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飞到城南刘文远的府上却是不见一人,只留下匹口吐白沫跑的脱了力的马倒在院里。这时胭脂才幡然醒悟刚才只顾着在空中问那兵士,竟然疏忽了有人骑马来报信的人。翻遍了前屋后院都没有发现项啸天他们,双手一挥漫天的金边花叶犹如下了一场花叶雨。
花叶上带有着胭脂的灵力,若是刘文府上稍有异动必然难逃胭脂的掌握。胭脂实在奇怪看那马匹鼻息间气如喘柱,那府上之人应离开不久,可是自己从空中飞来却没看见背弓的汉子逃出。
院里石亭之中花叶全化成了一道道黑烟飞奔回胭脂手中,胭脂纵身飞到石亭中低头看见地上有斑斑点点的血渍。血浓于水,胭脂一看便知是自己妹妹碧痕所流出的血迹。大滴大滴的眼泪洒在石亭之中,相濡以沫数千年的妹妹如今已经是神形俱灭了。仰天悲叫直到嘶声力竭,天色大亮之后胭脂漫无目的走在扬州府中。满脑子都是碧痕的身影,心裏无声的在呐喊:“我要报仇……,我要报仇……!”
胭脂自己不知道是怎么走回到汉陵的,鬼王的黑雾从乱石内升腾而起,冷冷的说道:“回来了?”
胭脂默不做声的捧着怀中的枯枝,蹲下身子用手刨着土坑眼泪漱漱而下。鬼王在一旁冷眼观瞧,鬼爪一挥劈出了墨黑的闪电打在了碧痕化作的枯枝上。枯枝上燃起一团大火,把枯枝烧成了灰烬随风而飘散……
胭脂发狂般的扑向鬼王,鬼王只是冷笑着说道:“若是你能把那株枯枝给哭活了,倒也是件奇事了。眼泪从来只属于弱者,没人会来同情于你。自古以来就是有仇报仇血债血偿,看你这副神情便知道是无功而返了。”
胭脂被鬼王数落的停下了脚步道:“我已去过那狗贼的住所,可是让他们给跑了。四处寻找都不见那背弓的汉子,要是让我找到了我一定会用这两截断箭来祭我妹妹。”
“哼,愚蠢透顶的女人。你去找他们自然难寻,不如让他们自己送上门来!”鬼王不屑的说道。
胭脂不解的道:“让他们自己来送死?他们会那么笨?”
“哈哈,他们不是自诩是为百姓降妖伏魔的义士。你就多在扬州府里多杀些人,他们就会来找你的,到那时你自然就能报仇了。”鬼王说完黑雾在日光下开始消弥无踪……
刘文远的府中一片安静,就在石亭的石桌下突然间发出了一阵细微的轻响,石桌被悄悄的移开了一扇暗门。从暗门之中探出项啸天的脑袋,项啸天茫然的说道:“我真没出去杀过那绿牡丹花妖啊,她姐姐这样你们真的不能赖我啊!”
江猛紧随着项啸天爬出了地洞道:“花妖死个就少个,倒是让咱们发现这么一笔意外之财倒也是大喜之事。”
走在最后的上官嫣然道:“两位大哥,这地洞虽说是意外发现可是我总觉得裏面有着我们尚未发现的秘密。”项啸天和江猛都是一惊,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事……
江猛和项啸天两个人巡完城都已经夜半三更了,正上榻休息没多久就让一声惊天动地的马匹嘶鸣之声跳醒。两个人匆匆出门却看见院府大门被马撞开,那马似乎也已经跑的脱了力瘫倒在院子里。从马背上翻身落下一个人,口中不止的喊道:“江老大快跑,有个穿红裙子的女妖怪来了。”说完话那小子竟然从院子里夺门而出,自己先跑了。
江猛知道来人是跟着自己一起跑船的小子,因为人比猴精。在船上的时候大家都管他叫猴子,听到他说是红裙女妖江猛一阵大骇,心想自己搬到这裏不过才是一天。那个胭脂花妖还真是没完没了,现在陈梦生又不在,就凭府上的三个人被那花妖当盆菜还差不多……
项啸天喝道:“我去取弓和箭,你去后院叫丫头。”江猛应声冲向了后院,项啸天回房取了霸王弓和箭壶,箭壶之中只有十来支寻常普通的乌木长箭,加了朱砂和狗血的长箭还在后院石桌上晾着呢,项啸天骂骂咧咧着又跑到后院中去拿加了料的长箭。项啸天到后院取长箭入壶后,上官嫣然和江猛都来到后院里了。往哪里逃成了三个人最大问题,项啸天用力一拍石桌道:“这叫什么事啊?”
石桌被项啸天一拍顿时间矮了一截,在石桌的另一头跷起露出了一把铜制的拉环。江猛大喊道:“石桌之下有机关。”
看上去是浑然天成重逾好几百千的石桌下拉起铜环竟有一道暗门,三个人急忙从暗门中下了地洞。地洞之中果然是别有洞天,洞里镶嵌的一颗夜明珠把十丈的地洞照的如同白昼一般。在地洞的石壁上也设有铜制拉环和石桌底下的拉环一模一样,项啸天伸手一拉头项上就传来了一阵机括活动的声响。实心的四方石桌将地洞遮掩的严丝合缝,在地洞的角上堆放着一口小叶紫檀木雕琢而成的大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