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听过一入侯门深似海?我当王爷可以随心所欲,不在乎这套繁文缛节,如果当了皇帝就需要考虑到方方面面的问题,需要顾忌到国内各方势力的感受。一旦我当上了皇帝,不单是自己被禁足于紫禁城内,就连你没也难得再出去了。”朱聿键无奈的说道。“或许吧,只不过你总说国家民族伟大,个人都是可以牺牲的,难道你不能为了国家和民族牺牲一次?”郝玉兰的话让朱聿键一愣,随后他就陷入了深思。见到朱聿键深思的样子,郝玉兰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打扰他,她向上官芸清做了个手势,示意两人先行离开。上官芸清跟随师父多年,自然知道她心中所想,也点了点头退开了。“你在想什么?国家大事吗?”两女走后,院子里只留下了朱聿键一个人。偷偷在一旁探看的布木布泰拉着陈圆圆跳了出来,来到了朱聿键的身边。自从法国回来之后,她始终与朱聿键和平共处竟然没吵过一次嘴,哪怕朱聿键故意挑衅对方都忍让了,这让朱聿键感到非常惊讶。最近布木布泰更是有意无意的,希望在朱聿键身边转,只不过每次她都拉上陈圆圆。朱聿键抬起头来,看到了布木布泰和陈圆圆那绝美的面庞,他微笑道:“算是国家大事吧,天都黑了,你们两个怎么还不回去睡觉?”“你忘记了吗?今天是上元节,等到天完全黑透了,我们要去街上看灯的。”布木布泰与朱聿键说话向来都是你我相称,从来没有任何敬语,对此朱聿键也习惯了。比起布木布泰的豪放,陈圆圆却是羞怯而知礼,她对着朱聿键施礼道:“王爷不曾看到,刚才奴婢陪着了两位王妃出去,各处都在忙着搭花灯架子,周围的几条街全都搭满了。”“哦,是吗?你们一会儿都去看花灯好了,我今天有些累了,就不去了。”朱聿键点点头说道,虽然是上元佳节,他却有些意兴阑珊。布木布泰咬着下唇说道:“算了,我也不太想看花灯,我在王府陪你好了。”“你陪着我?不去看花灯?”朱聿键好奇的打量着布木布泰,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不愿意就算了,我还不愿意陪的。”布木布泰对着朱聿键翻了个白眼。朱聿键心中好笑,这个小妮子今天似乎很反常,难道是发烧了不成,不过现在他也无心去管这些事情,他只想自己静一静。就在这个时候,朱聿键忽然感觉到身体一阵恶寒,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自从开始习武之后,朱聿键十来年勤学苦练,从未因为政事而耽误过,虽然他练武时已经过了二十岁,错过了黄金年龄。但是经过这么多年的勤奋,加上郝玉兰、陈王廷、李际遇等人的倾囊相授,他还是有了不错的根基,这也圆了他后世作为武侠迷的一个梦想。自从功力大大提升之后,朱聿键就发现自己有了一个能力,就是对危险的预感能力。这种能力类似于第六感,是种无法解释的,玄之又玄的能力,但又偏偏是存在的,并让他躲过了数次危险。今天这种熟悉的感觉再次出现,让他不得不小心行事。“布木布泰,陈圆圆,你们两个到我身后来,我有事情要你们做。”朱聿键尽量让语调平淡一些,仿佛平常日子说话一般。布木布泰歪着头说道:“有什么事情非要到你身后,难道这里说不行吗?你说吧,要我做什么?”“我要你做……危险。”朱聿键忽然大喝一声,伸手将平日随身的龙泉剑抽了出来,对着布木布泰身后的黑影挥去。布木布泰也在木兰卫学习了好几年,手上功夫相当不弱,加上刚刚跟着两位王妃出去玩,身上还带着一柄雁翎刀。此时听到朱聿键的喊声,又见他突然挥剑刺向自己身后,布木布泰就知道恐怕出了什么问题,她条件反射的将身边陈圆圆一把抱住,向着前往的地面扑去。布木布泰的反应绝快,她的这次前仆,让两人都躲过了一次致命的攻击。就在布木布泰和陈圆圆同时落地的时候,一道闪着幽光的刀影,从两人刚才所站立的地方划过,却是无功而返。铛的一声脆响,朱聿键的龙泉剑却没有无功而返,它准确的命中了一个黑衣人的刀身处,打断了对方想要砍向自己的刀势。朱聿键一击不中不敢追击,他立刻横剑在手抽身后撤,护住了自己的周身要害。这个时候布木布泰也拉着陈圆圆站了起来,她抽出雁翎刀护在前面,同样警惕的观察着四周。朱聿键很少经历过实战,这一次突然遭到偷袭让他心中非但没有紧张反而有点兴奋。他按照郝玉兰平日里的教导,将内功提聚到双眼处,大大加强了自己的视力,随后他就看到在周围的黑影中,竟然潜伏者十三个一身漆黑的家伙。这些人全身衣服非常宽松,只有在裤口和袖口处才被扎紧,他们的头上包着头巾,脸上抹了黑色的油彩,每人身后都背着长刀,那方形的血挡一看就不是中原的武器样式。对方几乎所有人都带着黑色护腕,上面仿佛有些管子安装着某种机关,他们的鞋子都是特殊设计的软底快靴,腰间带着布包,手上拿着一些古怪的武器,仿佛似曾相识。在这十三个人之中,有一个人与其他人都不相同,只见这个人身上穿着日本武士的青色短身衣,腰间佩戴者武士刀,全身被包裹在一件黑色的全身斗篷内,虽然看不清对方的面目,但是朱聿键隐隐发现对方脑后有着一根马尾辫,似乎还是个女子。这个人的武器太熟悉了,朱聿键立刻意识到这是个日本人,而另外那些人的身份他也很快猜了出来,十二个全都是忍者。因为后世影视作品都或多或少的有些夸张,所以真正忍者的装束没有电影里那么拉风,不过那个女子的武士刀不可能改变,才让他意识到了对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