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献忠一声令下如山倒,手下数万人马也是个个不惧,向着对面的白杆兵冲杀而去。别看白杆兵威名赫赫,可毕竟也就三千人,而自己这边呢,四万多人,所谓人多势众,张献忠手下一众兵丁自然也是不怕。果然,那数万的人马一齐冲锋,那气势排山倒海,犹如洪水决堤一般,一往无前,就是向着白杆兵冲去!然后再看那白杆兵,却是人人昂首挺胸,丝毫不将面前的这冲锋放在眼里,反而因为他们的冲锋,眼神中闪现一阵庆幸的光芒。特别是那秦良玉,更是不禁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说道:“贼兵终究是贼兵,这么多年了,一点进步都没有。”不怪秦良玉小看张献忠,实在是张献忠这冲锋的打法没头没脑。所谓战阵之威,战阵之威,有阵才有威,在战场上,阵型是最重要的,只有阵型严密,各个士兵才可以彼此相互配合,发挥出最大的威力。而冲锋呢,说的好听一点,这叫一往无前,舍生忘死,以泰山压顶之势,一鼓作气拿下敌人。说得难听一点,那就叫各自为战,像个楞头青一样没头没脑的冲杀,生死成败,全看老天爷,全看运气。秦良玉说完,便是侧过头来对身旁的汤山问道:“青竹,你说的那个米脂头领,比之张献忠,如何?”汤山跳目看了看那向自己这边冲杀而来的张献忠军,而后对秦良玉说道:“奶奶,我家头领比之张献忠,胜十倍百倍不止,所以孙儿也是一直在心中担心奶奶以后在战场上与我家头领相遇!”“哦,胜十倍百倍?”秦良玉听后没有说话,而后便是将目光投向了张献忠军。只见这说话的功夫,张献忠军便是和白杆兵交上了手。不等张献忠军到近前,在数步之外,那白杆兵便是动作异常麻利的用白杆枪,对着面前的张献忠军就是砍过去,那白杆枪上的铁钩锋利异常,只要被砍中便是犹如砍瓜切菜,骨肉分离,鲜血四溅。即便没有砍中,可是紧接着那白杆兵便是用手中白杆枪向后一拉,也是犹如锋刀入腐,立时白骨森森。这整个过程不过一个眨眼的功夫,熟练无比,可谓一气呵成,所有白杆兵皆是如此,一排出枪便是立时收割数百张献忠军性命!不待张献忠军反应过来,后面的白杆兵错位出枪,又是数百人当场丧命。这千刀来,万刀去的不过一个回合,六七百张献忠军就这样稀里糊涂的死掉了,没死的也是躺在地上哀嚎打滚,鲜血淋漓,样子惨烈无比。“呼”“呼”的风响,白杆兵不停歇,又是向张献忠军使出了手中白杆枪,立时,又是数百人当场了帐!这一下,冲在前面的张献忠军无不个个胆战心惊,都是没有想到白杆兵竟然个个犹如神兵天降一般,如此的下手狠厉!“别挤啦,别挤啦,快跑!”,,,不由得,前面的人就是收住了脚步,可是后面的人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事,还在不停的往前冲,挤着前面的人也是没办法,只得硬着头皮冲上去。“啊”“啊”的惨叫声彼此起伏,犹如乐章一般响彻整个战场,渐渐的,后面的人也是觉察到了不对,冲锋的势头也是减下去了。这一减下去可是不得了,前面的人个个魂飞魄散一般,哪里还敢再打,纷纷是丢了手里的武器,扭头就跑。战场上只要有人带头逃跑,这苗头没有及时扼杀,那么这逃跑的势头便会疯一般的滋长,立时,整个大军便会急速崩溃。果然,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到了逃跑的行列中,没多大功夫,数万大军便是崩溃了。也不怪他们如此,别看他们人多,可是毕竟他们成军时日尚短,许多人到现在还没杀过人,还没见过血,说他们是乌合之众也不为过,这样的乌合之众,面对着战争经验异常丰富,而且个个敢打敢杀,又阵型严密,配合默契的白杆兵,不崩溃才有鬼!“驾!驾!驾!”,,,马上的张献忠早就觉察到了势头不对,不等大军崩溃,他早早的就是骑着马,带着一众心腹手下开溜了。这逃跑的事情张献忠常干,所以跑起来没有丝毫的不适,很从容,反正对于他来说打仗也就那么回事,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跑,没什么拼命不拼命,丢脸不丢脸的。“进城!”从交战,到最后张献忠军全军崩溃,整个过程不到半个时辰,张献忠军如此不堪的表现,以至于秦良玉都懒得下令追击,直接便是带着手下白杆兵进城了。进到城里,见许多溃散的张献忠军,这时候竟然在抢劫,看来他们是想在最后的时候抢上一把,要不然没机会。“全部格杀,一个不留!”对于这些溃兵的所为,秦良玉尽管习以为常,可心中还是不免愤怒,立即便是下令手下白杆兵前去追杀这些溃兵,解救老百姓。“青竹,刚才你看了我白杆兵的表现,我白杆兵与那米脂头领的手下人马相比,孰优孰劣?”命令过后,秦良玉又是对汤山问道。汤山想了想,回道:“若是在人数相等的情况下,我家头领放弃使用火器与盾牌,仅凭长枪与白杆兵作战,那么两军应该可以战至平手。”秦良玉诧异的看了一眼汤山,问道:“怎么,难道他的火器与盾牌很犀利吗?”“不错,我家头领火器与大炮皆样样齐备,并且威力比之官军的火器,更胜十倍不止!而那盾牌也是坚固无比,并且经过我家头领的改良,那盾牌还可彼此相连,一瞬间,便可筑起一道坚固的铜墙铁壁,寻常的骑兵冲锋,都奈之不何!”秦良玉听了,脸上忧虑之色更甚。“以前听你说那头领手下有过万的人马,是吗?”“是的,可那是学生离开的时候,现在想来已经不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