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清骑兵们的马速刚刚开始提升,24门行营炮已经同时开火,直射的炮弹砸落在密集的骑兵队伍中,途中所遇到的一切事物都被化为齑粉。忍受着巨大的伤亡,满人骑兵们却丝毫没有惧意,他们拼命的催动起战马,向着对面的骑兵冲去。“出击。”吴之番不能让对方直接冲过来,那样己方将没有距离可以让马匹提速。作为一支骑兵,如果失去了速度带来的冲击性,其战斗力也就消减大半了。所以在行营炮发射两轮之后,吴之番就命令全军启动了战马。久等命令的战士们纷纷催动起战马,向着对面的满人队伍冲了过去。他们的队形与满人骑兵有着很大不同,为了增加冲击力满人都以斜线的楔形阵发起冲击,而相对的唐军骑兵却用了能够最大扩张攻击面的雁形阵。当双方距离只有五十多米的时候,满人骑兵纷纷弯弓搭箭,用箭雨攻击对面的唐军。然而唐军各个拥有宽沿钢盔和胸甲,胸甲之内和马身上还有连环甲,根本不怕对方的羽箭,结果自然是徒劳无功的。唐军也开始了反击,他们所用的却是研究所专门研发的马枪。这些马枪与步兵使用的燧发枪差不多,只是将枪管截短了少许,此外为了让重心靠后,马枪的枪托上都安装了铁制突起作为配重,这让在马上单手射击成为了可能。随着骑兵们呯呯啪啪的射击声,对面毫无甲胄的满人骑手纷纷坠地,顿时伤亡了近百人。射击之后,唐军骑兵们迅速将长枪放入枪袋之中,右手抽出雁翎刀,左手却抓起一把短枪。双方距离渐渐近了,所有人都高举起战刀,拼命催动着战马冲向敌人,然而当双方距离还是二十多米的时候,唐军骑兵的短枪响了。虽然威力不大,但是在这样近的距离内,短枪已经足够击毙高速冲击的骑兵了。在这一片枪声响起之后,处于最前排的满人纷纷倒地伤亡,原本紧密的骑兵阵出现了一丝松散。如果是在较远的距离,满人会利用精湛的骑术,迅速补上这些空挡,然而双方对头冲击只有二十米的距离,只是眨眼工夫就撞在了一起。不等满人骑兵补上漏洞,双方骑兵已经交错而过,不停有人被刀砍落马,不过这其中大部分都是满人。因为有着坚固的铠甲和更加锋利耐用的雁翎刀,唐军骑兵的伤亡可能性很小。反观对方多是老人孩子,甚至还有许多女人。他们虽然人手一副弓箭,短兵器却是参差不齐,各色长短刀剑都有,有的人甚至在用给牲畜加草料用的草叉。满人的武器五花八门,但它们的共同点就是制作粗糙,结实耐用就不用想了,不被锰钢渗碳的唐军雁翎刀直接砍断,已经是祖坟冒青烟了。在这样的装备差异下,尽管唐军的骑术还有待加强,对满人的作战却是一边倒的情况。唐军不过伤亡数十人而已,满人却已经是死尸遍地了,剩下的百余个人还在做着垂死挣扎。唐军战士们毫不留情,对方不投降就是短枪伺候,在稍远距离谨慎的一顿乱射,让剩余的满人骑兵全部阵亡当场。满人是不会屈服的,历来讲究武勇的他们即使有最后一口气,也会拼杀到底,结果一战下来上千满人全部阵亡,城内已经只剩下老妇和过于幼小的小孩了。骑兵们迅速冲入城中将双方隔离开了,很快华夏包衣奴才被全部解放,吴之番特意派出一个排,带着他们返回到北大荒地区。包衣奴才被全部带走之后,那些蜷缩在一起的满人老弱却难办了。看着那些白发苍苍的老妪和尚不懂人事的孩子,所有骑兵都下不去手了。路上所见的满人村镇都是抵抗到底,他们在战场上杀死那些人并不会有心理负担,而这些较大城市中的满人养尊处优,老弱却没有那样的血性。现在这些人选择了投降,再将雁翎刀砍向他们,对心理的压力就大得多了。所有人都在看着吴之番,等待着他的决定。扫视了一眼周围的官兵,吴之番大喊道:“我们骑兵第一师的口号是什么?你们还记得吗?”“杀灭建奴,复我河山,血债血偿,不受降卒。”士兵们高喊着。这就吴之番当年的誓言,通过教官对新兵的口耳相传,已经成了枪骑兵第一师的座右铭,也成了他们对满清死仇的见证。见到士兵们都喊出了这一句,他点点头道:“非常好,大家应该知道满人对我们华夏人历来是不分老弱全部屠杀,青壮则要给他们当奴隶做牛马的。他们从未怜悯过我们的老弱,我们又何必怜悯他们的。更何况那些孩子看似天真,可是他们也会长大,等到他们长大了就是满清的骑兵。他们不会为我们今天的放过而感恩,他们会照样拿起屠刀,毫无怜悯的屠杀我们的百姓和父老。如今的战争是民族之间的战争,在这样的战争中没有怜悯存在的机会,你们从这一刻起要记住,任何对敌人的仁慈,都是对家乡父老的伤害。当你们用仁慈对待敌人的时候,就是在用战刀狠狠的割去亲人的头颅,大家说该怎么办?”“杀,杀,杀。”吴之番的解说,让所有人都明白了此次战斗意义。现在他们无人再为那些老弱求情了,因为这是民族生存之战,如果不想让自己的亲人受害,就必须将屠刀挥向敌人。民族之战无对错,这是每一个参加战斗的人都必须清楚的。随后不需要吴之番再行命令,雁翎刀已经砍向了满清的老弱妇孺,战士们只花费了几分钟时间,就将所有投降的老弱尽数诛杀了。看着战士们坚定的目光,吴之番点点头道:“非常好,记住在民族之战中,绝不可以有怜悯之心,这并不仅限于满人。任何非我族类,企图侵占我们的土地,杀害我们百姓的外族人,都适用于这条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