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队伍仅仅用装备了刺刀的遂发枪加上并不很成熟的炮兵迎敌作战的时候,因为士兵们向敌军的开火很多是没有填装好弹药就不得不发射的“空枪”,还有很多根本没有向敌军认真开火,严重降低的射击效率是得在面临势均敌的对手的时候还是没有避免让包括杨锐在内所有新公安军一营一连官兵们心有余悸的白刃战。
在投射对射中,拥有一定铠甲防护的新公安军步兵营第一连只有三个人小腿或前臂负伤,没有人在扔来的标枪石块儿乃至投射而来的箭矢下战死,而在近战交锋中。至少有十余人被打倒,其中两人因面部中矛失血过多战死,七人在近战中负了上。造成部队伤亡的有一大半和侧后负责掩护的广东公安军县营没有起到有些的侧后掩护作用有关。
不过,这交锋中一比十左右的伤亡比,还有击退了十倍以上兵力的对手还是让杨锐对队伍的战斗力有了基本的了解和一定的信心。
占局地利和绝对兵力优势的敌人没有再次向官兵们发动进攻,而是退到了百步以外的距离上。杨锐命令炮兵不断的向远处的敌兵开火。步兵也开始有条不紊的组织射击。
敌兵虽然在枪弹的标准射程之外,但是因为临战心理压力的减少,整个部队对一百五十米到二百米左右弓箭和投石索边缘距离上的敌军开火的时候,命中率反而不小于敌军冲锋中展开的还击,九十余名步兵和一个炮兵分队连续三轮开火又打死打伤实四十余名敌后,敌军终于放弃了展开进攻的打算。
至此时,杨锐所率领的新公安军第一连伤亡大概一成左右,整个营队包括广东公安军县营的友临部队在内则伤亡损失五十余名官兵,杀伤的敌军则超过一百七十人左右的规模,其中有一百三四十人是新一连造成的战果。
杨锐很庆幸自己的幸运:队伍遇到了一支自己的实力所能应付规模的敌兵,同自己所率领的队伍比起来:敌军既没有多到可以淹没掉自身的程度,也没有少到让队伍轻易取胜而试探不出极限在哪里。而且:敌军的战斗力看起来不是很精锐,但也不是什么太弱的非正规武装,而是具有一定代表性的古代军队。
经过这场战斗,杨锐对依靠可以推广化的近代化训练方式带来的披甲带刺刀的燧发枪部队的战斗力有了一个大致准确的认识:那就是所谓的“新式练兵法“并不怎样神秘。古代旧军队里的一些弊端,在近代军队中同样存在,在性质上并无本质不同,官兵同是没有多少信仰和灵魂,大不同于新军主力部队。唯一不同之处在于军官阶层比重较高导致的对部队控制力可以让部队更为坚韧一些。士兵也更能认清自己不是需要给饷才能卖命的半大“小爷”,而是大军中的一分子,对纪律心存畏惧。在伤亡承受力和实战表现方面各提高一倍而已。
不过,如果这些优势再乘以优良的燧发枪至少两三倍于冷兵器的优势,以及炮火的实际效用,那就是十倍的战斗力再乘以两倍的伤亡承受力。只要不面对十分擅射的类似传说中的数百年前英国长弓手那样的部队,差不多能抗衡二十倍左右兵力的平庸部队,勉强正面击败十倍兵力左右的普通之敌对手,在战斗效率上已经很令人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