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个时候,已经完全不需要再顾及了,部分战士开始四处点火焚烧粮草,更多的战士们挥舞着短刀冲向了那些住着士兵的营寨。刀光在敌人脖颈间隐现,这样的战斗犹如一场屠杀,很快叛军就反应了过来,已经有人拿着武器开始反抗。血狼团战士们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动用了威力巨大的手雷。一枚枚手雷迅速甩向帐篷,随着剧烈的爆炸声,整个营寨完全混乱了。到处都是火焰,到处都是爆炸,所有叛军士兵们完全不知所措了。尚可喜是被爆炸声惊醒的,听说有人偷营,他立刻命令亲信手下集结人手,立刻展开反击。他的队伍中毕竟有数千辽东老兵,这些人的战斗力不错,心理素质更是相当强悍。在受到爆炸威胁之后,他们很快集结到军官周围,向着爆炸处发起了进攻。对方人数众多,血狼团的目的又只是袭扰,他们也不恋战,沿着原路向外撤退。叛军很快打起火把,向着血狼团撤退的方向追去,但立刻就遭到了密集的火力射击,这是暴雨枪在发挥威力。自从改为燧发装置以后,暴雨枪的射击速度更快了,而且在黑夜中不会被火绳的亮光暴露位置,成了名副其实的大杀器。面对着上百支暴雨枪,叛军死伤惨重,一时间难以寸进,而血狼团已经翻越壕沟向远处撤退了。尚可喜听闻被偷营,大量士兵被杀死一时间心中大怒,立刻命令出营追击。刚刚被重新聚拢起来的叛军拿上各自武器,乱哄哄的出营追击。他们放下吊桥,向着黑夜中冲去,结果没有走出百米,前面的人就惨叫了起来。后面的人不明所以,还是一个劲的往前冲,结果惨叫的人越来越多,很快队伍就不得不停下来了。“为什么停下来?继续追击。”尚可喜大声咆哮着。“启禀将军,好多人的脚受伤了,无法前进。”一名士兵说道。“什么?”尚可喜心中一惊,连忙带着亲兵上前观看,结果发现士兵们的确是受伤了。原来地面上有许多小陷阱,这些陷阱坑挖得并不大,只能容纳一只脚而已,但是在陷阱的底部,却栽着几根尖头锐利的木棍。当有人踩中陷阱的时候,就会因为身体的重量而下陷,尖木棍就依靠士兵自身的重量,直接刺穿对方脚板,有反应慢的甚至刺穿脚背。这样残忍的伤势并不会致命,但会让这些士兵暂时失去作战能力,如果处理不好而感染,还有截肢的危险,可谓非常阴毒。看到这种情况,尚可喜大发雷霆,可是偏又无法可想。士兵们在四周用木棍探查,发现还有许多这样的陷阱,尚可喜知道,这肯定是那些士兵做得好事。他灵机一动,对方既然是针对自己所设的陷阱,必然是以营寨大门周围为主,如果他们将此处绕过去,应该就不会有陷阱了。尚可喜立即命令大部分没有受伤的人跟他走,全军调转方向,先沿着栅栏走上一段时间,随后再继续追击。依靠这些会探查痕迹的老兵指引,他们沿着血狼团撤退时的脚印追了下去。叛军一路埋头追击,却没有发现附近还有敌军,当他们追出两里路之后,立刻遭到了来自侧翼的火力交叉射击。在外围负责掩护撤退的数百名血狼团战士有了用武之地,暴雨枪的密集射击让黑暗中的叛军纷纷倒地,却又找不到敌人的方向。尚可喜发现对方射击声如此密集,比之大明的火器更加犀利,他吓得不敢再追只好丢下数百具尸体收了兵。血狼团一兵未损,在搅闹叛军军营之后得以全身而退。从这一天开始,袭扰就没有间断过,白天孙传庭的骑兵四处游荡,只要发现小股叛军出营,立刻就是上去围殴。夜晚血狼团则以层出不穷的伎俩,搞得叛军不得安宁。受到两支部队的轮番牵制,叛军每天至少要付出三百人阵亡的代价,还无法再组织攻城战,莱州城的压力大减,百姓们欢欣鼓舞。他们知道官军的先头部队正在与叛军交战,只等大部队到来,就要全歼这些叛军了。血狼团第一天偷袭叛军营寨的时候,朱聿键率领的近卫师主力已经抵达高密。到达城下之后,他们立刻展开了攻击。师属重炮营的24门六公斤攻城炮首先发出了怒吼,这些射程远达五里的大炮,根本不是城内配备的数门神威大将军炮所能抵挡。对方还未进入射程,城头的大炮已经被炸了。原本打算用大炮阻止唐军攻城的李应元,首先遭遇了大炮的洗礼,四门来不及抢救的大炮直接被炸毁在城头上,超过三百名士兵因此阵亡。剩下的人急匆匆的带着残存的两门大炮逃下城区,躲在城墙下瑟瑟发抖。看着炮兵的集群攻击,王承恩不禁感叹唐军的装备精良,如果官军也有如此多的随行火炮,满清骑兵恐怕早就被消灭了。然而这样的炮击强度还只是个开始,团属炮兵的2公斤行营炮也被拉了上来,对着城头轰击以加强火力密度,但是对方都躲在城墙下,很难遭受损伤。对于这种情况,唐军自然有解决方案,营属炮兵的臼炮被推了上来,利用曲射的弹道,轰击城根下躲避的士兵。臼炮的弹道弯曲,足以越过高达五米多的高密城墙,其炮弹的重量又远非那些行营炮可比,结果造成了守军重大伤亡。始终躲在城下的叛军士兵们忽然发现,这里已经不再是安全地方了,他们只能向着城内惊慌逃跑,希望避开大炮的射程。三种火炮的互相配合,让叛军士兵远远的退避三舍,差一点让出来半个城区。唐军以刀盾兵为前驱,很快登上了城墙,这里已经没有任何抵抗力量了,随后火炮也都被拉了上来。唐军在占据城墙之后并不急着攻城,巷战始终很难避免重大伤亡,所以他们要做的是先消磨对方士气,然后再发动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