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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朝忠在前面领路,将张好古迎进了海潮阁,朱木运一看正主到了,扑腾一声把椅子往后一推,三步并作两步迎了上去,连连作揖,口中说道:“六爷能到雅间一叙,真是让小弟受宠若惊啊,还请上座,请上座。”
耿朝忠在旁边看得直犯膈应,朱木运也快40多岁的人了,见一个也就将将30岁的人口称小弟,实在是.....
不过张好古却安之若素,帮会的规矩就这样,不按年龄按辈分,他稍微推辞了一下,也就坐在了上首,耿朝忠自然又站在朱木运背后伺候着。
“不知什么风把六爷吹到了中山路,小弟招待不周,有失礼数啊!”朱木运攀谈道。
“朱爷客气了,我也没啥大事,这不后天是青岛特别市成立的大喜日子,吴代市长委托我找个好点的地方宴请一下各路神仙,别给政府添乱就行。”张好古神情淡然,仿佛说着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但是朱木运心里清楚得很,这可绝对是一件大事,这是政府为了防止在建市时候发生一些恶性治安事件,提前“招安”各帮会头目,让他们这几天安分守己。
而张好古就是官方认可的“话事人”,当然这对张好古也是一个挑战,一旦这事办妥了,那么接下来张好古就成了名正言顺的岛城帮会“扛把子”。
想到这里,朱木运的神态更加恭敬,连忙弯腰躬身,亲自为张好古倒酒,这张好古也不拿大,毕竟这事也需要地方警察局配合,尤其是朱木运这类根深蒂固的地头蛇,更是自己倚重的对象。
说实话,他今天就是冲着朱木运来的,毕竟朱木运掌管着岛城最大商业区的治安,职位不高但权力不小,也是自己极力拉拢的对象,再加上青帮的情分,两人各有所需,一时之间觥筹交错,场面甚是热络。
那边耿朝忠早已吩咐下去,让伙计重新上菜上酒,看样子这酒席一时半会儿完不了。
酒酣耳热之际,张好古突然开口问道:”听说贵辖地前段时间又赤党行凶?不知道犯人抓到了没有?”
“没抓到,但是六爷放心,那几个赤党分子早就跑回了上海,绝对不会惹出什么乱子,我这里六爷您就放一万个心,要是出了事情,我把脑袋当给您!”朱木运拍着胸口向张好古保证。
“那就好,朱爷您的能力我绝对放心,也就是随口一问罢了,以后朱大哥您也别客气了,帮里归帮里,私下里您还是叫我好古好了,以后咱们就是兄弟间的情分,有啥事千万别拿我当外人。”
张好古这一开口,朱木运更是眉开眼笑,连称不敢当,但是称呼已经改成了好古。两人又喝了几杯后,张好古也就顺势告辞,离开了百花居。
看着张好古走出门,朱木运回头跟耿朝忠说:“小耿啊,你知道我为啥要把赵春来撵走嘛?”
为了钱,耿朝忠心想,不过嘴上却回答:“卑职不知。”
“你肯定心里说我是为了钱,不过你错了。我是为了钱,可是不单单是为了钱,钱只排在第二位。”朱木运拿过一根牙签开始剔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