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刚行至半程,就与初家别院中另一群更为精锐的护衞们汇合到了一处。
这个队伍中,在前面带路的人正是柳二子派去别院中通风报信的机灵小子。
他们依照当初的约定,前去驰援也走大路。
这样,柳二子那先行的人马,无论是成功与否,都不会因为走岔了而完美的错过。
看来,他们的计划制定的不错,待到两处人流汇聚到一处,来接应的人瞧见了民兵团手中拎着的四名悍匪了之后,大家就不再耽搁,是直往初家的别院而去。
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别院之中的一家之主,自然也不可能一觉睡到天明,再来处理。
待到大管事的寻到夫人家的管事嬷嬷,将话传到内院的时候。
那位夫人身边的亲信是半分也不敢耽搁,直接就将睡在老爷夫人主屋外间榻下的大丫鬟,给叫了起来。
一时间,屋内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床榻边上的洋蜡就被点了起来。
“你再睡会,天色尚早。”
可是屋内的烛火还是固执的燃烧着,直到初老爷出了内院,去了旁侧的议事厅内,也不曾熄灭。
过了回廊,要出内院的初开鹏,瞧瞧屋子中逐渐亮起的点点火烛,也只是轻摇头,随自己老伴去了。
待到他转到议事厅中,就发现这屋子之中,不但家中的大少爷来了,就连最小的孩子,初小三也跟着过来了。
这初老爷的脸上就带了一丝的愠怒,对着一旁的大管事的问到:“是谁把老三给带来的?”
“小孩子家家的凑什么热闹。”
“初良,送你家三少爷回房。”
谁成想,那初邵民却是一个高的蹦起来,表达了强烈的抗议。
“父亲,这事儿本就与我的手下有关,你怎么能将我支开,自己独享功劳呢?”
听得初开鹏气的肺炸,一拍旁边的案子呵斥到:“什么叫做你的功劳!”
“我这个做父亲的还能贪你的功绩吗?”
“你可知道这次抓到的是谁?这可不是普通的山匪流民,这可是整个山东绿林之中都排的上号抱犊崮啊。”
“他们家的山寨已经成了气候,非一族一家可以与之抗衡。”
“能让抱犊崮有所顾忌的,也只有手握重兵的山东督军了。”
“可现在呢?咱们初家的民兵团护衞队竟然将他们山下的据点给连根的拔起。”
“先不说这据点之中是人多人少了,只单说仅凭着一个稍微有些牌面的乡绅富商就敢对着他们抱犊崮下手了,你觉得为了道上的名声与建国军的面子,他们能放过初家?”
“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
“前一阵你不是说要去读什么保定军校吗?”
“我这两天就找了我在京津两地的好友,委托他们寻了门路。”
“明天一大早,我让初良跟着你一起,再带上十个好手,直奔聊城的漕运码头。”
“那里是钱粮帮的地盘,水路的帮会与山寨的响马想来井水不犯河水。”
“依照我与钱粮帮的关系,对方必然会卖我初家一个面子。”
“护送一个三少爷北上求学,也只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