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身并没有那么大的权限去将一家铺子的掌柜的拒之门外啊。
哪怕这只不过是一个小掌柜的,但是只要是沾染上了初字儿,他就不能慢待了。
于是这位门房还挺谨慎,在将门再次关上的时候,还特意的跟邵年时报了一声歉:“这位掌柜的,你在这裏稍等,我先进去禀报一下,过一会才能给你信儿。”
本应如此,邵年时自无不可。
他瞧着那大门关上,也不焦急,只是在门外寻了一处略能遮阴的地方,安安静静的等着那大门再次的打开。
果然,不多时,那道门就半开了起来。
一个长得有些略微显凶的汉子将头从中探了出来,只一眼就看到了门外唯一的一人,邵年时。
那汉子也不说话,只朝着邵年时拱了拱手,做了一个心照不宣的请的手势。
在自己退回到门内后,就将这半开的门替邵年时避让了开来。
只见那院内黑洞洞,漆黑黑,因着背光的缘故,竟显得有些阴沉。
可那年轻的掌柜的却没有半分的惧意,只是一提衣摆,特别干脆的就迈过了侧门的门槛,随着那引路的汉子就入了门内。
‘吱呀呀!’
侧门缓缓关闭,仿佛将白日与黑夜分成了泾渭分明的两半。
邵年时就这样穿过了一道回廊,来到了这黑暗的源头,那史老板会客的外厅之中。
待到室内,邵年时才明白这屋内院里黑暗的原因。
盖是因为这前厅竟然与后院的斗兽场连在了一处。
除了正面敞开的大门之外,屋内黑洞洞的未曾开得一扇窗户。
头顶处邵年时不曾细瞧,但是只需要眼神这么一扫,也明白了,这屋子的窗子是开在了正上方的天窗。
前后进出只有这一处通路。
若是赌场的人不放人的话,那后院就如同最结实的牢笼一般,是进得去,出不得的。
见到于此,若说邵年时不慌张,怕是真就高看了这位十六岁的少年人了。
但是他转念一想,自己此行的目的,那心中就跟着踏实了几分。
待到人被带到了厅中央,才发这屋内竟然只得三个人孤零零的居于上首。
无怪于邵年时再一次奇怪了。
实在是这厅不大,但是布置的却是富丽堂皇,总觉得这般富贵之地,就应该有更多的人充斥其中才是。
只是居于此处的人竟然只有一位,且后方跟着那二位还是连个座儿都不曾有的保镖护衞,只觉得有些奇怪罢了。
对面的那个人隐藏在邵年时觉得富贵无边的厅内,许是瞧见了这少年脸上的表情,也不知是存了什么心思,竟是略有些得意笑了起来。
“哈哈,想必这位就是邵掌柜的了,真可谓是年轻有为啊。”
“今日个邵掌柜的来到我福来赌场的地界,那就是上门的客人。”
“你且将这裏当成一处老友的家院,可莫要感到局促才是。”
“莱德,还不给客人上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