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已经下了逐客令,我们再不知趣,那就是自讨苦吃了。于是,二叔,三叔便带着余下的族人走出了地宫。来的时候一共十四个人,结果一番折腾,便葬送了四条人命,换回来一个翡翠西瓜,外加几包珍珠,也不知道是福是祸。”陈天顶叹了口气:“原本以为,事情到此,也就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了,但没料到,刚回到东陵,却又出了变故。”
“什么变故?”杨开心想,这地宫也开了,东西也到手了,大家也算满载而归了,怎么还会节外生枝起来。
“杨开呀,先前我不是和你说了吗?这世界最可怕的不是鬼神,而是人的那颗贪婪的心!”陈天顶颇为自嘲的笑道。
“贪婪的心?”杨开愣了下:“可东西不……”
“一个翡翠西瓜,不够分。”华伯涛言简意赅的说道。
“华老,这次你说对了!”陈天顶翘起了大拇指:“事情的起因,还真出在这西瓜上。回到东陵,外面轮值的匪军已经全部都散了,一个个争先恐后的往地宫里挤,整个广场,空荡荡的。我回头看看,那些族人都把手按在怀里,神情戒备的看着彼此,有的人装的珍珠多了,漏了出来,顿时遭了一顿垂涎。而二叔则两眼血红的盯着手里的翡翠西瓜,小心翼翼的抚摸着,一边抚摸,一边说着宝贝。人群里,最落寞的莫过于三叔了,千里迢迢的赶来,找到了地宫入口,破了孔明锁,结果到头来,一份也没捞到,最好的翡翠西瓜还被二叔以族长的名义抢占了。当时,我就在三叔身后,甚至能听见他攥紧拳头,咬牙切齿的声音。”
“陈老板,我明白了,你说的变故,其实就是你们家族内部的事情吧?简而言之,就是同室操戈,兄弟相残!”华伯涛说道。
“唉!”陈天顶复又叹了口气:“怎地不是呀,那会,三叔怕是已经起了异心了。他把自己的徒弟,儿子,女婿们叫到一边,低头吩咐了几句。虽然距离很近,但我却听不清楚,而且三叔的声音刻意压得很低,就是不想让别人听见,但见三叔的手下连连点头,也不知道到底在应顺着什么。不过,最后我还是看见了,三叔嘴角的那一抹冷笑。可惜二叔此刻完全是利欲熏心,别说分一份给我,就是三叔,他都没打算分出去,他也不想想,这西瓜价值连城,分一份出去又何妨,自己一个人,便是再奢侈,也花不完呀!”
“你不懂,在利益面前,亲情,友情,都是空话。”华伯涛淡淡的撇了撇嘴。
“嗯。”陈天顶点了点头:“以前不懂,现在懂了。片刻,三叔走到了二叔面前,阿谀的说了几句话,二叔还以为这弟弟服软了,一副不耐烦的样子。直到三叔恳切了半天,二叔才点点头,说大家先在广场等着,他和三叔有点事情要谈,去去就来。二叔这人也真是,就是去商讨事情,也还把那翡翠西瓜紧紧的搂在怀里,都没让自己的亲儿子代为保管。两个家族分量级的人物去开大会了,余下的族人也开起了小会,商议着珍珠的分配问题,是交公,还是谁拿的算谁的,又或者自留一半,另一半交给家族建设。这些都是年轻人血气方刚,没和颜悦色的说几句话,就开打了起来。我也懒得去管,忽然想起了三叔先前那抹冷笑,心头突了一下,便悄悄地转过走廊,来到二叔和三叔谈话的偏殿外偷听,这一偷听,我冷汗都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