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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换了是我,也这么办!”曲乐恒再次猛地一拍桌子。
耿朝忠这番话,真中有假,假中有真,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由不得曲乐恒不信,并且,很多事情都是曲乐恒亲历,他也不能不信!
曲乐恒的脸上透出几分感慨,几分激动,叹息道:
“只是,小耿你现在万万不能再露面了,否则一旦被党调科知道了,那你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耿朝忠点点头,开口道:“是的,本来我的打算也是离开岛城,隐姓埋名。后来,看到有复兴社的弟兄因我而死,我深感愧疚,这才赶来南京与你会面。之前,我还给你发了一封电报,意思是我还活着,你没有收到吗?”
曲乐恒摇头,“没有,自从我给你发了最后一封电报后,你那边的波段我们就停用了。对了,以后兄弟你打算怎么办?”
“曲大哥你知道,我干过证券买卖,前两年上海股市期市大跌,我趁机捞了一把,手头有一些钱,以后我打算在上海做点小生意,成家立业,娶妻生子,安安稳稳过一生也不错。”耿朝忠回答,一副心灰意冷的样子。
“你就没有考虑过加入我们复兴社?”曲乐恒有点纳闷,之前,耿朝忠不是一直想要加入复兴社吗?
“现在我加入复兴社,一旦被人发现了,会给曲大哥你带来很大的麻烦。再说了,如果没有野蜂的功劳,我一个新人,也没有资格加入复兴社啊!”耿朝忠摇头回答。
“你说的也是。”曲乐恒皱起了眉头,点起一根烟。
耿朝忠说的很对,之前复兴社愿意接纳耿朝忠,是因为“野蜂”在东北立下的汗马功劳,而现在耿朝忠却绝不敢承认自己“野蜂”的身份,那样,在复兴社众人眼里,他只是一个毫无功劳和经验的新丁罢了。
直到一根烟抽完,曲乐恒终于下定了决心,他审视着耿朝忠的眼睛,沉声问道:“小耿,我问你一句话,如果现在给你一个机会,你愿不愿意从头再来?!”
“从头再来?”耿朝忠纳闷的看着曲乐恒的眼睛。
曲乐恒站起身来,绕着房间转了几个圈,突然,他停了下来,看着耿朝忠,语气也越来越严肃:
“没错,你还年轻,仅仅只有23岁,跌倒了,完全可以再爬起来!我会给你一个新的身份,从下个月起,你就加入黄埔军校,跟着第九期一起学习。有了中央陆军军官学校的资历,你在党内,在复兴社,也就有了东山再起的资本!”
“加入黄埔?!”耿朝忠瞪大了眼睛。
“没错,只是,你会失去以前的光环,以前的荣耀,这一切,你能舍弃吗?!”曲乐恒认真的看着耿朝忠。
“我已经一无所有了,还谈什么舍弃不舍弃。”耿朝忠苦涩的回答。
“那就好,只要你能想通,别的都不是问题!”曲乐恒的脸上露出笑容。
“只是,档案问题怎么解决?还有,我听说黄埔都是上一年八月招生,下一年三月入学,现在是六月份,第九期已经开学三个月了!”耿朝忠问道。
“档案问题不难,对我们复兴社来说,就更加容易。你是河北人,应该知道,河北连续三年大战,人口流散,户籍损毁,尤其是青壮年人口,可以说损失无数。只要找到两个河北当地的保荐人,证明你的身份,我们就可以让南京户籍科为你补办户籍证明,这方面问题不大,你完全可以放心。”曲乐恒说道。
耿朝忠点点头,其实民国那种混乱的时代,又没有大数据全国联网,户籍根本就不是问题。再说了,伪造身份,本来就是特务机构的基本功,不用说复兴社这种国民党的核心组织,就连我党都可以轻松解决。
比如,钱壮飞和李克农之前都曾在北京和天津工作,但是在党组织的帮助下,照样可以假造户籍,化名进入党调科这种特务机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