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碗面一起,咣当被放在案条上的时候,还随着面汤一起,一晃一晃地颤了几下。
无端的诱人的很。
让已经吃的很饱的邵年时,突然就感受到了饥饿的味道。
让他的手不自觉的就伸向了筷子篓的所在,抄起其中两根,就往这汤面条里边扒去。
‘唏哩呼噜……’
看似普通的杂粮面条一入口,邵年时心中就赞了一句:地道。
这入口的杂面,煮的火候是刚刚好。
爽滑的进入嘴裏,在与牙齿碰撞的时候,却有着足够的坚持。
让人不得不多嚼上两下,去体会其中多种粮食的香。
而面条外边裹着的汁水之中,属于鸡肉的香气十足。
汤水略略勾了点芡,让白面条在吃起来的时候不至于那么的寡淡。
再加上脆爽的小油菜,辣到最后竟然还有些回甘的疙瘩头。
所有的味道配合到一起,就成为了一道十分家常,却又香的不得了的美食了。
“老板,好味道啊!”
这是邵年时真心的称赞。
能在家自己开火的邵年时,可是很少称赞外边的吃食的。
但是这家食肆中,简简单单的一碗儿面,却是如此的地道,让邵年时想着,下一次若是馋了,再跑大半个县城过来吃一碗面,也是值得的。
因着邵年时真心的称赞,那已经摆好了桌椅,正待在柜后百无聊赖的发呆的小老板,就咧着嘴笑了。
“那是,这可是我家传的手艺,我们这家店,前身就是个小面摊儿。”
“光靠卖面条,就开成了这种规模呢。”
“我这手艺还差点,也就做个汤面条了。”
“若是有机会,你等我爹过来的时候,再过来。你尝尝他老人家的手艺,估计啊,你就不愿意挪窝了啊。”
应着小老板的自夸,邵年时的那张嘴也没有闲着。
他拿出跟客商们聊天的本事,不过两三句,竟是让这家小食肆的老板将其引为了人生的知己。
瞧着这个时候并不是喝酒的好时候,还特意的从后厨里端过来了一小碟儿的酥炸小银鱼,放在了自己这位新认识的朋友的面前,让他也尝尝这聊城漕运码头的河中央,所出产的河鲜。
邵年时对于这种平日间不常入口的东西很感兴趣,用筷子挑了两条,往嘴中一塞,跟着就朝着小老板的所在比出了一个大拇指。
见到这位新客人很是捧场,这小老板就哈哈大笑了起来,就着这个氛围,拎着个条凳就坐到了邵年时的身边。
这两个人一起面朝铺子外面,正对着那个赌坊的大门。
在此时就有一穿着略有些窝囊,扣着一个破了边儿的毡帽的男子,怀中抱着一只大公鸡,正往这赌坊里边走呢。
邵年时觉得这是一个机会,就放下了筷子,装作无意的问了身旁小老板一句:“呦?这人真是奇怪,去赌坊竟然还抱着一只花公鸡。”
“老板,这是什么地方的规矩?赌钱的时候抱着鸡进去,那赌坊的老板能愿意了?”
“还是说这一片有什么讲究,带着公鸡进去赌钱,运气能特别的顺畅?”
听着邵年时的发问,这小老板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