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有事寻自己,他当然马不停蹄的就赶到了济城之内。
寻个没人的时间入得初家大院。
见到了初家老爷,两拨人就省去了寒暄的时间。
“王团长,我直接跟你说吧。”
“过不了多久,山东的天就要变了。”
“我对王团长的要求只有一个,那就是在新督军到任了之后,切莫表现出与初家有多好的关系。”
“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他与初家的关系,现任督军是事心裏门儿清的。
初老爷摆摆手:“新来的督军应该是北方张大帅的人手。”
“现任的督军可不是什么朋友的关系。”
“我们初家的力量,现在还不足以跟一省督军抗衡。”
“我们现在要做的是韬光养晦。再到实力足够的时候再出山取而代之。”
“这个山东还是由山东人自己治理的好。”
“凭什么张大帅什么北方政府。我看都是一丘之貉。”
“正事儿不做作一点,只知道争权夺利。咱们山东人吃的亏还少吗。”
“山东这么大的省份到了现在还没有一个手握实权的真正属于山东的政权势力,知道这是为什么嘛?”
“那是因为我们这裏没有一个强拥有强悍实力的军阀。因为那些真正掌握了权柄的人不允许山东再出现一个能够给他们捣乱,并且抗衡与之抗衡的势力。”
“北方已经够乱了,他们不想再添一个山东。”
“这个南北交界的地方实在是太重要了。”
“但是这并不是我们就要挨打就要被动的受操控的原因。”
“现在能够解救我们山东本土人的不是南边儿政府或是北边儿政府,而是我们自己。”
“我这么多年所做的一切都是想让我们山东人自己立起来。”
“田中玉的手段实力不够。新来的督军也不是我们自己的人。”
“山东的政权只能我们山东自己人来管,所以在新督军起来之前我们必须要提前做好布置和准备。”
“你我关系的不透明,正是最好的一颗棋子。”
“待到紧要关头,必会给敌人雷霆一击。”
“所以以后我们的联系就要从明转暗了。”
“从今往后,信件往来全都有手下的暗线联系,至于要做什么,且看新督军来到山东后的政策,我们再论。”
“如果有必要的话,在新督军来到之后。就表现出像其靠拢的趋势。”
“说不定对方会给我们什么意外之喜呢。”
王栓子赶紧应下,初老爷没说要他具体做什么的事的时候,他都是按兵不动的。
毕竟按照他那个智商只知道办事儿,是不太会用脑子的。
不过他可以先去济城问一个人……回家之后还可以再问一下媳妇儿。
他们俩给出的主意总是没有错的。
事情交代完了王栓子就从初家的后院溜了出来。
他没有顾得上去几层最繁华的酒楼吃一杯,反倒是照着济城中学的方向走了过去。
路上的王拴子从兜里摸出来一张小纸条。
纸条上写了一个地址,是曾经坑了他一把,后来又成就了他的同乡邵年时的住家所在。
对于这个少年人王栓子是从心底里敬佩的。
年纪轻轻,智多近妖。
他原本应该怨恨这小子的,现在只剩下了满心的感激。
因为是这个人让他知经历了磨难,并知道了作为一个人应该是活成什么样子的。
若不是因为他,现在的王栓子还在小村落里浑浑噩噩的当着一个二赖子呢。
也多亏了她,让他见识了外边的风光拥有了自己的事业,以及一个温柔又多情的美人儿。
王栓子实在是满意极了。
他加快了脚步。终于找到了地址上的那间小院子。
当当当敲了三下。
门就从里边被人打开了。
还是那个清俊又有锐气的面容。
只是岁数涨了两年,又平添了几分书本的气息了。
瞅着人笑起来像个书生的模样,可是王栓子知道,这都是假象罢了,这个发起狠来,也是笑着弄死你的。
“栓子哥?你来了?进!”
邵年时探头外面瞧瞧,天已经擦黑,路上的行人少了许多,没人会注意一个学生家进出的人是谁,这真是少了不少的麻烦。
人给让进屋里,这才能坐着好好说话。
“栓子哥你怎么来了?出了什么事了?”
王栓子朝着邵年时嘿嘿一乐先说到:“可悲,我在初老爷家,连口水都不敢喝。差点没把我渴死。”
邵年时一听,赶忙转头给他从自己晾白开水的大瓷缸子里匀出来一杯,给王栓子倒上。
看着对方吨吨吨的喝完了之后,静等着对方开口。
呼,喝完了一杯水的王栓子这才活了过来,他擦擦嘴,就朝着富人区的所在点了一下:“初老爷私下里找我过去说了点话。”
“我马不停蹄的从西边儿赶过去。又马不停蹄的从那边儿赶到你这儿来。”
“为了就是想要问问……有一些话,我听不懂,有些事儿,我想不明白。”
“什么事儿,你跟我说说。”
邵年时心裏已经有了些想法,但是他还想听听更详细的。
是带到王栓子将事件的始末一说,邵年时就不得不佩服出老爷的老谋深算了。
这说了半天云里雾绕的,不是一般聪明的人还真是想不明白其中的弯弯绕绕。
“初老爷这是把你当成暗线,必要的时候能当成一股奇兵来用,王栓子啊王栓子,你说你这作用,怎么都是做内奸呢?”
“难道是因为你长得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