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没几下,华伯涛便感觉一直憋屈在胸口的那口气不见了,每一次呼吸都顺畅起来!
见华伯涛脸色好转,杨开便迅速的转入了正题:“大家都警惕一下四周,我担心此处有埋伏!”
众人即刻从地上站起身来,目光中充斥着愤怒和惊奇。愤怒的是看似忠厚老实的巴图鲁,对他们的欺骗,惊奇的是眼前这令人无比蛋疼的环境。
藉着昏黄的煤油灯光,他们勉强能看清楚四周的环境。木头墙壁上到处都结着密密麻麻的蜘蛛网,一层套着一层,落满了厚厚的灰尘,呈现出一种黑灰色的怪异颜色。房间内的摆设极其简单,当门的墙角处整整齐齐的码放着一个个满是灰尘的大坛子,杨开怀疑腐臭的能熏死人的味道正是从坛子裏面散发出来的。
柴房不是很大,可是一盏煤油灯依旧不能照亮房间的任何一个角落,不断跃动的煤油灯光映射出来的各种阴暗影子也是乱动,活脱脱是一个个张牙舞爪的群魔,舞动出诡异的姿势。
众人都警惕的望着一个个阴暗诡异的角落,好像任何一个黑暗的地方,都隐藏着妖魔鬼怪一样。比如会忽然从黑暗中露出一个满脸是血的人脑袋,抑或是从整齐码在一块的干柴中间伸出一双枯燥的手臂,抓住他们的脚,然后猛然把他们拽进去!
“这是啥?”就在众人在沉默中警惕的观察房间的时候,赵勇德一声大嗓门,瞬间在他们平静的心海投下了一块大石头,顿时溅起了一层层的涟漪以及惊涛骇浪!
“不要那么一惊一乍的,好不好!”九筒捂着碰碰狂跳的心脏瞪了一眼赵勇德:“会死人的。”
“嘿嘿,俺就是随便问问。”他大大咧咧的笑起来,这种招牌式的微笑似乎具有某种魔力,让人百看不厌。
虽然杨开也被他突如其来的声音给吓到,不过依旧勉强稳住了心神,知道任何一点蛛丝马迹都对他们影响甚大,或许他发现的东西,对他们真的很重要呢。
他顺着赵勇德手指的方向望过去,却发现了两片红色的纸,分别贴在了门框的两边,类似于对联!只不过这两只“对联”已经破损不堪了,红色的纸张分别断为了几节,落满了灰尘,结满了厚厚的一层蜘蛛网,好像一风烛残年的老者,无精打采的耷拉着脑袋。可是它们又极具耐性,即便快要腐朽了,依旧是牢牢的站在墙壁上,没有掉落下来的意思。
“奇怪了。”他这样讲着,然后凑近了看看,想看看这红色的纸张,到底是什么玩意儿?不过他肯定这绝对不会是对联,你见过对联贴在房间裏面的吗?
红色的纸张上面没有写字,光秃秃的,更是让对联显得诡异阴森了。尤其是简陋的墙壁上会时不时的透进来一阵诡异阴冷的寒风,吹得对联簌簌作响。俨然一副群魔乱舞的阵势。
“陈老板,您见多识广,对东北这旮旯了解得多,知道东北有在房间内贴红纸的习俗吗?”杨开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了陈天顶。
陈天顶的脸色早就已经大变了,他脸色惨白的靠上来,双目炯炯有神的盯着两只不断舞动的妖异对联,内心惶恐不已。
“陈老板?”看到陈天顶沉迷在观察对联上,张鹤生也有些沉不住气了,小声的问道:“陈老板,您这是……”
“这是鬼对联!”陈天顶终于说话了,不过说出来的话却冷冰冰,犹如冰块般的冷,冰着众人的心脏。
“鬼对联?”听到他这么说,众人面面相觑,连一向以深沉稳重的独眼龙满脸诧异的重复了一句这三个字。
“是的,鬼对联!”陈天顶有些惶恐的咽了口吐沫。
“你的意思是,这裏有鬼?”杨开开口问道。
“恩。”他点了点头,小心谨慎的观察着四周,一副正在搜寻小鬼的模样。
刘雨薇听到有鬼两个字,整个身体都跟着颤抖起来,有些哆哆嗦嗦的靠近了杨开,躲藏在他身后。
这是她不自觉的一个动作,或许在她的心裏,杨开是唯一一个可以保护她的男人,也是她可以依靠的肩膀。
“陈老板,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杨开悄悄的冲陈天顶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继续讲了。
在这种恐怖的环境中,要是告诉队员这裏有鬼,肯定会军心大乱。战场作战,军心是输赢的关键。所以万万不可在此刻让军心涣散,有所畏惧。
陈天顶也很明显明白了他的意思,并没有继续接着鬼对联讲下去,而是安慰起了队员:“其是鬼对联只是一种传统而已,类似于我们汉族喜欢在房间内贴财神爷牛王马王一般。只不过红对联讨好的是鬼,而汉族贴的老天爷则是讨好各路神仙而已。不过这根本不起作用。要不要想升官发财每天都在家里供奉老天爷就成,何必每天忙忙碌碌的拼命干活呢。”
权威专家这么一说,众人刚才紧绷的神经这才松弛了下来,一个个的都松了口气,这会儿的气氛明显缓解轻松了不少。
而杨开则和陈天顶相视而笑。
“快来看!”