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忍不住的就跟着吼了一句:“掌柜的!俺家可是买了三十斤面嘞!”
“前一日还揉了两斤的大饼,全家老少都吃进了嘴裏,那可是一点事儿都没嘞!”
“你可莫要听一个两个的胡扯,俺们家吃过了还香着呢!”
另一家又说道:“嗯,大米泡过水的俺回去就熬了米饭,做成了饭团。”
“除了有些碎感,是半分都不曾坏掉!”
“说句实在话,俺以前哪里想过能吃|精细去了壳儿的白米饭呢?都是掌柜的心善,让俺们一次吃了个够!”
这几个人可是打开了众人的话匣子,一个两个的表示都吃过了邵掌柜的卖出的东西,却没有发生若这人一般的事情。
听到这裏的邵年时也不着急解释,他只是将代表着钱粮帮购买的账目一张张的全翻了过去。
剩下的二成单子当中,邵年时又直接去掉了一成半并不曾被标注过十斤的账目。
又在仅存的十单米粮销售记录之中,将面粉的单子给扣了出去。
一下子,剩在这单子当中的也只有四家。
邵年时却是对着这张单子笑了。
“这位兄弟,你来瞧瞧,这剩下的四个单子,哪一个是你家兄弟买过的记录?”
“你瞧这两家,是我家的小二在售完了粮食之后亲自给人送到家中。”
“一处因是女主人还要去旁人家收衣服,扛不得米面,另一处是家中有老婆婆腿脚不灵便,无法自行拿着。”
“至于剩下的两单,二蛋啊,你过来瞧瞧,可是有这人来你这裏买过米面?”
高二蛋也不怕,他蹲下身来,就在这昏迷不醒的男人面前瞅着,然后十分坚定的摇了摇脑袋,回邵掌柜的道:“掌柜的,那日购粮的人虽多,但我却记得没有几个壮汉自己前来买粮。”
“而剩下的那两个单子,后边有着同一处符号,掌柜的您瞧,我在后边标注的小人儿了吗?”
“那可是长头发的小姑娘的模样呢!”
“所以说……”一直站着的邵年时朝着这位眼神闪烁的男人笑到:“这米面可不是你这兄弟亲自从我的店小二的手中购得的啊!”
“若真是这样,你又如何证实,米面的确是出自我在码头上的那一批货呢?”
谁能想到初家的掌柜的还能为了一批次粮还特意的做了一个记录的相当详尽的账本?
被问及到这个问题的男子一下子就被梗在了当场。
但是这位常年混迹在道上的人物,这眼珠子只是咕噜噜一转,就想到了另外一种托词。
“这,我这兄弟现在还昏迷着呢,可是无法再问的详尽。”
“也有可能是他从自己家的邻里处借了你家的米面呢?也不得知!”
“否则他好好的一个人,为啥非要攀诬是你邵掌柜售卖给他的米面!他只是一个穷困的汉子,没理由去跟你这年少有为的掌柜的置气吧?”
这也是乡亲们奇怪的地方了。
怎么瞧都不像是能联系到一处的人物啊。
可是已经清楚了其中内情的邵年时却是冷笑了一下,将手指向了这个就趴在他脚底下的人物。
“这位兄弟,这么说你也没有问得清楚就跑到我店铺之前闹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