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金世宗已派出二万的精兵混入临安,并且有大军便装而南下,只等三天后若是宫中有变,那就里应外合一举攻下临安。”
“爹,那马如超的十万禁军可稳妥?”
“马如超的禁军现在大多已经换成了他的亲信嫡系军,没有枢密院的兵符照样可以起兵。三日后的戍时,马大人会起兵逼宫事成后,将以烽烟为号。那我们就能迫使赵眘写下传位诏书,然后会很不小心的酒后猝死。今日午时王淮又奉旨下扬州了,百官之中除了张浚这几个老匹夫还有谁敢反我。哈哈哈哈……”
瓜山之巅的清阳观内,老道刘民祈每日必要来着密室,将王子其送来的十万两白银一一清数一遍才能放心。这不,天尚未大亮刘老道就打开自己卧铺下的暗格,掏出钥匙拧开机括掀起一尺来长的铁板钻身入内。
这密室两丈见方,四周都放满了架子,架子上有刘老道多年积攒下来的金银珠宝,古玩字画。当年其师傅张继先曾几次点拨于他,要他宁静而志远,淡薄于名利。可是刘民祈的回答是世间熙熙皆为名,世间攘攘皆为利……。张继先一声叹息,大为失望知道他天资聪颖可是贪恋黄白之物日后难以悟道,还反被其害。
刘民祈自幼家境贫寒。自己父母兄弟姐妹皆饿死于战乱逃难的路上,幸得巧遇张继先收为徒弟。所以刘民祈他害怕穷,只有手握重金才是他毕生的梦想。为了王子其的十万两银子他明知已犯天条阴律,但是心存侥幸……
数完了密室之中的财宝,外面已是日上三竿了。刘民祈满足的笑了,正欲离开密室哪知一声天雷轰响,不偏不依正打在了密室之中。顿时间,那密室之中的金玉珠宝皆成了飞灰……
刘民祈望着空荡荡的四壁,整个人都傻了。疯狂用手刨着那些被击成了粉齑的财宝,可是除了飞灰什么都没有了。刘民祈狂笑道:“钱,好多的钱啊。”双手不停的舞动着,凭空象是要去抓住什么,面上时不是的有着喜怒之色,一盏茶不到的功夫刘民祈仰天喷出了一口鲜血倒地身亡……
刘民祈忽忽悠悠的看见不远处的白无常正对着自己笑,一条勾魂锁链套上了脖颈。白无常笑道:“刘老道啊刘抓道,金也空,银也空,死后何曾握手中,珠也罢,玉也罢不知换了多少主人翁。只因你贪财起异,如今案子发了已触天威。走吧,幽冥四司全都等着你呢。哈哈哈……”
清阳观的天雷,对于身处江南依人来说没有引起半点的惊奇,因为江南暑日旱天雷太过频繁了,所以刘老道一直在密室中躺了三个月才被发现。甚至死因那就众说纷云了,有说老道是辟谷升仙了,有的说是归位成宿了反正是胡说八道说什么的都有,也闹不清是真是假,清阳观的香火倒是越来越旺了。
言归正传,宋孝宗早朝完毕后只留下了老宰相张浚。二人一起到了御书房内,张浚见孝宗赵眘脸上有忧郁之色忙问道:“陛下为何闷闷不乐?”
赵眘道:“今日早朝之前,朕收到了王淮的飞鸽传书。”说完便从书桌上拿出了一封三道火蜡缄口的书信,递给了张浚。
张浚一看是三道火蜡属于十万火急的信时,不由的先叹了一口凉气,取出信一看不惊失色……
原来奉旨下扬州的王淮出了葫芦湾下运河时,发现了运河之上有大量的商船在运河上集结。若是一般人必然不会起疑,但偏偏是遇上了聪明绝顶的王淮。王淮观望商船有上百艘,每艘船上都有一些不谙水性哇哇呕吐的水手。再看那些船都吃水很深,这么热的天船员都是头戴笠帽的。
王淮遣派随行探子上小船靠近观察,却被商船逐开。据回来的探子报那船上的人长相和口声都异于中原人。王淮料想来者不善,一封十万火急信直飞临安。
张浚看罢沉声说道:“老臣,近两日来也发现了临安城中多了很多外来的商人,行脚客。莫非是有诈?定是与那王子其明日寿宴有关,待老臣这就带兵围了御史府捉住王子其,我就不信他不从实招来。”
“宰相莫急,朕尚未有那王子其作乱的真凭实据,现在动手王子其盘踞朝庭二十余载,朝野之中亲信甚多一不小心寡人就会招了他们的笔诛谏伐。到哪时天下不明的读书人必起异心,大宋绩业自断贤路。”
张浚担心道:“那明日陛下就不要以身涉险了,那御史府之宴就别去了。”
“呵呵,不妨事。当日幸得冥判神人指点,朕尚有二十年的阳寿。那王子其必败。朕早已密旨调派绍兴府,建安府,湖州府,平阳府四府禁军秘密进京,如今兵马正扎营于临安城北五裡外。就是这运河之上的这批商船着实让寡人不安。”
“臣保荐一人邹谓,此人步马水战皆是有勇有谋的良将。”孝宗大喜急招邹谓入宫。
钱塘村陈梦生家中,受应小怜之托陈梦生请人做了四块金漆柏木的灵牌,应氏一家三口和义婢小菊立于桌案之上。应小怜此时已是哭的泣不成声了,呜咽着说道:“爹娘泉下若有知,明日就是那恶人王子其的寿终,判官大人已应允明日带小怜去看那王子其的下场。十五年的沉冤明天终于可以得以昭雪了,爹娘,小菊你们也终于能瞑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