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婶子我啊那是要揉切面的。本来只想着要二斤也就得了。”
“谁想着你这小子会如此的实在呢?”
“罢了罢了!你给我填上一两吧,咱们也好算钱。”
听得邵年时也跟着高兴,高喝了一声得嘞,就原用柜下盛细粮的小白葫芦瓢给这大婶子单舀了一小瓢。
不多不少,正是一两。
待到盛好了,邵年时也没着急。
他将这面口袋打开,将这两个瓢都扣过来,在入口处仔细的敲了一敲。
待到内里的米面都落的干净了之后,邵年时才朝着那婶子腼腆的一笑,就手的才将口袋给扎好,递到了大婶子的手里。
“婶子,二斤五的黑面,十个大钱。”
比预计的要多花了两个钱,这婶子却不见不半点的生气。
这新来的小二会做人,说话办事儿,都是替她这个人着想,别提多熨帖了,让她这两个钱儿,花的也舒坦。
心裏舒坦了,给钱就痛快。
平常为针头线脑都要计较半天,旁人提称都要数准星的婶子,今天尤其好说话。
她从怀中掏出十个钱,直接塞进了邵年时的手中,还跟着问到:“你这小二真是个好孩子,叫啥名字啊,可是要在这个铺子里长干?”
邵年时被这婶子顺手抓住了手,也不着恼,只是回应着笑到:“婶子,我叫邵年时,是这家粮铺的新掌柜的呢。”
“哎呦喂!”
大婶子的手瞬间就松了开来。
要知道她抓一个小二的手和抓一家铺子的掌柜的手,可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概念。
抓小二的手,那是疼惜这孩子年纪轻轻就出来讨生活。
可若这年轻人是这家铺子的新掌柜的。
那人家可是要体面又能干的人了。
用城里人的话说,这叫,这叫年轻有为。
像是她这样的人,去体恤旁人,这不就唐突了吗?
想到这裏的大婶子脸上就有些莫名的尴尬。
但是邵年时却不恼,就跟没事儿人一样的,回问了起来:“那不知道婶子叫什么名字,又住在哪里?”
“我初来乍到,生意可是靠着街坊四邻才能做的起来的。”
“若是婶子以后要进个大件儿的粮食,若没个人帮衬着,我就让人给你送到家里了。”
“听婶子话里的意思,叔叔应该是跑船的船长吧?那可真是一个辛苦活,可不要隔三岔五的回家里补一补?”
“那婶子肯定会经常的关顾我这小铺子,那我知晓婶子的名讳,这不是应该的吗?”
说的这大婶子,仅存的一点尴尬都没了。
她再一次笑的灿烂,跟在邵年时的面前就做起了自我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