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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朝忠怒气冲冲的回到了宿舍,丝毫不理会身后连拉带拽的班长华强,刚坐下没多久,郭孝先和郝可夫两个人就急匆匆的从外面跑了回来。
“方途,你搞什么?外面都在传,你跟孙文学会的人起冲突了?到底怎么回事?”
郭孝先实在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一向沉默寡言的方途,怎么接二连三的给他以震撼,他突然发现,自己对这个同学还是了解的太少了。
“对啊,老方,到底是怎么回事?”郝可夫也在旁边关切的问道。
“没什么,话不投机半句多而已,这种追名逐利的所谓‘学会’,我没兴趣!”耿朝忠身子一仰躺了下去,顺手拿起一本刚发的德语字典盖在了脑门上。
“哎呀,方途,老方!”郝可夫一把将耿朝忠头上的德语字典掀开,然后一屁股坐在了耿朝忠的床铺上。
“老方,你年龄不小了,怎么还这么冲动。就算不加,也不用撕破脸啊!孙文学会是干什么的,你不知道吗?万一毕业或者分配的时候给你下绊子,到时候你怎么整?”
耿朝忠闭上眼睛,沉默不语。
旁边的郭孝先也坐了过来,“方途,可夫说的对,实不相瞒,我已经加入孙文学会了。华强也早就找过我,让我劝你加入,不过我拒绝了。”
“为什么?”耿朝忠睁开了眼睛。
“不为什么,每个人的志向不同,老保定系的教官很多也都是你这样,服从命令,坚决战斗,但基本都不过问政治。比如那个新来的教育处长李灏,以前是武汉分校的教育长,但从来都不过问党争和政治。还有校务委员里面的朱培德将军也是这样。
所以,我当时就想了,既然你一直埋头学习,其实也是一件好事。再说你平时少言少语,我以为你不善言辞,也觉得你不太适合,所以就一直没有找你。”
郭孝先眼神清澈,言辞恳切,耿朝忠心里也不由得有所触动,他坐起来,搂住了郭孝先的肩膀,开口道:“谢谢兄弟。”
郭孝先笑了一声,继续说道:
“没想到,我错了,我刚才听同学们说,你慷慨激昂,言辞锋利,根本就不是平时那寡言鲜语的样子,看来,我平时在你面前演讲,你不说话,不是因为不会说,是看不起我啊!”
“哈哈!”旁边的郝可夫也笑了起来,“老方是懒得跟咱们一般见识,你看看他,要是不考试,谁能知道他学的这么好?!”
耿朝忠只能苦笑。
“对了,明天的新生表彰大会,你可得好好打扮一下,我听说朱培德上将要给大家亲自颁奖,你可别丢了我们宪兵科的面子。”郭孝先突然想起一事,提醒耿朝忠。
“行,我知道了。对了,下半年要开始学习国际问题和参谋业务了,听说是德国顾问讲解,你们的德语准备的怎么样了。”耿朝忠岔开了话题。
“对了!差点忘了这事,我们可得抓紧时间了,否则,到时候根本听不懂!”郝可夫一下跳了起来,跑回自己的床铺,学着耿朝忠拿起了一本德语字典。
九月八日,新生表彰大会。
此时的耿朝忠正身着黑白条纹病服,躺在中央警备医院的特护病房里,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发呆。
彭武敏这个戴老板忠实的狗腿子,完美的执行了戴老板的命令,将耿朝忠送到了由专人看护的警备医院病房。
这是南京最大的军方医院,守备森严,自己住的这个病房,更是典型的高干病房,有花有草,有独立的卫生间,还有一部可以打到南京任何一个地方的专线电话。
“方先生,请问您还有什么别的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