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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夜,济南,鹅毛大雪。
钟楼寺附近的一处民宅中,七八个或穿长袍,或穿西服,形貌各异的男子,正围着烧的通红的炭炉,一边烤手,一边窃窃私语。
“君以此兴,必以此亡,从军事角度是如此,从经济角度也是如此!如你所言,蒋依附的是江浙财团。亡了它老蒋的也是江浙财团。蒋依附它们,打压北洋建立的重工业基础,为江浙财团开路。但是,这回世界经济危机,全球经济已进入萧条期,江浙财团已经是力不从心!你听说了吗?二陈最近又去了美国,好像是找贷款挽救上海经济去了!我们不趁此机会发难,更待何时?!”
一个个子矮小敦实的黑面汉子,正慷慨激昂,挥斥方遒。
“话虽如此,可是老蒋的底子还在,现在发难,是不是早了点,不如再等等,等老蒋的南京政府民不聊生,民怨沸腾之际,我们再行发难,岂不更好?!”
另一个声音传来,发言的是一个戴眼镜的白面书生,显然,他对此次行动仍然抱有犹豫之心。
“仲元兄啊!你好糊涂!万一二陈这回再得了美援,一旦缓过气来,我们改组同志会可就风流云散了!现在不趁着阎冯合力,奉系张自顾不暇动手,万一等老蒋缓过气来,像早些时候的北伐和蒋桂之争一样,将各路军阀各个击破,到时候可就悔之晚矣!”
那黑面汉子戟指怒喝,状甚激愤。
那白面书生低头不语,只是摇头。
其余众人则或附和,或劝解,争执不休。
正争论不休之间,只听砰的一声,房门被踢开了。
早已守候在外面多时的济南党务调查科行动队一拥而入,当先一人身穿皮衣,脚踏皮靴,头戴皮帽,上衣敞怀,露出腰间的大红九,脸上红光满面,一副志得意满的表情,大喝道:
“秀才造反,十年不成!某乃党务调查科特训队队长华安!双头抱头,全都蹲地下!如有违抗,格杀勿论!”
只听扑通扑通几声,房屋中的几个秀才不等耿朝忠把话说完,早就一个个趴在了地上,唯有刚才发言那黑脸敦实汉子仍直立当地,指着耿朝忠怒骂:
“黑皮狗!休得猖狂!你们的末日快到了!”
耿朝忠冷笑,开口道:
“我的末日不知道啥时候来,你的末日可就在眼前!弟兄们,统统绑起来,押回大院!”
几个身穿黑色长衫的行动队员一拥而上,几下踹倒那黑脸汉子,掏出绳索绑了个严实,不消片刻,一串长绳将七个纸上谈兵的“秀才”串成一条,绑回了党务调查科所在的四合院中。
刘一班捂得严严实实,正站在四合院正宅的台阶上,满意的看着一院子或坐或卧,身上瑟瑟发抖,嘴里冒着白气的穷秀才们,频频点头。
“小耿,干的不错,你这几个月没白来,此次将异议分子一网打尽,你居功甚伟!”
耿朝忠肃立一旁,开口道:
“都是些穷酸文人,抓他们比抓小鸡都容易,只是真正的杀手,却一直没找到。不知道科长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
“无妨!”刘一班小手一挥,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