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面试(2 / 2)

民国草根 二宝天使 2096 字 24天前

邵年时甚至都不用去猜测,他可以肯定的说,当他面试完毕的时候,一定会在校园的门口处再看到这个拉他入学校的熟面孔。

这可能就是车夫们的生意经了。

同样是干车夫,有人就能自己买上一辆属于自己新车,当上中产阶级,政府职员包月的上等车夫。

而有些人却只能荒废着鞋底儿,每天付着短租,在济城的街头漫无目的的奔跑,拉着零星的散活罢了。

瞧,会做生意是多么的重要。

此时的邵年时无论是从气势还是仪态上则是更加的自信了。

他将身上学生装的褶皱抚平,整理一下背包,大跨步的朝着济城中学的教务楼而去。

这个时间,在济城中学上学的普通学生们早已经放学归家,由着邵年时没有什么阻拦的就进了这座只有三层高的教务大楼。

依照面试通知上所说,上了一层楼梯,右转直行,一直到了最内里一间大门的门前才停下了脚步。

这应该就是面试的地点了。

只瞧着这外面坐着的一排排年纪瞧着有些大的学生,大概也明白这是学校特意为那种工作了一段时间还有心想学的学生所准备的面试之地。

因为这些坐在走廊上的学生,一个个的如同邵年时一样都提前做了一个嫩化的准备。

瞧着像是会穿夹克衬衫上班的人,现如今却是穿上了更有点文人气息的长衫。

有几位眼角已经带了一点细纹的女士,竟然真穿着上浅蓝下深蓝的学生裙装过来面试了。

所以,在这群人当中,瞧着面嫩又穿了学生装束的邵年时就不算最显眼的了。

他厚着脸皮往前走了两步,想要问问这些新来的同学们,是怎么个面试的顺序。

大概是邵年时这孩子笑的特别的单纯,有那心善的女士就指了指最接近办公室大门一侧立着的一张小桌。

这是一张方形的小案,袖珍到上边只能摆放一张折叠了两次的报纸。

那小桌的后面坐着一个穿灰色长褂子的男人,带着厚重的玳瑁框架的眼镜,正百无聊赖的玩耍着手中厚厚一摞的卡片呢。

“瞧见了吗?”

好心的女士的手指往这先生的所在一指:“去那位先生那拿一张号牌。”

“待到里边的学生面试完了,从办公室里出来,坐在外面的这位先生按照顺序就会叫到下一个号码了。”

这个方式倒也简洁,邵年时下意识的又问了一句:“那这位姐姐,现如今已经叫到几号了啊?”

听着这位面嫩的小子竟然叫自己姐姐,偶尔发了点善心的女士笑的特别的开心,她捂着嘴,带着些许的矜持笑到:“放心吧,不过才叫了七八位进去,你瞧瞧外边等着的人,你怕是要等上许久呢。”

说到这裏,办公室的门却是发出了咔哒一声的声响。

一位表情瞧不出什么的男士从办公室中走了出来。

临离开前他朝着内里做了一个脱帽致意的西方礼节,之后就将手中进去时领到的号码牌又还给了坐在办公室门前的男人的手中。

然后,这位无聊的都快要呆滞的先生,就将这张卡放在了那一摞卡的最后边,顺着再往下一个号码就叫了起来。

“九号,九号在不在?”

“带着号牌敲门进去吧。”

原来才叫到九个人,邵年时在心中微微松气。

在对着身旁的女士道谢了之后,就去那老先生的所在要了一块牌子。

大概是自己是这当中打扮的最像是学生的,还得了老先生多瞧了几眼。

哪怕他是最后一个面试的人,这位老先生也难得的没有给他露出多不耐烦的表情。

而顺利的赶上了面试的沈度,在敲门进得招生办的办公室了之后,就先给内里坐着的两位先生问了一声好,待到对方说:请坐了之后,这才将就摆放在办公室中央的小椅子给拉了开来,规规矩矩的等待着先生们的问话。

有那瞧了号牌的年轻的先生,先问了一句:“姓名?”

邵年时特别规矩的回到:“邵年时。”

接着这问询的先生就在手边一摞的纸质档案之中抽出来了一份,往一旁面试官的桌面上一放,也就不多提问了。

至于坐在中间的这位面容和善的先生,只是将手中的入学申请资料粗略的一扫,就抬起头来,用十分温和的语气与邵年时说到:“请这位同学做一下自我介绍吧。”

“好的,先生。”

邵年时对于这些还是不怵的。

他清清爽爽的将自己提前准备的介绍说了出去,口齿清晰,官话标注,不带一点家乡的话语。

对于邵年时的这种表现,面试官还是十分的满意的。

那么接下来,例行的也要问以下三个问题。

第一个,你对济城中学的印象如何,你觉得它是一所什么样的高中。

第二个,你为什么会选择来济城中学再深造,从一位工作了的社会人到学生的转变。

第三个,在毕业了之后,你有什么打算,将来的你想要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

看起来最简单不过的问题,却让被面试的人不得不认真的对待。

就因为这份儿普通,让面试的题目显得未免太过于简单了。

若是回答的不出彩,是不是就得不到上学的机会呢?

可是这三个题目对于回答他的邵年时来说,却并没有多么的重要。

因为邵年时觉得,面试一放绝对不止只问这三个题目,而这三个题目更多的是看你的心性,你对学习是不是有一种认真对待的态度,以及在学校之中能否安静的学习,不将社会上不好的风气给带入到校园当中的觉悟。

所以,这三道题说是题目,不如说是给对面的面试官一个观察细微的机会罢了。

所以,邵年时在回答这三个问题的时候,就特别的真挚,他将一个只受过私塾教育,曾经大字不识一个人的求学少年给演绎的栩栩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