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上边儿裹着的皮子紧了紧之后,就在半空之中轻轻的挥了一下。
转而跟这位下属说到:“你让那边的暗哨与这个人先联系着,最好能跟对方定一个固定的联系时间。”
“现在,田大帅正在筹备军饷,集结军队。”
“等到我们将山东境内的兵力全部给掌控再手中了之后,必然要对抱犊崮进行一次大的围剿。”
“到那个时候,这个王栓子的作用才能得以体现。”
“你让他半个月,不,最好是一个周下山一次,将山上他所能掌握的消息,转述给咱们的探子听。”
“我们只需要掌握住抱犊崮的动态,就不怕,孙美瑶这个又毒又狡猾的人,会从我们的眼皮子底下逃跑喽。”
“还有,还是要让人去丘村亲自跑上一趟,去打听下这个王栓子到底是个什么人。”
“至于初老爷那,只需要通告他一声,不要让他们知道,我们在初家镇的地盘里私自盯梢的事情。”
“这样,初家在接到了这个消息后,自己有什么后手的话,也不会影响到咱们的人。”
“再说个万一的,无论是哪一方的探子失了手,好歹还有个候补的在前面顶着不是?”
听到了田副官的令,这位兢兢业业的下属立马又做了一个立正礼。
在田德亮挥挥手示意可以先退下了之后,这位平日里不常驻在刑讯室的亲衞就赶紧从这个四方的格子楼中离了开来。
等到这位叙职完毕的军官见到了军营外的阳光了之后,他忍不住就抬头看了看天。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有一种活过来的感觉。
能够感受到身体的温度,与血液的流淌。
在刚才的那件刑讯室中,他以为自己也要跟那个冰冷的环境融为了一体。
被周围变态的亦或是更变态的人,给影响成为了一个没有心的怪物了。
想到这裏他,任是多么热血的汉子,都要打上一个寒颤,为那个阴森的小楼,点上一根蜡了。
无怪那么多的人都说,搞刑讯与情报的人,不是谁都能干的。
他想,他还是老老实实的跟在督军的身后,做他跑腿的亲衞官儿吧。
田督军的亲衞跑的很快。
他还要派人往初家走上一趟呢。
可是他却不知道,在抱犊崮的山下,王栓子除了与小摊子上的田督军的暗哨取得了联系,还跟那从抱犊崮山下挑货北行的小商小贩们也取得了联系呢。
至于这位能干的王栓子是怎么与这些小商贩们取得的联系呢?
在山上的悍匪的严密的监视下,他又是如何达成传递消息的目的呢?
这就不得不说一下通过了初步的考验,只剩下交一个投名状的王栓子,是怎么来处理他的投名状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