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谢晋元的动员,几名连长再次振作了精神,开始主动带领各自的连队在孤军营中跑操,大家喊着响亮的口号,好像要把心中的愤怒通通发泄出来。
此时孤军营外,听着战士们响亮的口号,两名不起眼的上海百姓满意的点了点头,他们看了看手表,还有几个小时就天黑了,他们的行动就可以开始了。
“告诉鼠雀堂的人,今晚准时行动。一定要把清理工作干好,这次行动的成败,就看他们鼠雀堂的人手脚是否利索了。”一名年轻人淡淡的命令道。
当天晚上,上海工部局的局长办公室内,俄国人别里科夫趁着夫人回国省亲,他以加班的名义偷偷的把女秘书留在了办公室里。
到了晚上,当工部局大部分的各作人员都下班之后,他迫不及待的拉上女秘书就在办公室的会客厅里开始真枪实弹的肉搏。
别里科夫的女秘书本来就是他的姘头,所以两人早己轻车熟路,就在两人正进行的火爆的时候,突然噗噗两声,两道亮光在办公室里闪过。
然后别里科夫和她的漂亮秘书突然发现此时的办公桌前正站着两个胸前挂着相机的中国人。
刚才就是这两人趁着别里科夫正在与女秘书亲热的时候拍了照片。
而此时两名中国人正各自拿着一把手枪对着两人。而别里科夫的女秘书在看到办公室里突然进来两名中国人的时候就大声的尖叫起来。
然后,只听咚咚的声音响起,楼下的警衞听到了惊叫声就跑了上来,他们在门外敲了敲门问别里科夫局长,发生了什么事。
别里科夫反应很快,立即大声回答没有任何事情,女秘书只是以为看到了老鼠,实际上那只是藏在窗帘内的一张废纸而己。
听到别里科夫这样说,两名中国人还微笑着向着别里科夫伸了伸大拇指。
而经过短暂的恢复,别里科夫的女秘书也回过神来,立即出声向办公室外的警衞说明。事情是这样的,请警衞们不要担心。
而警衞们也知道别里科夫和女秘书是什么关系,所以他们一边偷笑着,一边八卦的讨论着刚才办公室里女秘书惊叫的真正原因。
在他们看来,一定是别时科夫局长想出了什么吓人的新招式,漂亮的女秘书被惊到了。
听到警衞们都离开了,别里科夫用他蹩脚的中文说道:“你们想干什么?有事情好商量,是要钱么?我可以给你们。”说完他就向旁边一张桌子上走去,那里其实藏着一把手枪。
谁知他刚想动,两名中国人竟然用非常地道的俄国话让他不要动。那抽屉里有枪,他们早就知道了。
早在一年前他们就已经注意到工部局的一举一动了,而作为工部局的八位局长之一,他们连别里科夫哪里长毛了都一清二楚,所以就不要乱动心思了。
看到两人如此坦白,别里科夫也泄了气,直问两人有什么要求就直说了吧。
两人也很痛快的说道:“来借个手令而己,一张将谢晋元和其手下一起转移到他处的手令。”
别里科夫连说不可能,因为孤军营的中国军队有任何转移都要有工部局三位以上的局长共同签字才有效,如今只有他一个人是不行的。
而来人说了,如今看管孤军营的是他们俄国的军官,只要有他一个人的手令就可以了,至于另外两名局长的签字不用他操心。
能不能成也不关他的事,只要他把命令签了,其余的事情由他们办,他们保证以后不再骚扰别里科夫,不但把相机送给他,还送他一笔钱,以后无论是谁问起今天的事情,别里科夫只要推说一概不知就可以了。
最终别里科夫只能同意,然后他写完了将谢晋元及其部队转移的命令之后,盖上他们工部局的公章,再写上自己的名字,将命令交与来人。
两人看了下很高兴,就在别里科夫说交易成功可以把相机交给他的时候,两个中国人突然发难,一人一掌击分别击在了别里科夫和他的女秘书的脖子上,两人立即昏迷。
然后,两名中国人再拿出两支注射器将两支一模一样的药注入到别里科夫和女秘书的静脉中。
有了这支药,他们就可以安静的睡到明天早上了。
然后,两人收起一切,立即打开办公室的一扇窗户,再顺着一条事先准备好的绳索迅速撤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