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5章 掷杀阿巴泰(1 / 2)

明末之虎 遥远之矢 2289 字 2022-12-29

就在这十分危急的时刻,旁边的副将又大叫起来:“禀贝勒,后面我军的左营与右营,似乎一起赶来了!”

阿巴泰扭头望去,果不其然,远远可见两路长长的火把,正一路逶迤向自已快速行来。

原本心情低落到极点的阿巴泰,顿时有如打了一针鸡血一般,双眼之中灼灼放光,满是希望之色,他厉声大喝道:“很好!援军一至,我军当可与唐军继续对抗下去了!全军听令,不可退却,拼死也要挡住唐军的进攻,等待援军的汇合!”

很遗憾,阿巴泰此番鼓劲,并未取得预想中的效果。

唐军战阵中,那些从城中突出唐军第十二镇兵马中,那些原本要直取阿巴泰的唐军骑兵,同样看清了远处有敌军忽有大批清军援兵前来,故他们立即采取了第二套行动方案,全体骑兵急急转弯,一边兜转,一边重新聚合成唐军惯用的楔形战阵,转而直接冲击清军战阵中最为薄弱的后部。

这楔形战阵中,前面的楔尖之处,皆是人马俱着重甲,合重多达半吨的玄虎重骑。这些奔跑冲击的重骑,有如可怕的钢铁巨兽,以凌厉高速的态度,冲入前后受敌的纯步兵清军之中,其冲击力达到了近乎恐怖的地步。

加速!冲锋!冲击!

马蹄隆隆,疾速奔行,那粗大的黑色楔尖,有如一把锋利而炽热的刀瞬间捅入一团稀软的黄油之中,无数清军军兵,被铁马冲击得有如纸片一般漫天飞舞,在空中划过或长或短的弧线后,再啪啪地掉下地来,不死即残。

而更多的清军,则径直被这铁甲重骑撞翻于地,然后被那纷沓而来的粗大铁蹄,活活踩爆了头颅或肚子,地面上响起了一片可怕的爆裂声。

强悍无匹的唐军玄虎重骑,在清军的惨叫连连中,从溃逃的清军阵中,用暴力与死亡,犁出一条血肉模糊,布满碎肢残骸的血路。

剩余的万余人的清军步兵,在四面围击的情况下,又遭到了从背后袭击的凌厉一击,登时全部崩溃了。

他们有如一群顾头不顾腚的野猪,全无战心,疯狂逃窜,再无任何战心与士气可言。

这样的事态瞬变,其实只发生在极短的时间里。

见到局势瞬变,清军仓皇后撤,唐军主帅段时棨当机立断,立达下达了全军进击的命令。

这般良机,岂可错过!

原本刻意保持的枪盾战阵瞬间散开,大批的唐军枪兵,有如出山猛虎,向着溃逃而去的清军拼力追击。

一杆杆锋利长枪,向着正亡命撤走的清军狠狠捅刺而去,一名又一名撤逃的清军,哀嚎着倒地毙命。

唐军枪兵杀得性起之际,那冲出一条血路阵的唐军骑兵,又拔转马头,有如钢铁坦克一般,从两边无情地夹击冲入那正在掉头纷乱逃跑的清军阵中。

这样凌厉的追杀,让遍地溃散的清军瞬间变成了可以随意捕杀的猎物。他们纷纷弃了武器,哀嚎着大声逃亡,更有甚者,边跑边脱去盔甲,以求能在这场逃生大赛中,尽可能地死道友不死贫道,让自已得以逃出生天。

而汹涌而来的唐军的骑兵与枪兵,则有如不停追逐猎物的野兽,对他们继续毫不留情的撕咬猎杀。

见到自家万余兵员,竟在唐军这番凌厉的背冲之下,就走向了彻底的溃败,阿巴泰心痛如刀绞,却已回天无力。

可恨啊,自已想侥幸地搏一把,最终还是输了个彻底。

此时的他,已然再无办法,只能眼睁睁地望着,那茫茫夜色下,漫坡遍野溃逃的清军军兵,被唐军如屠猪宰羊一般尽情屠杀。

战至此时,败局已定,阿巴泰知道,现在唐军气势如虹又兵力众多,就算自已的左营与右营能尽快赶至,只怕亦是无能为力无济于事了。

可叹啊!人心不足蛇吞象,自已本想利用左营与右营来援的机会,好好地赌一把,想重新结阵自保甚至战胜唐军,现在看来这般做法,更似一个极具讽刺意味的笑话罢了。

如果自已能早点下能撤退的命令,能在唐军发动背冲之时就令全军退回,那么就算多有损失,也不会落到全军崩溃任人屠杀的地步。

可怜手下这近两万人的清军军兵性命,就在这个昏沉的夜晚,以这样一个窝囊的结局,走向命运的终点。

清军中营的军阵既溃,那唐军接下来的目标,自是远处那逶迤而来的清军左营与右营兵马,对于这一点,阿巴泰自是十分明晓。

当然,在与这两营兵马交战之前,唐军首先要解决的,便是清军主将阿巴泰。

就在阿巴泰彷徨无措之际,两千余名唐军骑兵,以极其凶猛的态势,扬起一路巨大的烟尘,吼叫着向他冲来。

见到暗夜之中,唐军骑兵有如野兽一般冲来,阿巴泰自知大事不妙,立即毫不犹豫地改变初衷,下达了全军立刻撤退的命令。

阿巴泰的护卫骑兵如遇大赦,立刻纷纷拔转马头,紧紧地护着阿巴泰,纵马疾速逃走。

只不过,他们的速度,毕竟还是稍慢了一步。

以飞鹞子轻骑为主的这两千名唐军骑兵,纵马疾驰,迅速地追近了阿巴泰部的一众护卫骑兵。刀砍枪刺,凶狠追杀,连绵的惨叫响起,人喊马嘶地掉下马来。

阿巴泰纵马疾驰,根本不敢扭头望后面,现在的他,一心只想尽快逃过唐军的追杀,去与那越来越近的左右两营汇合。

一根凶猛袭击的骑枪,嗖的一声急掷而来,终结阿巴泰这个卑微而急切的梦想。

这根飞掷而来的骑枪,在月光下欢快地鸣叫,穿越过了成群阻挡的护卫,极其准确地捅穿了阿巴泰的后颈,那凌厉的枪头,复从他前颈透出,带出大团喷涌的血雾。

“贝勒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