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个人都被那个诡异的东西给活活的吓死了,这下子彻底激怒了我们整个团。
团长更是气得扯掉帽子、暴跳如雷,命令我们五个人,无论采用什么措施、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要灭掉那个鬼东西!
“是!团长,属下遵照执行!”刘营长在接受命令的同时,向团长建议道,“看来凡是参加此事的人,均被那东西在暗中伺机下手,有可能因为我们几个人的参予,而使我们整个团的弟兄都被它视为眼中钉,所以我建议,从今天开始,所有岗哨至少安排两个士兵!”
团长点头表示认可,因为从目前的情况来看,那个东西暂时全是找单个人下手,而我们对它现在是一无所知,还是小心无大差啊!
看到刘老大接了团长的命令后愁眉不展的样子,我们也是深感无奈!
因为这个鬼东西,不像以前我们所遇到的那些蛇精邪物,只要有胆冲到它老巢中去,就能直面相对、智勇取胜。
而现在的情况是,我们连它到底是僵尸鬼怪、还是妖物邪灵,仍是一无所知、摸不着头脑——它根本就不给我们正面相对的机会!
没想到当天晚上,大傻兄弟一个人半夜出去方便时,那个鬼东西见大傻落单,就对大傻兄弟下手了!
事情是这样的,当天晚上,因为我们心事重重、入睡较晚,直到半夜才蒙胧睡着。突然听到“啊”的一声惊叫,那声音响彻了整个营地,接着就听到了两声枪响!
我们几个全被那个大嗓门儿惊醒了,因为那个声音我们非常熟悉,一定是大傻兄弟发出来的!
脑海中一刹那间就出现狗子他们三个被吓死的那一幕,我立即从床上跳下来,和小李他们几个一起向外冲去,心裏扑腾扑腾的跳得厉害:难道大傻兄弟他,他已经遭受不测了吗?
等我们冲到外面一看,只见两个哨兵围着一个人在那里说着什么,走近一看,那个人正是大傻兄弟!
看到大傻还好好的站在那里,我和小李这才长出一口气,心裏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刘老大和团长他们也都赶了过来,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大傻兄弟脸色苍白,傻呼呼地愣在那里,好像还在后怕一样。
据大傻所讲,他半夜老是睡不着,加上晚上喝水较多,就出来小解。等他从厕所出来时,因为阴阳眼的关系,他就模模糊糊地看到一个人形的东西在远处盯着他,而那个人从衣着打扮来看,根本就不是我们国军弟兄。
可惜还没等他看清是怎么回事,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那个东西就扑到了他的面前,四目相对,距离不到一尺,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更重要的是,那个几乎贴到他脸上的东西,竟然像个骷髅而又不是骷髅,虽然脸上无肉、两眼无珠,张开大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向他咬来,但那两个黑洞洞的眼窝里,却有两股鲜血汩汩下淌,无法形容的诡异恐怖……
怪不得狗子他们三个会被吓死,原来那个鬼东西速度奇快,让人毫无防备地突然出现在眼前,又加上它那付诡异恐怖的样子,肯定会让人心脏骤停、魂飞魄散的!
幸亏大傻兄弟有双阴阳眼,提前看到情况不对,心里面有了防备,否则任他心雄胆大,也有可能让他在猝不及防之下,被吓得魂不附体!
……
“怎么办,刘老大?我们可不能坐以待毙啊!”早上吃饭时,小李不无忧虑地说,“看来那东西还是颇懂军事的,它是想把我们各个击破,而且像共军那样,神出鬼没的给我们来个游击战法!”
“哈哈,这事儿好办!”大傻兄弟早已忘记了害怕,颇为自信地说,“先去血棺滩,把它的老巢给它炸掉,让它恼羞成怒,把火全部撒在我们几个身上,主动前来送死,那不就行了嘛!”
我们几个都赞同大傻兄弟的意见,既然那个东西睚眦必报,那我们不妨将计就计,利用它这一点,逼它专们对付我们而不再伤及无辜!
