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真多啊,邵满囤走的不算很快。
不过半里路的功夫,村落里也参加了这次大集的村民们……就陆陆续续的在返程的小路上汇聚。
邵满囤孤身一人,可他背上的篓子特大,大家自然就瞧见了这个几日前刚引动了全村的少年人。
稍微沉稳些的村民,不过只瞧上一眼,也就自走自的。
可总那种平日里喜欢串门,撩闲,打听旁人八卦的村人,对这个平日间没见过出头的少年……充满了兴趣。
这不,就有个与村长有些亲的婶子,前几日正好走了趟娘家,没赶上这‘精彩’的事情。
就算是她回来后立马就搞清楚了始末,可未曾亲身经历的遗憾,却让这婶子挠心抓肺,难受的紧。
今个可巧了,让她碰到了举报这事儿的正主。
她可不得把人拦住,好好问个清楚?
“邵小子!来,来婶子这儿,咱们说两句话!”
背对着这群老娘们的邵满囤无奈的翻了一个白眼,再转身的时候,脸上却是挂上了憨纯的笑容:“婶儿,叫俺呢?啥事儿?”
这婶子大概也知道在道上讨论村中的丑事儿有些不合适,她左右瞧瞧,确认没有外村的人之后,就将邵满囤给扯进了她们这一堆老婶子的当中,继而说道:“你给婶儿说说,你当时是咋发现那冯寡妇跟张灯官有一腿的嘞?”
“除了冯寡妇外,还有没有旁的男人,摸过她家的门儿啊?”
这婶子,冯寡妇都给压回娘家了,她咋还问。
那冯家若是个门风森严的,怕是刚接回去,就能给冯寡妇押进井里按死,若是个疼姑娘的,怕也只能忙慌的找个不知根底的人家,匆忙的远嫁了。
总归这冯寡妇等同于没了家人。
冯寡妇都这样了,你咋还惦记着她曾经跟谁搞在一起呢?
实在是懒得应付这位婶子的邵满囤将嘴一咧,就故作认真的思索了片刻,继而憨笑道:“被婶子这么一提醒,俺好像记起来了呢。”
“俺记得,就在前不久,俺初九叔,也去摸过冯寡妇的门嘞……”
说完这话,邵满囤就赶忙往前提了几步,将双脚倒腾的快一些,迅速的甩开了这位老婶子所在的队伍。
搞得这个婶子,当场就愣住了。
她难以置信的瞪着双眼,死死的盯着邵满囤,眼珠子惊的滴流圆,连微凸的眼眶都快兜不住它了。
“噗,唉呀妈呀,这真的假的啊!”
邵满囤口中的初九叔,可不就是这位婶子的丈夫吗?
周围几个跟她耍的好的女人,立马就七嘴八舌的凑过来:“哎呀花儿啊,这邵小子说的对不,你家那口子也跟……”
“咯咯咯,花儿,别担心啊,冯寡妇已经被村长给赶跑了,你家那口子再也惦记不了了哈……”
跟这魏花儿混在一起的婶子们哪有个善茬呢。
话语间听着是宽慰,实则全是幸灾乐祸。
气的这初九家的脸红脖子粗,刚打算撸胳膊将邵满囤给拽回来呢,却看到前面那个走的愈发快的小子,拉着长音儿就将这最后一句给补上去了。
“婶子,你脸咋那么难看,俺没说瞎话啊!俺初九叔不是村里的瓦匠吗?”
“俺亲眼看见冯寡妇家的屋角儿塌了,去找的初九叔干活啊?”
“这不还是张家人托人喊的叔去办的啊?”
“难道?哦……哦!我知道了,婶子是不是误会了初九叔不干正事儿了啊。
这就不是我说你了婶子,你咋地连你的男人都不相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