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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朝忠冷哼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这小鬼子,居然抖起来了!
要不是来南京时日尚浅,情报渠道不畅,岂容这个小鬼子如此嚣张!
不过,话说回来,自己已经抓到了周春林,并且也得知了日本人在上海的几条秘密窃听线路,已经谈的上是大获成功了。否则,这小鬼子也不至于如此急切的嘲讽自己,激怒自己。
他的目的,无非是想让自己在愤怒之下失去理智罢了!
“谁的电话?”郭孝先几个人也走了进来。
“池内保雄,”耿朝忠笑了笑,“这家伙竟然打电话过来嘲讽我,我看他是脑子有问题。损失线人和情报线路的又不是我,得瑟什么?无非是想激怒我们罢了!”
大家都笑了笑,转念一想也是,猫鼠的游戏,猫一次没抓着耗子不要紧,但耗子一次没逃掉,那就是灭顶之灾!
行动失败,最怕的是伤了士气,耿朝忠看大家情绪有所好转,也算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开口道:
“好了,忙了一天一宿,大家也都回去睡个好觉吧!晚上的时候,我们都去趟警备医院,看一看克成。说到底,今天这个不大不小的功劳,可都是克成拿命挣来的。”
说到胡克成,大家也都有点揪心,简单收拾了一下以后,就离开了旅店。
耿朝忠则没有回去,王剑秋还在那里看着王有山呢,自己少不得要过去一趟,好好会一会这个王有山。
半个小时后,耿朝忠来到了王有山所在的居所,进门一看,王剑秋正拿着枪目不转睛的盯着王有山,而王有山却坐在那里悠哉悠哉的看书,看到耿朝忠进来,两人脸上都露出惊讶之色。
“剑秋,你回去吧!我跟这位王先生好好谈谈。”耿朝忠吩咐王剑秋。
王剑秋应了一声走了出去,脸色有点讪讪——这回的任务连连出丑,还被一个记者缴了械,实在有点挂不住面子。
王剑秋一走,耿朝忠就坐到了王有山对面,王有山放下手中书,开口问道:
“方先生有何见教?”
“见教不敢当,”耿朝忠笑了笑,“只是想请教一下友山先生,你为什么选择住在广州路这条小巷?这巷子又是赌坊又是暗娼,可不是什么风雅之所。”
“当然是因为一个字。”王有山脸上露出苦笑。
“穷。”两人同时回答,然后又相顾大笑。
笑罢,耿朝忠又开口道:“不过我还是想问王先生,便宜的房子在所多有,为什么选择这里?恐怕不单单是因为一个穷字吧!”
“当然不止这一条,”王有山的表情也很坦率,“这里距离国府衙门不算太远,吃穿住行都很方便,消息也灵通,住在这里,实在是便利很多,虽然条件差了点,但岂不闻‘出淤泥而不染’?”
“我只听过‘久入鲍鱼之肆而不闻其臭’。”耿朝忠哈哈大笑。
王有山也乐了,笑道:“方兄倒真是个妙人。不过方兄看上去也颇有文气,怎么会做了武事?”
“国难当头,用文字唤起国人思想固然重要,但身体力行,以身许国,则更为必须。”耿朝忠的脸突然严肃起来。
“也对,这就是您加入力行社的理由?”王有山语出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