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刷墙用的,你就用这往我这棚子里的墙上刷。”
“再伪装成我睡醒了起来,被吓了一跳的样子。”
“到时候就是一个无头公案,引起长官的足够的重视,也轻易找不到你的头上了呗?”
听到这裏的初勤也是笑了,他用手指点了点年付的所在:“你这是让我学燕子李三?不不不……这事儿太过于冒险,若让人抓了把柄咋办?”
“咱们还是去那笔墨吧,我若真写了郑公子通匪那五个字儿,被人发现了就是个死啊。”
“不过,兄弟,我写不来,这不还有个你吗?”
“我在地上将这五个字儿写一遍,你照着描画一遍,不也可以吗?”
“若是这字儿是你写的,到时候你的长官知道了,这只能说一句一心为公的无奈之举嘛。”
“说不得还要赞扬你一句急智。”
“反正我的主意就出到这裏了,要怎么办你看着来吧。”
说完,初勤竟是拔腿要走,记得这年付一把将人拉住,一跺脚将这主意应了:“成!就按照你说的办!”
“你把字儿撂这儿,我学着写上就给抹去了。”
“还有……”年付朝着初勤挤出一个笑容:“兄弟我这情况还需要初哥帮我个小忙。”
“咱们的全城一起行动起来防那个孙子吧?”
“我记得初哥跟济城警察局的行动队的队长关系也是特别的铁?”
“初哥,帮个忙,让那边也给实施点压力呗,若是能拖到晚上七点,就是天王老子我这边都不会给放行了!”
初勤听了年付这话一歪头,笑了:“你以为我这提醒的事儿只跑这一家啊。”
“你放心,咱们啊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谁啊都跑不了。”
说完,初勤就拍了拍年付的肩膀:“我这就去找老全,让他啊给对方制造点障碍,说不得,这事儿轮到你头上的时候,就已经到了晚上了。”
这话音落下,初勤的人已经走出了屋外,脚下不停,不过一会的功夫就消失在了城墙根下。
而这年付队长对着那个背影一下子就瘫坐在了座位上,盯着地面上那五个嶙峋大字儿看了许久,这才苦笑一声,有模有样的开始往墙上拷贝过去。
然后就是漫长的等待时间。
他派出去传话的小兄弟是一个时辰轮上一波人的。
这一波就两人,到了时候,见人还没挪动地方,就一人留守,一人换岗派另外两个兄弟去接应,总之在郑公馆的左右必须有两个人盯梢才是。
而那被年付派出去的几个人,要说这行军打仗着实是差到没边儿了,可若真论起来用这一双眼睛看人盯人,那可是他们这些守城门的人的天生的本事了。
现如今这一波正盯着郑公馆的守城兵们,大概跟那群已经坐在了军卡上的郑公子的通勤兵一样的郁闷了。
因为这已经过了大半个时辰了,郑公馆的门口依然是静悄悄的,毫无拔营出发的迹象。
急的那些干坐在卡车上的士兵们骂骂咧咧的口中不停,就连躲在小巷的背阴处的守城军也是特别的纳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