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邵年时此时也在的话一定会一眼看出,这些人皆是初家豢养的内院护衞。
已经算得上是初家护衞队之中的精衞了。
这些人手底下的功夫算不得最好的,但是胜在忠心。
因着都是初家经年的家生仆役中选拔的,故而初老爷让做什么他们就会毫无质疑的去执行。
而这群人此时却是手拎两条麻袋,将屋内被剩下的冯季二位掌柜的,给塞入了其中。
在入口处扎了两条松垮的活扣后,就两人一架,四人同行,从会宾楼的后门小巷处溜出,直接将人送上另外一架带顶的驴车之内。
一个人在前驾车,三个人尾随其后,不过片刻就将人送入到了初家老爷在聊城私置的院落之内。
循着后院最末位置的柴房,随手将人一卸一扔,他们今日的事儿也就办的妥当了。
没有人知晓这二位掌柜的到底是犯了何事。
到了现如今,能大概了解其中的前后因果的人,大概也只有起了一个开头,写了一封缘由的邵年时了。
而这位只知晓了隐绰内情的小掌柜的,现如今却是坐在初老爷的这座宅子的小书房内,与自己的恩公,接到了他的信之后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聊城县城内的初老爷初开鹏坐在了一处,慢条斯理的品着茶呢。
邵年时对于茶品并无任何的研究,可那初家的老爷却是一个爱茶之人,他不吝啬与自己看好的小子分享自己的收藏,一边喝着茶杯的中的茶叶,还一边细细的与其普及这茶的由来。
正在邵年时听得入迷的时候,却从外边传来了一声通禀之音:“老爷,事情办妥当了。”
听得那初开鹏手中一顿,脸上却是带上了一分的喜色。
他朝着外边沉沉的说了一句:“知晓了。”转过头去却对着邵年时莫名的来了一句:“冯季两位掌柜的现在就在我这院落后的柴房内。”
“至于他背后之人,现如今也已经被我翻了出来,并用最好的方式给解决了。”
“今日间叫你过来,一是让你知晓,你曾经担心的事情已经被处理完毕,从今日起,怕是暂时没有人再惦念着你的小命了。”
“二一个则是想要听你说说,这二位屡次想要寻你麻烦的掌柜的,若是交给你,你将如何去处理?”
说完,这初老爷就不再多说一句,反倒是目光平静只等邵年时的回答了。
这让完全没有准备的邵年时一愣,不明白初老爷其中的意味了。
这难道不是一家之主应当操心的事儿吗?
这二位掌柜的又不曾贪图我家的粮食。
但是再一想,邵年时的心就剧烈的跳动了起来。
原本打算脱口而出的提问也被他直接给咽回到了喉咙之中,反倒是将这答案反覆的斟酌一番,十分郑重的给出了自己的解答。
“老爷,若是我来处理的话。”
“一是将这二位掌柜的从接受粮食铺子以后所有的账本取出,与总库之中的粮食进出进行比对。”
“从中找出何时开始有不正常的粮食的流向,再从那个时候起,统一的计算这二位掌柜的到底贪墨了老爷多少的粮食。”
“从而也能知晓这二位掌柜的背后之人到底从我初家粮行当中拿走了多少的粮草银钱,以作为备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