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自己行走在路上乃至上船的时候并没有引起什么特别的关注,只是在出示一些特有的证牌的时候才引起一些议论乃至羡慕的眼神,这也让张海的心彻底安了下来:看来,在经历过不久前的那痛苦的兼熬之后已经没有什么人认的出自己或者觉得比较特别,张海的心也放了下来。
新朝的公家客运海船多少也是做了些功夫:不论大小,通常都安排了一些并不算太大的单间,为那些在安全上有特殊需求的独行者或者人手比较少的人服务,避免因为偷盗等一些事情发生不必要的争执。整个船因为不需要越洋远航,而且因为不是客运,所携带的财物通常也不会很多,即便是一些残余的海盗也往往很少关注这一类船。
海上的客船为了让一些并没有长途航海经历的人也能适应,通常规格也比较大,水手与乘客一般虽然在二百人上下,可是海船的规格却往往高达两三千料折合几百吨之多,堪比不少主力军舰的鞋载比例了。风帆时代的客船不需要燃料,通常几千里一趟下来不过三两银子左右的开销,比最穷的陆行过法还要略节省一些了。
海上的客运兴起并没有多久,此时走海运的也大多是一些有些胆量的商旅之人,还有少数投亲靠友的人,不论是什么性质的人,基本都是中年或壮年的男性居多,往往还是三到五人一起同行。
张海本觉得自己是个耐的住寂寞的人,可是在沿江顺流而下行了大概一夜有余的时间之后第一次感觉到了一个人在外,在没有任何娱乐交流甚至连闲书都没有准备几本情况下的一种孤独与寂寞。所以到了第二天的时候,张海也并不介意的在船上的一些人向着自己打招呼并试图交往的时候持回避的态度了。
英勇勋章的获得者整个新朝不过数百人而已,在军中甚至现在的官场上都有着虽不算大但也不可以忽略的能量,不少外出的行商们对此也是多有了解的。
“鄙人苏州府江海书社夏通,敢问英雄贵姓?”一名四十来岁的壮年在天亮后见到张海似乎打算在外面用饭的时候就凑过来笑着道。
“免贵姓张,你就叫我张小哥就可以了。”张海见那人岁数似乎比自己大不少,不过论起身份来,英勇勋章获得者的地位可要高于一般民间人士,太过文质彬彬或者谦虚的话那也有可能引人怀疑,于是就这样说道。
“我看上船的时候,张小哥身为退役的新军高层精锐,又是金牌勋章获得者,可否与我们江讲讲那西征之中的一些故事与见闻?”
夏通其实明白一般的老兵都比较讳谈战场上的一些事情,因为总不能说自己在战场上恐惧不按吃不好睡不下畏畏缩缩也不记得有没有杀过敌这种通常在一般人看来比较丢人的话。可是他也估计:这新军最精锐部队的金牌勋章获得者,那绝对是要另当别论的例子。就其所认识的个别类似的人,在提起这些的时候都是比较乐于炫耀自己的功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