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姐!我在这裏,在这裏!!”
这边的大高个初邵军上下的蹦跶,成功的将礼堂里边有些想法的嘉宾的注意力全给吸引了过去。
几个军要的头头还问旁边的副官:“这小子是谁啊?”
当得知这一届的黄埔毕业生中还存着这么一个大宝藏的时候,那是懊恼不已,一个个的对于老蒋的鸡贼十分的愤怒。
“这个老蒋,一定是故意隐瞒了。”
“就这样的金疙瘩他弄到自己的政治部门,那不是浪费吗!”
“早知道他姓初这么少见的姓我就多问上两句了!”
“真是的,若是放在军队里边,这是能起多大的作用啊!”
是啊,儿子都到了一线作战部队了,这当老子的能不担心吗?
若是想要儿子活的更加安全一些,可不得好枪好盾的给武装起来嘛。
吃不饱穿不暖了找爹,没枪没炮了也可以找爹啊。
就在大家捶胸顿足的时候,初邵军却是挤开人群,将自己的姐姐姐夫给迎进了礼堂之内。
“姐夫,姐,坐,你们今天,你们今天……”初邵军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了,只能比出一根大拇指,对着这二位给他撑面子的亲友给出了自己最大的赞赏。
反倒是初雪被自己的弟弟逗乐了,她仰着头,将初邵军因为奔跑而弄的有些乱的军装礼服给整理妥帖了,对着自家弟弟特别鼓劲的说到:“这有什么的,你可是我最小的弟弟啊。”
“我们给你长脸,你也给我们长脸啊。”
“今天的荣耀全都属于你的,我们在台下瞧着你呢。”
“给初家人增光,就是对咱们的父亲,以及我这个姐姐最好的礼物了。”
不愧于这么多年我一直支持你的理想的这份心意。
后面的话初雪没有说出来,初邵军却是全明白了。
他重重的嗯了一下,将拳头在胸口处轻轻的一锤,转身就往礼堂的后台跑去。
临消失前,一句话才飘到了初雪的耳朵里:“情好吧,好好瞧着!”
惹得初雪跟着又是一笑,反手就将邵年时的手给轻轻的拉在了手心之中。
“我的这个弟弟长大了,希望你今后要多多的帮助他啊……”
这一拉勾的邵年时心中一阵暖意,侧身反握住了初雪的小手:“你的弟弟,就是我的弟弟,再说了,未曾见过你之前,我们已经是兄弟了。”
“前期他只要走的稳,快一些也是不怕的。”
“你放心,一切有我,不过你这弟弟,说不得今后会是咱们家中混的最好的也不一定。”
“等到了那个时候,说不定就是需要他罩着我们了。”
“咱们早晚都是一家人,彼此成就不是挺好的嘛?”
“你现在跟我说这一番话,就有些见外了。”
说到这裏的邵年时轻轻的捏了捏初雪的手心,带着点甜的回到:“为了你,命都可以给得,区区的身外之物,又怎么会舍不得。”
只这一句话,说的初雪的脸轰的一下就红了起来。
她朝着邵年时一嗔,竟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别过脸去。
在礼堂的灯光的映照下,衬的本就很白的初雪那是面含桃花。
看得那些早就关注了这边的年轻女郎们,那更是恨的牙痒。
只是她们就跟那些对邵年时感兴趣的军政要员一样,还来不及打听这两个人更详细的事情呢。
只见礼堂上边,黄埔军校的现任校长,带第一届学员的各科目的教官,就已经踏踏实实的坐在了堂上的座椅之上了。
一场南方军事最高学校的第一届毕业典礼正式的拉开了帷幕。
因着这件事儿,就算是再有自己的事儿没处理的人,也都安静了下来。
他们对号入了自己的座位,踏踏实实的听着台上的人致辞讲话,将一场别开生面的毕业典礼给办的特别的流畅与成功。
当然了,既然是毕业礼,自然主角还是那些学生们。
这家的蒋校长只是在台上刷了一波存在感之后,就匆匆的退场,从后台方向离开了。
邵年时用眼梢扫了一眼,虽有疑惑,却不急于在此时搞明白。
他与初雪要看的,还是他们的弟弟的最荣耀的时刻。
那个平常咋咋呼呼的大男孩,当他拿起了自己的毕业证书,由着他的教官给他的肩膀上挂上了中尉的职衔了之后,他跟着这一届,近三十多名的学员一起,将头顶上的五色星的大檐帽给抛到了半空之中。
从今往后,新革命党国的最精锐的军官,就要踏上历史的舞台。
由着这个节点开始,就是南方政府的节节推进,与胜利前最后的冲锋号角的唱响。
坐在台下的邵年时与初雪,将自己的手掌都拍红了。
他们等到的是一个充满了干劲儿,带着一脑门的汗冲向他们的年轻的军人。
邵年时觉得这样真好,自家的妹夫,也是缘分不浅的兄弟,终究是开启了他的梦想之旅,往自己确认的方向大跨步走去。
所以,在这个时候,只要一个劲儿的恭喜就好了。
他看着初邵军开心的笑,以及欢快的邀请:“一会庆功宴,一定要让我跟我姐好好的跳上一支舞。”
“就是现在最流行的恰恰恰,姐姐上学的时候,是学过的吧?”
邵年时下意识的看向初雪,这事儿怎么就这么巧了,这个在上海的歌舞厅中最受男女喜爱的恰恰恰,他们就在几天前才跟着当地的几个富商的孩子学会的。
要说这大上海什么都不少,可供大家玩乐的场所那是尤其的多。
什么洋气时髦的东西他们都接触过,这恰恰恰莫不就是从那边流传过来的吧。
而初雪呢,却是瞧了瞧自己弟弟的笑脸,一点都没扫兴的应下来了。
这让引着这些受邀宾客们往歌舞厅的方向走去的初邵军可是高兴坏了。
他的姐姐什么都好,就是太过于守礼这一条,让他难得有放肆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