王”,这什么意思?”“对啊,这什么意思?”“这当然是冲大王您来的了,大王您想想您叫什么,吴云啊,他号称什么,号称开云,这不就是要把你一刀劈开嘛!”“岂有此理!”吴云一下就是被许杰给绕了进去,气的一下就是龇牙咧嘴,差点都要蹦起来了!“本王待他如兄长一般敬重,他为何要如此这般对待于我?”吴云气的是呼呼直喘气,一张老脸也是涨的通红,不停的是来回渡步!“那还能为什么?古人云,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如今大王您与他一同举事,您又是占据着西安府城,府城之地,那岂是寻常县城可比,如此之下,他能不眼馋吗?”这句话真是说到了吴云的心坎里,他吴云就是商贾出身,自然是知道利益的力量有多么巨大!在利益面前,亲生兄弟,甚至是亲生父子之间,那反目成仇的例子多不胜数,如此之下,他和王贤庆不过是有些交情罢了,这又算得了什么!“不但如此,大王您占着府城,而那王贤庆的家眷却是又尽在府城,大王您想想,他会是什么想法?”吴云眼睛一瞪,指着三原县的方向,就是喝骂道:“我曹你娘的王贤庆,老子堂堂正正,一身正气,难不成还会拿你家小开刀!你他娘的拿老子当什么人了!”吴云这句话一出,许杰知道他已经是掉了进去,哪里还出的来!“就是,王贤庆以小人之心,度大王您君子之腹,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而今他又是要提兵相向,大王您虽然是堂堂君子,可是也不能掉以轻心,否则一旦兵败,家小势必被他斩尽杀绝,还请大王慎之又慎,以免追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