但刘老大却不这么认为,他认为凡事有因、凡树有根,因为朱老先生曾经说过,几十年前那具古棺露出来时,老百姓因为忌惮它、怕它作怪害人,又因为挖掘时弄坏了一点儿,为此还补偿了它一个楝木棺,最后原地再葬,这说明那个地方仍是它的原地,我们不妨再次深挖,看看有什么新的发现没有。
这个方法也挺有道理。当时老百姓未曾对其深挖就草草封埋,很难说明下面到底有些什么东西,如果彻底挖掘,说不定能弄清它的来历也未可知——主动出击总比被动挨打要强些吧!
刘老大将这个想法上报团长,团长大力支持,立即调拨团属工兵连的弟兄们,归刘老大全权指挥,一定要把那具滴血古棺的底细弄清楚不可!
当我们和工兵连一百多号弟兄浩浩荡荡直奔血棺滩时,我想那个鬼东西一定会在暗中捶胸顿足、后悔不已——谅它一死物亡灵的,能有多大能耐,竟然敢招惹堂堂国军?直捣老巢、斩草除根那是在所难免的!
赶到血棺滩,刘老大在那个洞口上面划了一个范围,命令工兵连的弟兄们立即动手、全力挖掘,我们几个持枪警戒、以防意外。
百十号人一块动手,那叫一个快啊!不到半个时辰,弟兄们已经从上面把那具黑色棺材挖了出来。
我们毕竟不是李不全那样的术士,会对棺材死尸的有所顾忌。当那具棺材见天以后,刘老大毫不迟疑地命令道:“弄上来它,老子倒要看看它能作什么怪!”
数十个年轻力壮的工兵们叫声号子,一齐用力,很快就将那具棺材抬到了地面上。
等那具棺材抬上来以后,我们上前一看,全部愣在了那里!
原来,裏面的那具阴沉木古棺,根本不像个盛放尸体的东西。
只见那棺材内壁和底子上,凝固着一层厚厚的、黑黑的东西,在洞里时我们并没有看清楚,只是看到一具无尸空棺而已;而几十年前的老百姓挖它出来时,因为忌讳的原因又未敢开棺查看,如今在晴天白日下却是一目了然:那层黑黑的东西,全部是血液凝固而成的血痂一样的东西!
如果说只是棺材底板上有层凝固的血浆也就算了,但那棺材从底部一直到上面棺材口,全是一层厚厚的血痂!
原来,这具阴沉木所造的棺材,根本不是装尸体用的,而是有可能利用它的阴寒之性,用来盛放鲜血的!
看着这具结满厚厚血痂的古棺,我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出现了一只庞大的木酒海(一种木材制成的装酒的容器)。
关于木酒海,我曾听刘老大讲过一个十分离奇的故事。
所谓的木酒海,也就是在清朝的时候,东北烧酒坊用上等木料,特别是多以红松木为原料,制成一个特大的箱子,裏面用一层层桑皮宣纸,粘上动物血浆糊严实,再用动物血浆刷上数遍,晾干后做成的专门盛酒的大容器。
其中所用的血浆,以鹿血最佳,然后就可以放入地下,装酒长存催陈了。
这种木酒海,听说最大的能装上一万多斤烧酒,一般的也能装上上千斤,加上为了避光保存,所以常放在地窖中,几十年不动它。
这样一来,就会带来一些意想不到的问题,比如由于战乱等原因,老百姓一夜之间家破人亡的,或者被迫背井离乡、离开故土等原因,就造成了许多长眠在地下的木酒海成了无主之物,偶尔被人发现。
据刘老大讲,当年他还在奉系东北军中混饭吃的时候,就曾挖到过一只硕大的、仍未揭封开盖的大酒海。
但是,那个木酒海给他们带来的却是一场噩梦!
当时各军阀派系间经常刀枪相见,所以多挖战壕深沟的。一次在挖工事时,竟然挖到了一个很大的木酒海,而且未曾开封。
军人原本好喝酒,加上那木酒海中存贮的,都是少则几十年、多则几百年的陈酿琼浆,所以大家一个个扔掉了手里的家伙,都想先弄上来点尝尝。
开盖之后他们才发现,那个原本可装几千斤琼浆玉液的木酒海,裏面却只剩下底部不到百斤烧酒。
虽然酒少,那可是奇香冲天的琼浆啊,所以他们很快就把木酒海舀了个净光。
那时的一个营长却认为事有蹊跷,因为木酒海那东西密封性一向极佳,而这个酒海又不曾开盖,那么多酒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