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啸天指着陶鼎两片碎裂上的一条凹槽道:“兄弟,你看这块金汁眼熟不?”
陈梦生看到在陶鼎凹槽里嵌着一块小小的金色熔汁,在熔汁中是有着黑色的墨点。陈梦生惊道:“原来在蔵老三屋中找到的金豆子是出自这陶鼎之中,看来蔵奎也和葫芦镇里的金子有关啊。”
项啸天翻了翻眼皮道:“人都死了你问谁去啊?从陶鼎的烧熔痕迹来看,铁匠铺子里烧熔的最后一锅应该就是那些金子了。要不然也不会在陶鼎的凹槽里留下了这么块残渣碎片,难不成是有人见财起了异心杀了他们全家?”
陈梦生掏出了降魔尺扣出了陶鼎里残留的金子残片,笑着道:“大哥说的有理,不过问不了死人咱们可以去找蔵九。他身为葫芦镇的镇长一定会知道某些事情,能不能解开这个谜团就看蔵九了……”
午后,蔵九的大宅前厅里还设置着灵堂。蔵九坐在堂中往铁锅里投放着一张张火纸冥钱,火光映照下蔵九显得越发的苍老。春妮领着陈梦生和项啸天走进厅堂,蔵九见有人来后擦拭了下眼泪起身迎了过来。
“你们还没走啊?唉!我家大姐死的好惨啊!”蔵九喃喃自语道。
陈梦生作揖道:“蔵老伯还请节哀,人死不能复生。今日我们兄弟来是有事相问,葫芦镇中是否隐藏着不可示人的秘密?”
蔵九眼光一闪朝着陈梦生道:“先生何从此言?葫芦镇里哪有什么秘密啊,先生的话叫小老儿实在费解!”
项啸天怒道:“蔵老头,我是看在你有丧在身才与你好言相询。可你却是在这裏跟我们装起了糊涂,你是嫌你们镇子上死的人还不够多吗?”
蔵九蹙首不悦的道:“小老儿不明白你说此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我姐昨天晚上身遇不测,那是我在世上唯一剩下的大姐了啊。人心都是肉长的,我又怎么会是忍心看着我的族人一个个去死呢?”
陈梦生见蔵九悲愤难控的说道,一时倒也无话可驳了。从袖子里掏出了那片金子摊在手心裏问道:“蔵老伯可知此物?这是在蔵奎铁匠铺子中寻得的,应该是蔵奎或是有人在铁匠铺里熔炼的最后之物。”
蔵九瞧见那片金子时脸色一下子变的煞白,喘着粗气道:“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这东西为何会在蔵奎的铁匠铺子里出现。我想你们是搞错了,老朽今日身子不舒服,实难奉陪两位了。你们还是走吧,春妮送客!”蔵九将陈梦生给的那片碎金子紧紧的攥在手里,一甩手拂袖进了内堂。
项啸天在蔵九前厅里骂道:“老头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奶奶的,今天是出门前没看黄历,好端端的被人家赶出门两次。兄弟,我们走!”
陈梦生一看四下再无旁人悄悄的向春妮问道:“不知道姑娘在葫芦镇上可听说过关于金子之事?镇子上的惨案兴许就是和这金子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望姑娘能告之在下。”春妮刚想开口,为难的看了看项啸天这个陌生人又变的犹豫起来。
“呵呵,姑娘不必多虑,我这位大哥虽然是心直口快了一些,可他却是真正的好人。他骂你爷爷,也是因为着急于葫芦镇上惨祸啊。”陈梦生循循善诱的道。
春妮思索了一会儿才幽幽说道:“葫芦镇里是有着一个传说,可是毕竟只是一个传说啊。谁也不知道那个传说是真的还是假的啊,千百年来在镇子上也有人去探寻过那个传说,但是就从来就没有人能寻到那个传说中的宝藏。”
陈梦生皱眉道:“那是个什么样的传说啊?怎么裏面还牵扯出了宝藏啊?”
“我听族里的长辈常常会提起我们的祖上原来是显赫的北燕国的大将军蔵沛,当年秦军大将王翦率秦兵占领了燕国的大半。我家祖上与燕王退守辽东,奈何最终是不敌虎狼秦军。燕王被杀,我祖上不愿为秦军所降就带着族人两百余口杀出重重的包围,取道于齐国一路被人追杀。后来在长江里将家族中的财宝全部沉入江中,准备和追兵一决死战。没想到是江里突起大雾,我家祖上才能藉着浓雾来到这裏。”春妮说到这裏仿佛是置身在当年金戈铁马之中一般,胸口是一阵激动难安。
项啸天叹道:“那我们在铁匠铺子里找到的金子应该是当年你们祖上沉在江底的财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