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门虽然是没有张献忠的人马把守,可是这并不意味着张献忠对这里就是不闻不问。很快,南川城大股军民从北门逃走的消息就是传到了张献忠的耳朵里。张献忠自然也是不答应,走个几百人几千人的这自是问题不大,可是你要全走了,那老子要这南川城做什么?老子这几万的人马吃谁的?喝谁的?你们都走了,老子喝西北风去啊!于是张献忠赶紧是命人把北门给堵了,不让老百姓再逃走。没逃走的南川军民见此,没有办法,只得又是回到了城里,不过这时候人心惶惶,谁都是心里跟打鼓似得。面对着这样的情况,毛子扬也是急不可耐,可是他又能有什么办法呢,现在不光是关大昌跑了,许多的百户,总旗,他们也是跑了,没有这些军官的管理和压制,没出乱子就算是不错了,哪里还敢再去管谁!“这个关大昌,不忠不义,本官定要向朝廷揭发他的罪过!”毛子扬破口大骂,然而不待他骂完,一个衙役就是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对毛子扬说道:“大人不好了,张贼进城了!”“什么?他们怎么进的城?怎么没听见攻城的动静啊?”“这时候谁还守城啊,都窝在家里不敢出来!”因为张献忠下了只要待在家里不出来抵抗捣乱,就可以饶他不死的命令,所以城中军民都是时刻不敢离开家门半步。虽然把活命的希望放在一个凶名在外的贼子身上,这是一件非常可笑的事情,可是现在的他们,那又能有什么办法呢!浩浩荡荡的,张献忠在马元利,张化龙,冯双礼等一众大将的簇拥下,就是带着人马进了城。跟张献忠一起进来的自然还有那李定国,这时候他也是骑着一匹马,和张献忠并排走着,别看他年纪小,可是对于骑马,那丝毫不叫事。看着这街道两边密密麻麻的屋舍,没有经历战火,保持的完好无损,张献忠很高兴,这还是他头一次占领一个如此完好的城池,这叫他心里怎能不高兴呢!“定国啊,这一次你的功劳不小啊,说,你要什么奖赏?”李定国看了一眼四下,见街道两边,许多人正透过窗户,打量着自己这支大军,那眼神里面都是充满着恐惧神情。见此,李定国毫不犹豫的就是对张献忠说道:“爹爹,我们来攻打南川城,都是因为朝廷昏庸无道,我们走投无路才是逼得来到这里,和这里的百姓无关,所以孩儿希望爹爹可以信守之前许下的承诺,不要大开杀戒,放他们一条生路!”“哈哈哈,,,”张献忠哈哈大笑,样子说不出的高兴。“好,我答应你,这里以后也是我们的家了,我自然也会好好善待他们,我也要看看这里能不能也变成我们的“米脂”。”“谢爹爹。”说话的功夫,张献忠,李定国他们就是到了县衙,一众衙役都是逃散一空,哪里还能看得到人。张献忠他们下了马,正要大步走进县衙,却是听的一声大喝传来。“你们这些贼子,休要进我县衙!”众人都是一愣,怎么现在还有不开眼的人挡道。大家寻声看去,只见那毛子扬穿着县令官服,手里拿着一把剑,恶狠狠的就是冲了出来,把县衙大门给拦住了!“哈哈哈,,,”张献忠,马元利他们都是爆发出一阵哄笑,都是笑那毛子扬螳臂当车,这时候竟然还妄想可以阻拦大家的脚步,真是读书读傻了!笑过后,张献忠不屑的就是看着那毛子扬,对他说道:“你就是那个毛子扬,怎么样,现在老子都把这南川城给占了,你还想再把老子赶出去不成!看你是个读书老爷,要么就跟着我,给我办事,要不就赶紧滚吧,我也不为难你了。”“哼!”毛子扬重重的“哼”了一声,而后指着张献忠的鼻子就是骂道:“你这贼子,无君无父,到处烧杀抢掠,本官身为南川父母,又岂会与你为舞!”“那就滚呗,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你这贼子休想!此处乃是本官的公职所在,朝廷的法度威严所在,本官又岂会离去!”“嘿,他娘的,你蹬鼻子上脸是不!”张献忠见毛子扬这般态度,心里火大,“锵”的一声,就是拔出了腰间的刀,一下就是架在了毛子扬的脖子上。那毛子扬本欲挥剑格挡,可是他那两下子在张献忠面前,说句三脚猫,那都是夸奖了,哪里挡的了,不过纵然这毛子扬被刀架着,被张献忠那吃人一般的眼睛看着,他也是丝毫不惧,只听他说道:“本官乃是堂堂南川县令,守土有责,你这贼子要想进县衙,便把本官一刀杀了吧,否则,休想进县衙一步!”张献忠不由得好笑,说道:“你当老子不敢杀你是怎么着?”“你要杀变杀,休要多说废话!”“嘿,他娘的见鬼了,还以为就算有人誓死抵抗,那抵抗的人也应该是那关大昌,没想到那关大昌跑了,你这手无缚鸡之力的臭老九倒是把老子给拦住了,真他娘的好笑嘿!”确实,在进城前,张献忠派人打听,得知那关大昌已经是跑了,心里也是有点惊讶,本来看那名头,还有那世袭的官身,怎么着也要战死沙场,这样才对得起朝廷,对得起先祖,没想到他却是跑了。可是那本该跑了的毛子扬,现在却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直愣愣的把自己给挡住了,看他那说话的气势,不知道的,还以为胜利的一方是他呢!“来啊,把他给我绑了,好久没见过五马分尸的场面了,今天这一天无聊的很,老子就拿他来开开心!”“是,八大王!”立时,便是有几个手下兵丁上前,将那毛子扬给拖到了一旁,将之捆绑结实,而后又将他的四肢和脑袋用绳子分别绑在马上,就是要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