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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乐和袁木目瞪口呆的看着耿朝忠跟着邓文仪走上站台,两人互相看了一眼,相顾无言。
那边邓文仪边走边和耿朝忠说话:
“这次徐处长跟随校长来济南,没有太多时间单独见你,就连你们刘科长他也不一定能单独会见。你一会儿跟随在徐处长身边,听徐处长面授机宜即可。至于面见校长,你最好不要抱有太大希望。”
“好。”
耿朝忠平静的答应。
邓文仪有点奇怪。
耿朝忠这种反应并不是一个基层军官见到大首长前应该出现的反应。
自从二次北伐成功,校长声誉日隆,拜访会面者不计其数。
邓文仪呆在校长身边,见过很多人晋见校长前的反应,或兴奋,或恐惧,或忐忑,或成竹在胸。只是还从来没见过耿朝忠这种反应,平静,只是平静,就像去见一个普通的朋友一般。
“你好像并不兴奋?”邓文仪问道。
“卑职只求诛杀日寇,保卫领袖,不求升官发财,自然并不兴奋。”耿朝忠的面色依然平静。
邓文仪微微一笑,耿朝忠的这句回答深合黄埔二门对联要义:
升官发财,行往他处;贪生怕死,勿入斯门。
“你对赤党什么看法?”邓文仪突然又问。
“疥癣之疾,但若威胁到领袖,必除之。”耿朝忠回答。
邓文仪点点头,抬头看向火车,门口的侍卫依然肃立,众多军政要员同样肃容等待。
邓文仪知道,校长还得一会儿才能下来,毕竟旅途颠簸,如厕不便。而最近国内外政治经济军事环境都十分严峻,校长隐疾发作,耗费时间自然更长。
“你对党调处怎么看?”邓文仪停顿了下来,双手交叉站在原地——这个问题可就是诛心之问了。如果回答很好,那是当然之论。如果回答不好,则是悖逆之举。
“重赤党而轻日人,实乃不智。”耿朝忠语出惊人。
邓文仪交叉着的双手猛地一握——此话深深的命中了他的内心深处!
“曹处长和李将军都找徐处长要过人,你们徐处长没同意。”邓文仪拍拍耿朝忠的肩膀。
“卑职并不想去南京,卑职想去东北杀敌。”
邓文仪一笑,深深的看了耿朝忠一眼,没再说话。
又过了大约十几分钟,站台上出现一阵骚动。
“等会儿校长会和韩将军握手谈话,你在周围负责警戒,如果校长注意到你,我会从旁提一下,如果眼光没看向你那边,那就只能等下回了。你也别抱太大希望。等校长走了以后,你留下来,徐处长会跟你单独见面。”
几句话交代完,邓文仪跃上了站台,看来,校长要出来了。
耿朝忠长出了一口气,刚才他的回答,基本上是按照复兴社的核心要求来回答,如果这样都不能让复兴社十三太保之一的邓文仪满意,那就真的没得说了。
片刻后,一个身高170左右,头戴礼帽,身披大衣的人在众人的簇拥之下,出现在了车门口,一阵如雷般的掌声传来,所有人都面红耳赤的奋力鼓掌!
虽然隔着三十多米,但耿朝忠一眼就认出:
常凯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