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梦?你都在梦里看到了什么?”陈梦生不失时机的追问道,上官嫣然和众女也是相视大惊诧异的齐望着姚仁贵。
“我……我……真不知道会这样啊……”姚仁贵弱声道不敢去看众人。
项啸天若非是有齐瑛在定要上去踹他了,大骂道:“小子你再不说信不信我一拳打的你连梨花姑娘都不认识你,你小子是做了什么梦?”
姚仁贵嚅嚅道:“就……就在昨天晚上我看到了梨花又被李家四霸给抢走了,我……我又急又慌的一路上就追赶着李家四兄弟。跑着跑着从路边捡了一把大刀,梦家四兄弟在离我不远的地方狂笑。我……我就举着刀向他们劈砍而去,起初李家的四兄弟就停在那里对我谩骂讥笑。笑过之后他们把梨花带到李家,梨花在李家我就要去救她。我用刀子打开了李家的大门,李家的四个兄弟看见我抓着梨花就跑,后来我也不知道是被谁打中了头,接着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上官嫣然捂着半边脸道:“师兄,我们几个好好的在内室中睡觉,就听见房门有悉悉索索的声响。我一睁眼就看见他用菜刀正在撬门,我叫醒了姐妹们他就像发了疯死的拿着刀乱劈乱砍。我们逃出内室他就闭着眼睛追到了这裏,我怕他伤到姐妹们就用软鞭打晕了他,绑在了柱子上等你们来。可是我们都发现自己的脸都变成了丑八怪,师兄这镇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们脸上的黑斑在慢慢的变深变大,你快想想办法救救我们啊!我们这样还怎么出去见人啊?”
陈梦生尴尬的说道:“师妹,这个镇子因为是何罗之鱼之扰,被那畜生害死了几十人。镇子上的人抓住了那何罗之鱼晒死后吃了其肉,从此这个镇子就受了何罗之鱼死前怨气的诅咒。我刚和大哥出去看见镇子里人也都是脸上留有黑斑,只有破除诅咒黑斑才能消去。”珠珠和小彤又被陈梦生的话吓哭了,十来岁的孩子脸上有了这么一大块黑斑往后叫人看见了还怎么过日子啊?
项啸天指着陈梦生的脸道:“兄弟,若是进镇子里的人都会被那劳什子的死鱼诅咒,为什么我和你脸上就没有那块黑斑啊?我们哥俩除了没在屋里睡觉外,其他没有与她们有不同啊?”
陈梦生沉思了一会儿道:“大哥,诅咒乃是鬼神人畜降祸于所恨之物的怨气,这怨气不消诅咒不灭。生生世世无穷无尽,在佛道之中也是屡见不鲜。人在睡着时三魂七魄是最容易被梦魇所迷,姚仁贵和蔵九是属于一种情形。师妹那你可曾听见在姚仁贵梦魇时有什么奇怪的声音吗?”
“奇怪的声音?我没有听见啊,那时姐妹们都忙着躲避姚仁贵的劈砍。你看这裏桌椅都被推翻在地了,哪有功夫去听声音啊。就是在你们进门之前吼兽突然就从我袖子里钻出来对着我大吼大叫的,难道是它发现了这屋里有怨气的诅咒?”
“我也只是听闻镇子里蔵九的孙女说起过在她爷爷发狂本性迷失后有奇怪的声音,吼兽它不通人言就算是它知道也不能告诉我们啊。师妹,你不用担心,我想终归是有办法能化解这股子怨气的。何罗之鱼睚眦必报昨夜既然没有得手,我想它不久还会来这裏兴风作浪的。只要我能抓住那道怨气,我就有办法了。”陈梦生嘴上是这么说,可是心裏是丝毫是没有把握,镇子里死了这么多的人自己竟会连一个阴魂都找不到……
屋里的几个女子终于是能有了一点点的希望,开始情理起地上推翻的家具杂物。梨花原本是打算着今日带着姚仁贵和两个丫头离开葫芦镇搭船去徽州的,没想到会在这裏遇上这种倒霉事。只能是等着陈梦生破除了身上的诅咒再离开了,不管怎么说昨夜上官嫣然已经是很对姚仁贵手下留情了。齐瑛拿着扫把和珠珠小彤她们一起扫着地,陈梦生和项啸天扶起桌椅大家都各忙各的事……
“嗯?师兄这桌子下怎么不平了啊?昨天吃饭时还好好的嘛。”上官嫣然在擦抹桌子时,无意中就感觉桌子就一边高摇摇晃晃的极不舒服。陈梦生用手在桌面上压了几下果然是高低不平,低头看着屋里的青石平整如镜也觉得很蹊跷。柚木做的八仙桌一个人搬动实在是老虎咬乌龟无从下手,项啸天过来和陈梦生一人一边抬起了桌子也就是不论怎么摆就是显得不平。
项啸天蹲下了身子钻到桌子看了看桌子脚骂道:“是哪个缺心眼的木匠做的桌子啊?怎么像是一条腿长,三条腿都矮了一分啊?就凭这种手艺还能出来给人打家具,真是活活的糟蹋了好柚木!”
陈梦生笑了笑道:“大哥,这张桌子四面雕工这么精湛。做桌子的工匠绝不是庸手,兴许是咱们没放好吧。”
“你胡扯,你自己趴着去瞧瞧明明就是桌子高低脚啊。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的啊,你看这裏,这裏,这裏三条桌脚都被人锯掉的生漆还是后来才补上去的呢,除了木匠手艺不精外,难不成还是这家原来的主人吃饱了撑的没事整个高低不平的桌子来玩玩?”
项啸天是说者无心,陈梦生却是听者有意。干脆叫项啸天一起把桌子搬过一边,仔细的看了看青石磨成的地面。发现在不远的青石板面上有着一个浅浅的凹坑,陈梦生在地上用降魔尺重重的顿了顿青石。从石头下发出了清脆的空洞声,项啸天和上官嫣然都凑过脑袋看着只有指节盖大的凹坑。陈梦生手中降魔尺沿青石的石缝用力插下,手腕一沉撬起了三尺见方的整一块青石。大喝道:“这是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