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郑继成的济城一少手底下的精英营所配的装备,那可是在全国的军备大比拼当中都排的上前几位的。
而这种精良的配给,银钱是从哪里来的?
要知道郑继成的叔,也是他现在真正的父亲手下可是带着近一个大实师的兵力呢。
光是如同郑继成这般带着实数人的营长……数量就不知凡几。
为了公平起见,哪怕郑继成是营中妥妥的太子爷,郑金生摆明了车马要培养的未来的接班人,那也不能在明面上太过于偏向了。
越是这样的关系,反倒是越要做到一视同仁。
那么问题来了,作为一个万众瞩目,郑金生手下诸多爱将都在盯着瞧的接班人,如何在父亲无法明着帮忙的情况下,在一众平级军官当中脱颖而出呢?
那就是凭借着自己比旁人更为雄厚的家庭背景以及人脉关系,为他的部队找寻出一条不同于旁人的发展之路。
作为今后的郑家军阀的接班人,此时的郑继成对于一些商人与乡绅们来说,是一个不错的投资对象的。
投资郑金生是为了保障现在,而投资郑继成则是为了未来。
孰轻孰重,就要看这些有钱人对于自家产业的规划是如何的了。
至于郑管家的?
却真的是一起十分单纯的认亲罢了。
无非是郑金生在一两年前与现任的田督军一前一后的来到了济城之后,就因为与老郑有着同样的姓氏,就被这个天天偷主家的财富,又唯恐被其发现的老管家给注意到了。
然后他找人细细的一寻摸,才发现,事情就是如此的巧,他们竟然出自于同一个村落之中的郑家的宗族。
虽然彼此之间的血缘牵连,就等同于没啥关系的邻居,只是居住在同一个村落当中,在过年过节的统一的祭祀先祖的时候,两家人的亲眷才能够碰上一面的疏松状态。
但是架不住一位有求于人而故意接近,另外一人急于表现而照单全收,这一老一少之间的关系就迅速的熟络了起来。
花钱买个安心的老郑终于睡上了一个踏实的觉。
他再也不会因为贪了英家的一两百个大洋就惴惴不安的直做噩梦了。
因为有了强大的背景的军方亲戚的出现,老郑胆子变得更大了。
以往怕到要死的三位数的贪污金额,在变成了现如今的四位数有时候甚至是五位数的转移的时候,他反倒是变得极其淡定了起来。
因为老郑知道,哪怕是事发,他也绝无性命之忧。
吃一点皮肉之苦,只冲着他这几份儿的投资,对方也一定会保下他的老命的。
而郑继成的顺利认亲,也让他跟他的军队的腰包迅速的鼓了起来。
他在父亲统一赔给的军备之上,多了许多自己采购的选项。
其中的账目既没有占用郑家军阀的军需与资金,也不曾借用郑家自己的小金库。
全靠拉来的或多或少的赞助与投资,就将只属于自己的亲信部队给武装到了牙齿。
旁的不说,最起码队伍在拉出去的时候,就会给人一种既具有冲击力的视觉感受。
甭管军方内部的人心中真实的想法是什么,但是搁在明面上的能力却是被大家都给认可了。
就这种搂钱的手段,若是以后队伍交到郑少爷的手中,先不论战术指挥如何,只跟人拼武装装备与粮草弹药的话,怕是他们是不会输的。
而对于普通的士兵以及基层的军官来说,郑继成的能力大不大他们并不关系,但是对方捞钱之后却用来补充他们,这对于能直接受益的士兵们来说,实在是太让人感动了。
不管如何,郑继成的目的达到了。
那么老郑与他之间的关系,也自然被他给承认了。
现如今,英家大乱,老郑觉得,连邵年时这种莫名的外人都想着往英家内部插上一脚呢。
这时候的英峰可还没被毒死呢?
那这小子到底哪里来的胆气,就敢在瘦骆驼的驼峰上猛咬一口肥肉呢?
郑管家觉得他还是跟自己背后的靠山碰碰才是,莫不是这姓邵的小子有着他目前无法掌握的有关于英家的消息?
瞧着对方的胆气,这英家莫不是马上就要垮台了吧?
焦急的郑管家找到了郑继成,衝着对方时不时上千块的大洋的供奉,郑继成也有必要出来与对方面谈一番。
在得知英家的产业竟然被邵年时这个小子给盯上了之后,郑继成眉头一皱,只觉得其中必有他参不透的事情。
毕竟与之商之一道,他不如邵年时多亦。
这小子就如同嗅觉最灵敏的狗,哪里有钱财的味道,他就衝着哪里去了。
但是不管他怎么瞧不上邵年时这个小子,在这种他与老郑都弄不明白情况的状态中,跟着邵年时的脚步与选择走总是没错的。
既然邵年时想要挖英家的墙角?
那他们也跟着猛挖一通就得了。
于是,在邓红因着儿子被找到的希望越来越渺茫的时候,开始整理英家值钱的古董首饰,房契地契的时候,郑管家搁外面也如同邓红一般的操作。
他将除了烟土烟馆这种他碰不得的买卖之外的产业与铺子,工厂与农庄之中留存的货物与银钱全都归拢到了老宅的账目之上。
明面上打着替主人凑钱的旗号,实际上每每往大宅当中抽调上千元的大洋的时候,就会有近一半的资金被老郑扣留下来。
这些银钱郑管事的不敢存于自家的明账之上,他购得的大宅当中留下两成之后,其余的八成皆数送到了郑继成的手中。
就在这多角度全方位的挖角之下,英峰急速又突然的死亡,让隐藏在底下的所有的阴谋都浮于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