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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了,戴老板想见你。”耿朝忠正色道。
“我不信,”古顺章连连摇头,“我是党调处的人,戴老板是复兴社的人,虽然我刚来不久,但也知道,贵我双方素有积怨。不用说井水不犯河水,恐怕用个老死不相往来也不过分。
再说了,如果我今天见了戴老板,徐处长那里会怎么看我?难不成,我反出中共一次,还要再反出党调处第二次?”
“这正是我费尽心思,想要见到古兄的原因,”耿朝忠的脸色分外诚恳,“戴老板知道古科长有大才,我们复兴社刚刚成立,人员建设,培训上都存在很大问题。如果古兄能前往复兴社代为培训我们的特务人员,我们戴老板必定感激不尽,对古兄也必有厚报。”
“厚报?”古顺章哑然失笑,“你觉得我缺钱吗?”
“缺,”耿朝忠很肯定的说,“否则,古兄也不会为了一个女人,冒险登台表演魔术,从而导致暴露。”
此言一出,古顺章的脸顿时像是被寒冰笼罩,他用阴冷的目光死死的盯住了耿朝忠,片刻后,才一字一顿的开口:
“我觉得,戴老板请的说客,好像不太高明。”
“利益的交换是冰冷而又无情的,”耿朝忠也一字一顿的说,“情谊和感情只是遮盖在冰冷利益交换上的遮羞布。我想,古兄应该明白这一点。戴老板既然请您,自然有能劳动您出马的筹码。”
古顺章深深的看了耿朝忠一眼,问道:“什么筹码?”
“戴老板知道,您在政治上有进取之心,您甚至计划,在国民党内部,成立一个新的政治派别,甚至连名字您都已经想好了,就叫新共产党,对吗?”耿朝忠用同样深邃的目光盯着古顺章。
古顺章的眼睛里终于出现一丝波动,紧跟着,一股杀意勃然而生,面对着他的耿朝忠,顿时感觉到全身透骨的寒冷,但耿朝忠不为所动,依然目不转睛的看着古顺章。
“您想杀我?您可以试试。对了,我更正一下,刚才我说的这件事情,戴老板并不知道,您只要杀了我,这个秘密就会永远的消失在这个世间。”耿朝忠开口道。
古顺章笑了。
他笑得很温暖,甚至让人有一种春风拂面的感觉。
“你是个很有意思的人,确切的说,你是我加入到南京以后,遇到的最有意思的人。”
古顺章一边说话,一边他从怀里拿出一套扑克牌,摊在了桌子上。
他将手中的扑克牌像流水一样抹过,又像流水一样收起,然后手一拉,扑克牌就像活物一样,在他的双手之间拉成了一条长龙。
“我想和你玩几把牌,如果你赢了,我就答应戴老板的要求,如果你输了,那此事就作罢,如何?”
“我知道,古兄是魔术大家,曾经化名‘化广奇’,在上海滩的各个大型游艺厅表演魔术,您提出这样的要求,恐怕对我就是一种拒绝吧!”耿朝忠的脸上露出惋惜的表情。
“不过,”耿朝忠话锋一转,“我还是愿意跟您赌一赌。”
“好,玩儿什么?”古顺章开口道。
“扎金花,三局两胜,连弃三次为一负。”耿朝忠回答。
古顺章点点头,抽出大小王,然后开始熟练的洗牌,片刻后,他将洗好的牌放在了桌面上。
“你先。”古顺章抬了抬下巴。
耿朝忠开始摸牌,两人依序各摸了三张。
“我叫,你跟吗?”古顺章根本没有看牌,直接开口道。
“不跟。”耿朝忠一笑,也没有看牌,摇头。
再次发牌,耿朝忠再次弃牌。
第三次,如果再弃牌,则算负,但耿朝忠依然没有跟。
“你很聪明。”古顺章点点头。
“现在该我来叫牌了吧!”耿朝忠笑道。
耿朝忠摸起牌,同样没有看,直接开口道:“我叫。”
“跟。”古顺章把牌翻过来。
‘三五七’,一副散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