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的鞑子那不是鞑子,那就是钱啊,那就是军功啊,那就是自己的进身之阶啊,这样的诱惑摆在面前,你叫华朝军士如何能不激动!如何能不兴奋!一时间,追击鞑子的华朝军士漫山遍野,到处都是,战场上,到处都充斥着华朝军士追杀鞑子的叫喊声。经此一战,广宁城光复,一时间,这个消息如长了翅膀一般的飞速传播。距离广宁城一百二十多里的一户农舍,七八个老头个个正襟危坐的围成一团,脸上的皱纹拧的跟麻绳似得。“来了吗?”一个老头向外面把门的年轻后生问道。“五叔公,还没来。”房间里面又是陷入了死静,除了各人的呼吸声外,再无其他。“来了,来了!”老头们“噌”的一声站了起来,望着门口,这时候,只见一个汉子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一张脸激动的通红:“赢了,赢了,王师赢了,广宁城光复了!”那被唤作五叔公的老头听罢,猛地便是抓起一根木棍,大步走出了屋子,只听他大声叫喊道:“王师来了,杀鞑子喽!”“王师来了,杀鞑子喽!”“王师来了,杀鞑子喽!”整个村子先是一阵死静,只有五叔公和那几个老头的叫喊声在空中回荡。但是几个呼吸后,只见许多的人便是纷纷从家里跑出来,人人都是手里拿着木棒长棍,大块的石头,铁器倒是拿得少。没有铁质兵器,这也难怪,要知道铁器在鞑子这边都是紧俏玩意,都是要用来打造兵器盔甲的,哪里还由得这些汉人使用。“杀鞑子!迎王师!”“杀鞑子!迎王师!”,,,村民们都是大声叫唤着,而后便是在那几个老人的带领下,冲向了边上的一个庄子,那里住着一户鞑子,这家鞑子平日里就是将汉人当猪狗使唤,死在那鞑子手里的汉民数以百计,大家早就是对他怒火冲天了。这家鞑子的当家人叫作莫古里,不过这时候那莫古里已经是被征招打仗去了,只有他的家小还在。庄门前有两个汉人奴才,这两个汉人奴才平日里仗着莫古里的势力,嚣张跋扈,欺负汉人比莫古里差不了多少,这时候见几百汉人向他们冲来,也是吓了一跳。“你你你,,,你们要干什么?你们不怕莫古里大人吗?”五叔公眼睛瞪着那两个汉人奴才,大声喝骂道:“张小庆,吴家宝,你们平日里仗着那狗鞑子作威作福,现在我大明王师来了,头一个要清算的就是你们这些狗汉奸!”骂完,五叔公便是对身边一众人说道:“打死他们,为死在他们手里的乡亲报仇!”五叔公话音一落,后面的人便是一窝蜂的冲了上去,对着那张小庆,吴家宝两人就是一通乱棍,直打得他们是当场毙命!而后众人又是纷纷冲进了庄子,找到那莫古里的家小,立时打死,同时也将关押在庄子里的一些汉人解救了出来。这样的一幕在越来越多的地方上演,那些平日里受尽了鞑子欺压折磨的汉民,这时候也是纷纷揭杆而起,冲进了那些鞑子的家里,一通打杀。顿时,举事之风蔚然!汉民的这种行为,也是对华朝大军有很大的帮助,所谓聚沙成塔,滴水成河,这样的形势一旦形成风气,也将进一步的瓦解鞑子的人心,使得越来越多的人认清形势。如此一来,华朝绞杀鞑子的行为也将更加顺利。“紧急军情,甩开!紧急军情,甩开!”一骑快马疾驰在沈阳街头,最后在鞑子皇宫门前停下。“奴才禀告汗王,罗巴哈纳战败,广宁城陷落,方圆百里,越来越多的汉人造反作乱,请汗王定夺!”“什么?”皇太极和范文程皆是大惊失色,这时候的他们,正在研究部署如何在广宁城下,将华朝大军击溃,却是没有想到广宁城此时竟然已经陷落!“胡说,本汗命罗巴哈纳领三万人马固守广宁城,如何会这么快攻陷?你敢谎报军情!”“奴才不敢,敌军前军五万人马包围广宁城,开炮攻城,罗巴哈纳领军出城野战,最后战败身死,大军全军覆没,请汗王明鉴!”“报!”这时候,又是一个奴才进来禀报。“奴才禀报汗王,敌军离开广宁城,一路势如破竹,此时正向我盛京袭来,请汗王定夺!”皇太极听了,眼睛睁得老大,正要问明事由,又是听的一个奴才进来禀报。“奴才禀报汗王,盖州,耀州,海州,多地汉民作乱,杀官造反,请汗王定夺!”皇太极这时候听了,几番打击之下,只感到一阵的头晕目眩,身子都是站不稳了。一旁的范文程赶忙上前扶住皇太极,关切道:“汗王保重龙体啊!”“哈哈哈,,,”皇太极回过神来,发出一阵惨笑,道:“没想到那华朝大军竟然如此勇猛,一天而下我广宁城,如今我大金又是四处乱民作乱,难道是天要亡我皇太极吗?”范文程听了,赶忙安慰道:“汗王不必太过担忧,我盛京还有三十万大军,足可一战!而且那狗皇帝千里而来,后勤必是不堪重负,只要我们坚持一下,那狗皇帝必定撤军,我大金便可渡过难关!”皇太极听了范文程这话,才是重新浮现出一丝希望,而后便是对范文程问道:“先生,如今华朝大军势如破竹,我们该当如何应对?”范文程想了想,道:“为今之计,唯有请汗王命杜度领兵,在盛京以东八十里处威盛堡驻扎,再命石廷柱领兵在盛京以西五十里处大通堡驻扎,以此和我盛京以为犄角之势,共同抵御华朝狗皇帝!”皇太极在心里细细盘算一番,也是觉得这个计划有理,即可攻,也可守,倒是老成之见,于是皇太极下令命固山额真杜度,还有那石廷柱分别前去威盛堡和大通堡驻扎防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