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能这样说,涉及到国家利益了,谁和谁又是真正的朋友呢?”杜月笙看得很透。
“那怎么办,咱们也不能坐着等死呀。要不我发动门徒,先下手为强,干他娘的日本人一下。”张啸林竟然提意先对日本人开火。
“得了吧,就咱们这点实力,对付个日本商人,日本黑帮还绰绰有余,要是和日本政府对上,咱们十死无生才是真的。”黄金荣很是气馁。
“你们都想错了,日本人最大的怀疑对象不会是我们,而是去年抢了他们大和丸号的那个什么基地组织才对。
我们自查也是为了查清楚这件案子到底是谁做的,就算查出来了,如果真的是手下人和基地组织合伙干的,咱们到时候快点撇清干系就行了。
难道,咱们还能跟这种神出鬼没的基地组织干上一场?那太不划算也太危险。想当年一个神出鬼没的王亚樵,就够咱们三个受得了,如今再对上更加神秘的基地组织,咱们还是大事化了,小事化无吧。”杜月笙无奈的说道。
“还是杜老弟说的对,想起这个基地组织我就浑身慎得慌。从去年他们做得那几件事,到现在快半年了吧?一点消息没有。
我真不敢相信,在上海的地面上还有我们三大亨查不到的事情。这样吧,我们现在就回去安排心腹调查此事。”黄金荣最后下了定论。几人散了会,分头行事。
而此时全国各地有点势力的军阀也有不少人在谈起这件事。
东北沈阳大帅府,张作霖正和张学良正在书房下棋,听副官通报了这件事。张作霖放下了手中的棋子:
“佩服,无论做下这事的是谁,我都很佩服,敢老虎嘴裏夺食,不是一般人能干得出来的。小六子,你去过上海,知道这事最可能是谁干的么?”
“父亲,这我可不知道。我认识的人倒是不少,可是还真没谁能有这个能力,就算是上海三大亨也不行。
至于我认识的李铁,他要是和斧头帮联手,也许也能干成这件事,可是我看他是个正经的生意人,他是绝对不会参与到这种事情中来的。”张学良回答着。
“哦,就是答应借咱们钱的那个李铁?话说咱们刚刚宣布独立,也不知他答应的一千万借款还能不能兑现了?”
“父亲,说起这事都要怪你,谁让你宣布独立的?好好的当个东北王不好么?”
“你懂个屁,我宣布独立还不是日本人逼的。我现在宣布独立,他们至少还能给我十年时间发展壮大,我要是不独立,他们立即就得动手侵占东北,你信不信?”
“我可不信,小日本就那么大点地方,他们无非就是想多占着租界,多占点矿产罢了,哪里有那么大的胃口吞并东北,父亲你是杞人忧天吧。”张学良不服气的说道。
“小六子,你这个想法很危险,你父亲我东征西讨几十年,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什么样阴谋诡计没遇到过。
对于日本人你可不能掉以轻心,对于他们,你想的如何不堪都不过份,你要是对他们抱有幻想,那是要吃大亏的。
算了,这也不能怪你,你太年青了。再过个十年八年的估计也就锻炼的差不多了。那时我也老了,也能放心的将老子打下的江山传给你。
记住了,我与日本人一直是虚与委蛇,目的是骗他们的钱,发展咱们东北,进而南下占领全中国。
我不指望十年之内,统一中国,但是我会给你打下统一中国的基础,你给我好好表现,以后少抽烟,少找女人,男子大丈夫当以事业为重。”张作霖语重心长的教育道。
“你还不是娶了好多的姨太太。”张学良小声嘀咕着。
“你喃咕什么呢?我没听清。”张作霖面色一正。
“哦,父亲,我是说,做下这个案子的很可能和劫持大和丸号是一伙人。因为他们都太神出鬼沉了,这两件案子都做的太干净利落了。
别人不知道,我们可是知道的。那大和银行里一直存着日本人这几年在上海掠夺的黄金,保守估计不下一百吨。
这么多东西,一夜之间被神不知鬼不觉的弄走,就是我们也办不到呀?所以除了同样神秘的基地组织,我实在想不出还能有谁干得出这样的大案。而且同样倒霉的对像又是日本人,所以他们的嫌疑最大。”
“你这样一说,我倒是很想见见这个基地组织的人了。我们得和他们搭上线,和他们成为朋友。
要不一旦成为敌人,我实在担心我们沈阳金库里的那些金银珠宝呀,希望这些家伙可不要惦记上呀。”张作霖不无担心的说到。
“应该不至于吧。”张学良也是底气不足。
话说到这,父子俩棋也不下了,就在书房里更加热烈的讨论这次大和银行金库被劫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