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都离开之后,二郎庙里只剩下我和半死不活的吴老二。原本还说要给他找个大夫的,不过沈家堡的人都恨疯了他,谁也不提这茬。现在只好作罢,不过想来也不是什么坏事,吴老二的本事就是想死也是难事。再说谁知道沈连城会不会买通了大夫,在他的药裏面下二斤砒霜?
这次估计吴老二还是在装,看他一次比一次下本。我心裏开始怀疑,到最后他会不会玩个很的,真把自己的性命折腾进去?
趁着吴老二还没醒过来,我将吃喝都摆在了炕桌上。随后就着这一桌子菜,开始自斟自饮了起来。原本我不好酒,不过上次和何玮昌喝了一段大酒之后。我心裏竟然开始喜欢微醺时的感觉,可惜黑衣人上门搅合,坏了我喝酒的雅兴……
看着一桌子的硬菜,小鸡炖臻蘑,猪肉炖粉条,酸菜白肉血肠……这就是招待姑爷的标准,可惜了,这么多菜只能我自己吃喝……
就在我喝了半壶烧锅,多多少少有点上头的时候,二郎庙外面响起来诱人敲门的声音来。我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当中的月亮,都这么晚了,谁还会来这裏看我?八成还是我那个二叔,他还是不死心,打算回来磨我把他们家老二弄回来。
想到他们家老二,我也没心思搭理他,当下继续自斟自饮。门外敲了几下门之后,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观主在吗?我是傅家庄的人,出来办事错过了宿头。想要在你这观里借宿一宿……有人吗?请出来说一下……我一个弱女子,不是什么歹人。麻烦你出来一下……”
深更半夜,一女子敲道观的门,怎么看这都像是聊斋当中的故事。当下我的酒有点醒了,掏出来司机留下的驳壳枪。枪柄握在手里,胆子也跟着大了起来。当下打开窗户,对着门外的女人喊道:“你衝着大门对着的方向走,三里之外就是沈家堡了。去找沈连城家投宿,我这裏是道观,不是客栈,更不收留女客……”
我说完之后,门外先是沉默了片刻。随后女人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我伤了脚,实在走不动了……出家人讲究慈悲为怀,道长你还是行个方便吧……”说着,这女人竟然嘤嘤的啼哭了起来。
兴许她真是行路之人呢?三里路说近不近,说远不远的。真扭伤了脚还真是麻烦……仗着半壶酒的酒劲,我将驳壳枪插在腰后,随后摇摇晃晃的走出了房间,来到大门口打开了大门。就见门外站着一个身披黑色斗篷,长着白色头发,白色皮肤和白色眼睛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