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只有雪狼,才有坚定不移的团结精神?
瞧着杨开一动不动,赵勇德抹了把脸上的血污,他也不知道这血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了:“杨开,你在做啥呢?我们还没死呢,你就在哭丧呀!”
独眼龙喘着粗气,自言自语的骂道:“要是咱队里有个火焰喷射器就好了,一烧就是一大片,保证烧得这些恶心的东西哭爹喊娘!”
火?!对!用火!
独眼龙的一句话提醒了杨开,他蓦然想起行李箱里还有一些固体燃料,于是激动万分的对独眼龙和赵勇德说道:“兄弟,你们再坚持一会儿,我想到了一个法子!”
说话间,杨开已将身上的雨披脱了下来,又回头对雪坡上的九筒叫道:“九筒,把你的雨衣扔下来!”
虽然这裏天寒地冻的,但是九筒知道杨开此刻是要救人,于是二话没说,便用还能动弹的那只手将雨衣拽下,丢了下来:“指战员,接着!”
杨开擦动火柴,点燃了一块固体燃料,这种固体燃料的火焰十分猛烈,幽蓝色的火焰很快便把他手上的雨披给引燃了,随即,杨开又用这件燃烧着火焰的雨披引燃了九筒丢掉来的外套。他的左右手各提着一件燃烧的衣服,就像提着两颗燃烧的火球。
回过头来,杨开对独眼龙两人说道:“我数三下之后,会把燃烧的雨披分别扔在你们各自的脚下,到时候,这两件燃烧的衣服应该能够阻挡狼群短暂的时间,你们趁着这个时间爬上雪坡,千万不要有丝毫犹豫,明白了吗?”
独眼龙点点头道:“明白了!指战员,还是你有法子!”
杨开瞥了他一眼:“别废话了!我数三声,你们立刻掉头便跑,准备好了吗?”
独眼龙和赵勇德异口同声地说道:“准备好了!”
“那好,三!”杨开喊出了口令。
“二!”
“一!”
数到三的时候,他猛然将手中那两件燃烧的雨披扔了出去,不偏不移,正好落在独眼龙和赵勇德身前的雪地上。
“撤!”杨开掉转身子,一个纵步来到雪坡下面,根本没做任何的停留,抓着凸出的棱角,迅速爬了上去。
呼!摇曳的火焰顿时让狼群停住了脚步,几只冲在最前面的雪狼没有刹住脚步,一头扎进了火焰中,熊熊烈火顿时引燃了它们颈边的鬃毛,烧得它们嗷嗷乱叫。不过,这只是暂时的。在经历了几秒的迟疑后,狼群迅速分成两股洪流,绕过那两堆火焰,从侧翼向着三人涌将而来。
趁着那些雪狼停顿的几秒钟时间,独眼龙和赵勇德猛然掉转身子,将伞兵刀插在腰间,卯足马力一阵疾奔。两人足尖一点,飞身跃起抓住了雪坡上的棱角。
独眼龙是教导队的狙击手,身子自然是轻灵敏捷。赵勇德身经百战,年年都在血与火的考验中挣扎,同样不遑多让。要爬上这两米多高的雪坡,对他们来说简直是轻而易举。但是他们此刻的心理压力很大,因为在他们的脚下,是数以百计的雪狼,一旦失足掉下去,那些饥肠辘辘的雪狼会在瞬间将他们啃噬的只剩一堆白骨。
独眼龙低头看了看身下的雪狼,密密麻麻的汇聚在他的脚下,疯狂的伸着脖子,吓得他三两下便爬上了雪坡,坐在雪坡上深深地喘着粗气。
“别看下面!”杨开叮嘱着赵勇德。
赵勇德回过头来,继续往上爬,只听咔的一声响,赵勇德停止了爬行。
“怎么了?”杨开心裏一梗。
赵勇德眉头一皱:“好像……好像我身子被什么东西卡住了!”
杨开低头一看,原来是赵勇德腰间的伞兵刀卡在了岩壁的缝隙裏面。大概是他刚才的力道有些大,那伞兵刀居然卡的很深,赵勇德扭了扭腰肢,那伞兵刀竟纹丝不动。此刻,他双手牢牢地抓着雪坡上的棱角,双脚悬空,没有着力的地方,所以赵勇德根本无法腾出手来拔出那柄长刀,急得他一个劲地嚷嚷:“奶奶个腿的,为什么我那么倒霉呀?”
“别着急,我来帮你!”就在杨开刚刚攀着雪坡的棱角,准备往下爬的时候,他惊讶的发现,那些雪狼居然用上了人梯战术。
但见一只雪狼爬到雪坡下面,另一只雪狼立刻爬到第一只雪狼的背上,它们就像叠罗汉一样,越垒越高,向着卡在雪坡半中央的赵勇德发起了疯狂的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