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等了半天枪声停了,也不见敌人前来。反而听到一声南方话:“不要开枪,裏面的可是张作相司令,我们是斧头帮的战堂弟子。
我们一直负责暗中保护大人,看到今天有人要暗杀张司令,我们已经把他们全部干掉了,不信你可以派个人出来看看。”
张作相向两名司机点了点头,前车的车机一个懒驴打滚就冲出了门洞,等他站起看清了前面的情形,果然地上躺着几具尸体,胡同尽头还站着三名衣着怪异的男子。
再一回身,身后同样站着几名同样服装的男子,几人看到司机出来了,收起了枪,表示毫无恶意,慢慢的向张作相这裏走来。
几人来到张作相身边,一个头领模样的人自我介绍:“张司令,我叫黑三,是斧头帮战堂弟子。前几天我们就听到了日本人要对付你的消息,我家姑爷命令我们暗中保护你,这不,还好你没事,要不然我可就要挨板子了。”
“你说刺杀我的些人真的是日本人?你们又是如何知道的?还有,你家姑爷是谁?”张作相充满戒心的问道。
黑三当着张作相的面将一个枪手的裤子扒下,露出了裏面的兜档裤:“我家少爷说了,小日本啥都会换,就是这兜档裤不爱换,所以一看便知。”说完之后,身边的几名战堂弟子还哈哈大笑起来。
张作相点了点头,在东北多年,与日本人接触也好几十年了,他自然也知道日本人有这个习惯:“哎!这位小兄弟你还没说你家姑爷到底是谁呢?”
“我家姑爷就是上海华兴洋行的李铁。”黑三微笑道。
“哦,原来是他,他现在在哪里?还有你们是如何及时的赶来营救我们的?”
“从张大帅被刺杀那天开始,我们战堂的弟子就已经陆续来到奉天了。我家姑爷给了我们一份名单,全是你们东北军的高级将领。
姑爷说了,这些天这些人的安全可能会受到危胁,所以让我们分批暗中保护,我这一组六个人,正好负责保护你。至于我家姑爷,现在应该就在少帅府附近,他是负责保护张少帅的。”
就在黑三与张作相正在交谈之即,刚刚从奉天城外驻军返回城内的张学良也遭到了攻击,不过袭击他们的不是枪手,而是炮手。
在城外的一条大路上,不知谁埋设了两颗地雷,正好被第一辆满是士兵的汽车压响,一车的士兵非死即伤。
然后后面两辆卡车和两辆轿车中的张学良立即从车中跳出来并且躲在道路两旁隐蔽。敌人并不是埋设两颗地雷就没有了下文,他们还埋伏了十几个炮手。
十几个炮手在一公裡外的小山坡上向张学良这一片开阔的地域开炮,一时之间,上百名士兵和张学良被压制的不敢抬头,大家只能等到炮声结束才能进攻。
张学良的士兵也是身经百战的士兵,知道聚在这种开阔地挨炮,早晚得让人家一窝端了。所以士兵们立即分散开来,并且还有不少士兵向着一公裡外的小山坡匍匐前进。
不过这敌人的迫击炮打的好准,尽管这上百名士兵已经四散开来,还是架不住敌人的不间断炮火的侵袭。
眼看着自已的精锐衞队就这样一个个倒在了敌人的炮火之下,张学良眼睛都红了。到底是谁要杀他,是张作相?汤玉麟?还是张海鹏,杨宇霆?还是另有其人?
还没等张学良想清楚,就听到远处传来一阵沉闷而短促的枪声,十几声枪声之后,然后张学良发现头上的炮弹好像不再下落了。
张学良和身边的士兵慢慢的抬起头,只见不远处来了一队人马,这些人各个身体彪悍,腰上别着短枪,后背还背着一只超长的不知名的长枪。
这一队人马,服装奇特,花花绿绿的衣服上还披着不少稻草,看着就像一群叫化子。不过为首的倒是一个身装西装,头戴礼帽,眼带着一付墨镜的年青人。
待这些人走近,张学良总算看清了眼前之人,连忙命令身边的士兵放下枪。只见这个皮肤白净的年青人来到张学良面前。
只见这位酷酷的青年先是拍了拍张学良的胸前的尘土,然后嘿嘿一笑贱贱的说道:“感激我吧?这次要不是我来救你,你小子就咯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