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这把椅子上做了一个身材普通,面容普通的男人。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普通的人,当旁人望过去的时候,只一眼,就不敢与其对视了。
无他,阴狠尔。
这个人就是有着秃鹫一样眼神的田副官。
而这个刑讯室就是他田副官的主场。
在济城督军府内,说一不二的是田中玉。
而在这个二十旅驻军基地中的刑讯室内的王者,则是没有心的田副官。
见到两个人来,田副官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现在的他正在为手中一条特制的鞭子上油。
这鞭子乍一看就跟普通的牛皮扭成的鞭子没什么不同。
可是再瞧着田副官手中拿着小刷子,将仿佛鳞片一样纠结在一起的外皮掀开,往内里的小鈎子一般的倒刺儿中刷润滑油的时候……就让见到这条鞭子的人都不由的跟着打着一个寒颤。
这哪里是牛皮的啊,这分明就是裹着皮外表的铁蒺藜。
大概是经常被使用的缘故,就算是田副官再怎么去保养,在行刑的时候那上面都免不了要沾上血迹与各种部位的组织。
一来二去的总是搞得锈迹斑斑,让田副官挥舞起来的时候,都没那么的上手了。
故而,田副官对于面前站着的两位亲衞的热情,还没有这一条鞭子的多。
他只是咳嗽了一声,就漫不经心的问到:“徐德标,回来了?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若是沈度还在的话,就会恍然到,原来这个送信的人名叫徐德标啊。
这位只穿了便服的亲衞,在听到了田副官的问话之后,就一个立正,回答了自己长官的问话。
“回副官!幸不辱命。”
“我去与派往抱犊崮附近的探子接完头后,又顺利的将初家少爷的信给送到了聊城。”
“大帅已经知道送信的事儿了,但是与抱犊崮有关的公务,大帅说,由您亲自布置负责。”
“我这不就找到刑讯室,来找你亲自汇报了吗。”
听到这裏,田副官才放下了手中的油刷子,将眼皮子抬起来,对这亲衞说到:“那你先说说吧。”
“抱犊崮那边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一说到公务,这个总是在替各位长官们跑腿的徐德标就来了劲头。
他将田副官在抱犊崮底下尝试性的放下来的两个探子的进展,给田德亮说了一下。
“你是说,我们放在抱犊崮寨子下的人,联系上了初家的佃农?”
“那个佃农还在抱犊崮的山寨里边,当了一个最底层的小喽啰?”
“不会吧?我记得初家的佃农可都是当地的农户,是最老实不过的农村人了。”
“他们这种只想着过安稳日子的农民,怎么会愿意落草为寇跟着抱犊崮干土匪呢?”
“这不都说初家老爷仁义,给的租子是最低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